聽到林秋石的話, 阮南燭的動作微微頓了頓, 不過他下一個動作就是制止住了林秋石企圖繼續觀察的動作,小聲道:「別管這個了, 先把程千里找到。」
林秋石這才想起他們還有一個同伴。從到達神廟開始, 他就沒看到程千里, 也不知道這會兒他跑哪裡去了。
跟在後面的徐瑾看見他們在往廟裡走,顫顫巍巍道:「你們要去哪兒啊?還要進去嗎?我覺得這裡好可怕啊。」
「嗯, 進去看看。」林秋石應了徐瑾一聲, 便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繼續往神廟裡面走。
這神廟很大, 最外面是間空曠的大殿。殿前有一尊佛像和一些燃著的香案, 看起來平日里也有人祭祀。
往裡面走, 便是許許多多被分開的小房間,這些小房間大部分都上了鎖,林秋石透過窗戶看到裡面放著類似於雕像的東西,只是那雕像用紅色的布幔遮掩了起來。
「真想進去看看。」阮南燭微不可聞的嘟囔了一聲。
「這裡面什麼東西啊。」徐瑾用手摸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好嚇人……」
阮南燭聽到這話, 轉身就靠在了林秋石身上, 柔弱的說林林哥,我也害怕。
林秋石知道他是戲又來了,有點哭笑不得的牽住了他的手,道:「不怕,我在呢。」
徐瑾見狀在旁恨的牙痒痒,估計在心裡罵了一萬句狗男女。
幾人繼續往前, 在通過一個過道之後,終於看到了程千里的身影。
程千里這貨站在一個偏殿的角落裡,面對著牆壁,不知道在看什麼。
他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林秋石他們,道:「你們過來看看,這上面有壁畫。」
林秋石走過去道:「什麼壁畫?小兄弟,我叫余林林,你叫什麼名字?」
程千里說:「叫我牧嶼就行,這兩位漂亮姑娘呢?」
徐瑾和阮南燭紛紛做了自我介紹。
「唉,你們運氣真差。」程千里說,「這麼漂亮的姑娘,還要進這麼恐怖的世界。」
徐瑾道:「對啊,我好害怕。」她的委屈終於有了發泄的目標,哽咽著道,「這裡到處都好奇怪,我現在也沒有搞懂怎麼回事。」她用手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模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這壁畫畫的是本地風俗吧。」阮南燭的聲音卻奪走了程千里的注意力,他伸手在牆壁上摸了摸,「這壁畫要麼是新畫上去的,要麼是有人經常維護,顏色都很新鮮。」
「嗯,畫的是什麼?我看不太懂。」程千里徹底忽略了旁邊的徐瑾。
「是說他們在慶祝新生兒。」阮南燭道,「新生兒有兩個,一個代表月亮,一個代表太陽……」他簡單的描述著壁畫上的圖案,「代表月亮的新生兒喜歡敲鼓,代表太陽的新生兒被人藏起來了。」他臉上出現些許疑惑,重複了一遍:「藏起來了?」
「什麼意思?」林秋石也沒明白這話的含義。
「不知道。」阮南燭道,「壁畫里是這麼畫的,我也不知道藏起來到底意味著什麼。」
再次被奪去了注意力的徐瑾在旁邊酸溜溜道:「小姐姐,你懂的好多啊。」
阮南燭微微一笑:「你都還沒問我年齡呢,怎麼就叫我小姐姐,我今年二十,你呢?」
徐瑾:「二十三……」
阮南燭:「哦,你才是小姐姐。」
徐瑾被阮南燭氣的直嘟嘴。
林秋石在旁邊看了覺得實在是好笑,阮南燭這貨是逗小女孩逗上癮了。
「你們找到上二樓的樓梯了嗎?」程千里說,「樓頂上一直傳來樂聲,應該是這廟裡的僧人吧?」
說到音樂,林秋石想起了自己在大殿里聽到的聲音。他現在的聽力非常敏銳,可以輕易的分辨出聲音的來源。也正因如此,他也非常確定,那聲音的確是來自大殿的天花板,且離的越遠,聲音越小。
「沒有找到。」阮南燭說,「我們再找找看吧。」
原本還算熱鬧的十六個人,在這空曠巨大的神殿里,徹底走散了。他們順著長廊一直往前,中途只遇到了三四個,剩下的人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
不過這種時候,林秋石也沒有別的精力去關心別人,他更關心的是這廟裡哪裡能找到更多關於鑰匙的線索。
四人一路往前,終於走到了盡頭。
神廟的盡頭,是一片空曠的荒野,這裡有很多亂石,還有一個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平台。那平台似乎有什麼特別的用處,搭的特別高,他們站在底下,無法看清楚架子上面到底是什麼。
「要不要上去看看?」林秋石問。
「可以去看看。」阮南燭道,「一起。」
「你別去了。」林秋石卻不放心阮南燭上去,他說,「我一個人就行。」
程千里道:「我們一起吧,你們兩個在下面,有什麼事提醒我們。」
「好,你們兩個上去看看。」阮南燭說,「不對勁馬上下來。」
架子旁邊有可以往上走的木梯,但是非常的窄,也很高,往上爬的速度會非常的慢。林秋石爬上這梯子的主要目的是想看看平台上到底有什麼,其次這架子的高度很高,幾乎可以將四周的景色一覽無餘,上去之後應該能大致看一下周圍的情況。
程千里走在林秋石後面,小聲的對林秋石道:「阮哥什麼情況啊,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他身體不舒服。」林秋石解釋,「應該是精神還沒有痊癒。」
程千里:「那那個徐瑾呢?」
林秋石:「一個新人,我怕引起懷疑就把她也帶上了。」
兩人說話之際,卻是已經快要爬到高高的木製平台上面。林秋石走在最前面,踩著最後一階樓梯,終於跨上了那個高高的平台,這一上去他立馬就後悔了。只見平台上面,全是一檯子的碎肉和骨頭,還有一些黑色的頭髮,這些碎肉和骨頭都還很新鮮,並未有腐爛的痕迹,簡直像是剛放上去的。
「別上來了。」林秋石道,「上面全是死人。」
程千里頓住腳步,開口罵了句卧槽。
雖然林秋石很想騙自己這些碎肉和骨頭是別的生物的,但是他卻在這些東西之中清楚的看幾具屬於人類的頭蓋骨,這些頭蓋骨眼神黑洞洞的面對著林秋石,竟是讓他生出了一種被凝視的可怖錯覺。
「往下走。」林秋石感覺出了不對勁,立馬轉過身。
程千里反應倒是很快,嗯了一聲後就開始往後退,林秋石正欲轉身往下,卻聽到底下站著的阮南燭大喊了一聲:「不要轉身——」
然而他的提醒到底是太晚了,林秋石在背對平台的那一刻,感到一雙手按在了自己的後背上,隨後一股大力襲來,他整個人都被猛烈的推了一下。
這平台足足有四米左右,下面全是嶙峋的亂石,真要掉下來那肯定是非死即傷。
萬幸程千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中心傾斜的林秋石,兩人都狼狽的順著高高的木製台階往下滾了幾階,但好在沒有出現什麼大事。
林秋石狼狽的爬起來,沒敢繼續在台階上停留,和程千里一溜煙的跑了下來。
「卧槽,卧槽,嚇死我了!」程千里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余林林你怎麼了,腳滑??」
「沒。」林秋石道,「被推了一下。」
「真的沒人嗎?你們從那兒下來的時候平台上面伸出了一雙手。」徐瑾滿目驚恐,「然後推了一下余林林。」
「林林。」阮南燭忽的道,「你後背上有兩個手掌印。」
林秋石一愣,隨即扭身,扯了扯自己的T恤,果然在自己的後背上看見了兩個血糊糊的手掌印。這手掌印並不大,介於孩童和成人之間,就這樣印在了他的後背上,格外扎眼。
「這檯子不會是天葬台吧?」林秋石看到上面的骨肉之後,很難不生出這樣的聯想。
「可是這種茂密的叢林一般不會有食腐的大型猛禽。」程千里道,「那吃掉他們屍體的是什麼東西?」
林秋石:「……」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把余林林推下來的東西。」阮南燭閉了眼睛,「是我大意了,不該讓你們上去看的。」他的神色之間出現些許疲憊的味道,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看起來精神狀態非常不好。
「你是不是不舒服?」林秋石趕緊詢問,「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阮南燭嗯了聲。
於是眾人便又開始往回走。
徐瑾也看到了阮南燭看到的東西,她的描述和阮南燭差不多,都說林秋石轉身的時候,那檯子上面伸出了一雙血淋淋的屬於小孩的手,那雙手只有骨肉沒有外皮,裸露在外面的肌肉包裹著脆弱的骨頭,然後就這樣貼在了林秋石的後背上。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靈異事件,整個人都有點被刺激到。
但林秋石沒有多的精力關心她,因為他發現阮南燭的狀態非常不好。他見阮南燭臉色極為難看,便提出乾脆背著他走,阮南燭也沒有拒絕,就這麼靜靜的趴在了林秋石的後背上。
結果還沒回到大殿,阮南燭似乎就睡著了。
「怎麼就睡著了?」徐瑾顯然無法理解阮南燭居然能睡著這件事,她現在怕的跟只受了驚的雞似得,渾身都哆嗦個不停,躺在床上肯定都睡不著,再看看身邊這人,居然趴在人家背上眼一閉就睡了過去,這絕對是裝的吧!!
程千里道:「可能是這姑娘身體不太好吧。」
他們還未到大殿里,便聽到嘈雜的人聲,似乎是大殿里發生了什麼事。
「他就是在大殿里不見的!」有女人在哭叫,「我才去看了眼那佛像,一轉身他就不見了。」
「可是我們一直在附近,沒有看到有人從正門出來。」另一人說,「他是不是走到走廊裡面去了?」
女人道:「不可能,速度怎麼會那麼快,肯定不會是跑到了走廊裡面……」
林秋石背著阮南燭走在後面,程千里則快步上前,詢問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有兩個人在這裡等人集合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在大殿里失蹤了,並且失蹤的時候剩下的那人就待在大殿裡面,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情況。
這個世界裡失蹤幾乎就等於死亡,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觸發了死亡的條件。
「你們在殿里等的時候在談論什麼內容?」蒙鈺開口道,「有說要去什麼地方么?」
僅剩下的女人一臉茫然,她思考了片刻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身體僵在了原地。
「怎麼?」蒙鈺發現了女人的異樣。
女人緩緩的抬頭,看向了黑漆漆的屋頂,她道:「他在失蹤之前,一直和我討論天花板上有什麼……」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
那樂聲從他們進廟開始就沒有停過,起初他們以為是在二樓發出來的,但是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神廟根本沒有二樓。黑暗遮掩住了眾人的雙眸,讓他們看不清楚天花板上的東西,有人或許會覺得這是種障礙,然而他們從未想過,這是對他們的保護。
天花板的東西,看見了,便會要命。
聽完女人的話後,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低下了頭。
蒙鈺卻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他抬著頭觀察著的頭頂:「這建築最起碼有六米,沒有光的情況下,想要看清楚上面的東西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們的光源是哪裡來的?」
「手機?」林秋石脫口而出。
蒙鈺扭頭看向林秋石,道了句:「也對。」
其實大部分人進到這裡都不會帶手機,林秋石問過阮南燭這個問題,阮南燭當時的回答是,有時候帶手機會比較危險,不過帶著也無妨,進去之後丟了就行了。因而林秋石就養成了這個習慣,而且晚上沒事兒的時候,還能拿著手機玩玩遊戲。
「我們先出去吧。」有人實在是受不了這氣氛,小聲道,「看起來已經查不出什麼線索了。」
蒙鈺看了看時間:「想出去的就出去吧,離導遊和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可是外面在下雨耶。」徐瑾現在怕的恨不得站在人最多的地方把自己縮成個球。
「下雨?」林秋石一愣,「什麼時候開始下的?」
徐瑾道:「就剛才啊,你們說話的時候。」
按理說雨落在地上,怎麼也會發出沙沙的聲音,但是這雨如同瓢潑一般,卻一點響聲都沒有,如同一出默劇。林秋石那麼靈敏的聽力都沒有聽到一點動靜。
這雨下的實在是太過蹊蹺,本來想出去的人又不敢動了。
就在眾人看著外面那悄無聲息的大雨時,一直響個不停的樂聲,卻突然停了,整個廟宇,都陷入了一種可怖的寂靜里。
「沒聲音了。」徐瑾道,「好嚇人啊……」
林秋石卻是蹙起眉頭:「你們沒有聽到嗎?」
徐瑾一頭霧水:「聽到什麼?」
林秋石:「鼓點……有人在敲鼓。」
眾人聞言,臉上起初都是茫然之色,但很快,這鼓點的聲音就越來越響,當所有人都聽到了鼓點聲的時候,又有別的聲音伴隨著鼓點一起出現了。
那是一種木門被打開的聲音,嘎吱作響,林秋石迅速感覺出了不對勁,他推醒了阮南燭:「祝萌,不能再睡了,出事了。」
阮南燭睜開眼睛:「我睡著了?」
「嗯。」林秋石道,「事情不對勁。」
阮南燭說:「怎麼了?」
林秋石:「有鼓點——」如果只是鼓點也就罷了,他清楚的聽到就在他們剛來的那條走廊上,有什麼東西朝著這邊過來了。
阮南燭安靜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讓自己從朦朧的睡意中醒來,他道:「不要怕,大家都在這裡,不會團滅的。」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很快,其他人也聽到了走廊上發出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雖然寺廟裡的燈光分外昏暗,但大家還是看清楚了長廊上到底出現了什麼。
那是一個個被剝掉皮的人,他們半蹲在地上,手中拖著尖銳的長刀,朝著大殿里奔跑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大殿里的所有人都露出驚恐無比的表情。還有些承受能力比較差的開始放聲尖叫。
「大家冷靜一點!!」蒙鈺道,「他們不一定會殺了我們!」
「你他媽的放屁呢,這東西怎麼不會殺人!」那個一頭黃髮第一次入門的新人似乎情緒崩潰了,一邊罵著髒話一邊朝門外沖了出去,「你們就在裡面等死吧!!我先走了!!」
蒙鈺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平時那溫柔的笑意彷彿都成了錯覺,但這變化不過剎那之間,很快他又恢復了溫和的模樣:「大家別急,門不會布置死局的,這麼多人不可能同時觸發死亡條件,先不要急著出去!」
彷彿是在印證他的話一般,剛衝出門的金髮青年發出一聲凄厲的嚎叫,身上爆開了紅色的血花。
趴在林秋石後背上的阮南燭突然開了口,他說:「那不是雨。」
「嗯?」林秋石一愣。
阮南燭道:「那是刀。」
林秋石:「……」他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慌亂的跑出了神廟的青年,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過剎那之間,他身上的肌膚便被那些鋒利的刀刃割的血肉模糊,如同凌遲一般,所有人都清楚的看見他整個人變得血肉模糊,凄慘的叫聲不絕於耳。
那青年企圖往回跑,卻踉蹌著跌落在了地上,然而即便是見了骨頭,他的慘叫聲也沒有停止,似乎那鋒利的刀刃避開了能夠致命的地方。
這幾乎是活剝了。
徐瑾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乾嘔起來。
而剛剛從長廊衝進神廟的那些血肉模糊的怪物,卻發出興奮的叫聲。
終於,青年的慘叫停了下來,他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整個人幾乎只剩下一副沒什麼肉的骨架。
怪物們衝到了他的身邊,開始大聲的咀嚼吞咽,很快他們便將青年身邊被剝下來的肉吃的一乾二淨,連血跡都看不到。
吃完之後,怪物們彷彿沒有看到神廟中的活人,又一擁而散。
廟中的氣氛靜的可怕,沒人說話,也沒人動。
「怎麼會這樣。」終於有人獃獃出了聲,「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蒙鈺道:「誰知道呢。」
「我們還能出去嗎?」徐瑾戰戰兢兢,她顫聲道,「我們會不會死在外面?」
「應該不會。」林秋石低聲說,「那個導遊和我們約定的地點就是外面,時間也快到了。」
「我們要出去?萬一又下刀子雨怎麼辦?」徐瑾還是心有餘悸,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這樣擺放在了門口,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我說了,門內不會設計必死的局。」蒙鈺倒是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如果大家都做一樣的事情,那肯定不會出事的。」
阮南燭聞言,卻是輕笑了一下,林秋石問他笑什麼,阮南燭說:「這個蒙鈺有點意思。」
林秋石沒明白阮南燭為何會這麼說。
「你覺得如果大家做了同樣的錯事會怎麼樣?」阮南燭用很小的聲音開口問話。
「死?」林秋石,「可是不是說不會全部死去么?」
阮南燭:「對,的確不會全部死去,但是怪物可以隨便挑選想要殺掉的人,只要最後留下一個,就行了。」
林秋石:「……」
阮南燭:「所以蒙鈺為什麼要故意誤導大家。」
林秋石陷入沉默之中。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外面卻是傳來了導遊的聲音,她道:「集合了,集合了,快點出來,我只等你們五分鐘。」
聽到這話,大家都鬆了口氣,覺得外面應該沒事了,於是便緩步朝著神廟外面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相愛相殺是我亂選的,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作者滄桑點煙
題外話詳細解釋一下門的設定。
把門比作考級,分為一到十二級,阮南燭是考過了十級考試,所以回來考第五級的時候就不算數了。門可以跳級,當滿足一定條件後可以跨過幾扇門,比如林秋石就蹭了程千里的門,直接跨了兩級從二級門到了五級門。
但是新人的第一扇門是特殊的,相當於是個資格證的考試,離死亡越近,考試的難度越大,比如說有的人下一分鐘就要死了,那他第一扇門一進去就可能是別人的第五扇,等活下來後,會進行重新計算,所以最準確的說法是第二扇其實是最簡單的,之後會越來越難。
除去新人之外,門內其他人的過門的數量是比較靠近的,不會相差太多,當然蹭門的除外。
會不會有其他人帶著別的線索一起進來,是個伏筆,大家繼續看就知道了。
最後林秋石的癌症其實已經是晚期了,通過了第一扇門後才變成了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