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川和樂言現在的相處模式像極了情侶,只差用表白來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而已。
相比起葉星川從糾結轉化為肯定的心態,樂言有些不安,容易胡思亂想。葉星川只要穩住她的心態,就能如願實施自己的計劃,而這就需要傅詩的幫忙了。
如果她最親近的閨蜜,每天都在肯定葉星川的行為,她就不會想太多了,而是心安地享受與葉星川的相處時光。
「需要幫忙!」
傅詩一大早起來看到葉星川發來的消息,毫不意外。
葉星川:「今天下午我打算跟她說下短片的事,我怕她多想,覺得我心不定什麼的。如果她找你,你幫我解釋一下。」
「沒問題,但是……」傅詩忍不住笑了,「費用為一頓飯不過分吧?」
葉星川沉默了好幾秒:「不過分。」
似乎又引「狼」入室了啊……
睡醒洗漱完,葉星川就收拾東西回北京了。一路上,他都在想著下午的見面,他怕自己昨天的話給了樂言過高的期待,見面後又讓她失望甚至生氣,想想多少還是有點忐忑。
不過再怎麼緊張,總歸是要見面的。
下午三點,葉星川和樂言約在北鑼鼓巷一家叫小時光的咖啡廳。
這是一家出名的貓主題咖啡廳。樂言非常喜歡貓,但很可憐的是,她對貓過敏。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對貓毛過敏,為了養貓,她嘗試過斯芬克斯無毛貓以及德文捲毛貓。這兩種貓,一種無毛,一種毛非常短。
但更可憐的事來了——她並不是對貓毛過敏,而是對貓皮屑過敏。皮肩里有一種微小的蛋白質,存在於貓的脂肪腺中,通過皮脂散發,附著在乾燥的皮膚上。
換言之,對於對貓皮屑過敏人士來說,無毛貓更容易讓他們過敏。
太慘了!
小時光的老闆是葉星川的朋友,看到他和樂言的時候,過來打了個招呼,最後對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忙去了。
兩人坐下後,葉星川輕咳了一聲,開門見山道: 「滕懿麟有件事兒想請你幫忙,讓我來問下你的意見。」
樂言問:「什麼事啊?」
她老闆讓葉星川來問,那肯定不是分內工作。
葉星川說:「這不是馬上要開北京冬奧會了嗎,他準備做個滑雪短片宣傳宣傳,想請你當女主。」
樂言愣了一下:「啊?」
葉星川說:「是我推薦的。你長得好看,滑雪又好,我覺得很合適。」
樂言聽完笑了,然後思考起來:「也不是不行,就是……」
葉星川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毛遂自薦當男主了。」
樂言一臉驚訝地看著葉星川,幾秒鐘後,她端起抹茶拿鐵抿了一口:「那這個短片的拍攝難度應該不高吧?」
葉星川有點想伸出手去敲樂言的腦門兒:「還挺高的,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得請你當我的教練了。」
「真的啊?」樂言驚喜出聲。
她本來還以為葉星川以後再也不會接觸滑雪了呢。不對,如果兩人在一起,他肯定會接觸的,只是不會再主動地去學習和深入了解了。
看樂言很開心,葉星川當然也很開心:「真的。」
樂言稍微收斂了一下自己的驚喜神情,努力平靜地說:「滑雪短片的拍攝需要什麼動作?要什麼特殊場景嗎?有什麼要求嗎?欸,你現在技術不行啊,得多練練。咱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說到最後,樂言又忍不住激動起來。
葉星川看她興緻勃的樣子,沒思心打斷她。
好一會兒,樂言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再次收斂神情,臉色微紅。
葉星川這才說:「滕懿麟說了,動作、場景什麼的需要你參與討論,我的技術由你負責,開始時間由你定,至於拍攝費用,這個他說他也不了解,讓你自己報,只有一點要求,拍攝地點都得在國內。」
聽完葉星川這段話,樂言眯著眼睛看著他,總覺得不太對勁。
滕懿麟給自己的俱樂部拍宣傳短片這麼隨意嗎?什麼都交給她來定,用手掌柜也不是這麼當的吧?她有點懷疑滕懿麟是故意搞這麼一出來給他倆製造機會的。
不過,葉星川現在直接表白不就完事兒了嗎,整這麼多!
想是這麼想,但樂言心裡還是非常高興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這麼高興的。
樂言開心地說:「嘻嘻,其實我一直有想過,把自己的滑雪視頻做成一個短片。」
每一個酷愛滑雪的人應該都想過吧?
那種從上至下俯瞰整座雪山的畫面,那種一個人在廣袤雪山之間穿梭滑行的畫面,那種從直升機上跳躍下去的畫面……只是短短一瞬間,樂言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很多場景。
樂言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我們現在就來討論討論吧!」
葉星川從善如流:「好啊。」
樂言原本準備接受表白的期待,立刻就被滑雪短片的事給蓋過了。
樂言既興奮又為難:「這個短片預算多少啊? 不瞞你說,雖然才這麼會兒,但我腦子裡已經有很多場景了!」
「預算挺高的。」
葉星川其實想說,不夠的他補上,但這樣說就顯得目的性太太強了,所以他忍住了,一切鍋都讓滕懿麟背就完事兒了。
一下午的時間,樂言和葉星川都在咖啡廳裡面討論滑雪短片的事,中途兩人還把滕懿麟拉進一個群里聊起來,滕懿麟又拉來了攝影師、製片人、導演,整的葉星川一愣一愣的,私底下有點驚訝地問滕懿麟,他這都哪裡找來人。
滕懿麟很無語:「我以前好歹也是個滑雪大神好吧,你沒看過我的滑雪視頻?」
說完,滕懿麟順手甩來十幾個鏈接。顯然,那些全都在他的微信收藏里,他時刻準備拿來震懾一下小夥伴們。
一直到晚上七點鐘,樂言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了討論,兩人邊聊邊吃飯。
樂言已經完全忘記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
吃飯時,樂言臉認真地看著葉星川:「接下來你要接受場特訓了! 」
葉星川心情沉重:「沒問題。」
按照樂言和導演、攝影師的討論,短片里作為男主的他高難度動作可不少,完全不是他現在能掌握的。
必須特訓,只能特訓。
雖然這個滑雪短片的創意是葉星川提的,目的是什麼就不用說了,但滕懿麟也明確地告訴葉星川,他最近的確在計劃製作一個宣傳短片,既然葉星川要求做男主角,他只能勉為其難地接受,所以葉星川的壓力更大了。
樂言幹勁十足:「吃完飯咱們就回家吧。你這幾天有沒有事啊?我晚上制訂特訓計劃,明天咱們就開始吧!」
「好。」
葉星川總覺得,自己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晚上回到家,傅詩給葉星川發來消息。因為葉星川的請求,也為了防患於未然,傅詩今天是住在樂言家的。
傅詩多少有點無語:「你完全不用擔心,她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你的特訓和滑雪短片了……」
葉星川早有預料。
樂言也發來消息:「明天咱們到了之後,先看有你的技術吧。然後再……」
上次樂言走後,葉星川在董璐的教導下又學習了一陣子,多少有點進步。
「OK!」
葉星川已經完全活入樂言的「魔掌」了,現在地說什麼就是什麼,
晚上十點的時候,葉星川有點困:「我要睡了,你呢?」
等了一會兒,樂言回消息:『我還在做計劃呢,得等會兒,你先睡吧。」
「好。」葉星川無奈。
樂言好像過於興奮了啊。
傅詩也意識到了,她本來還以為樂言是因為葉星川才這麼興奮,但後來覺得好像不是,不至於。
她在樂言面前沒有忍耐的習慣。
「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樂言轉過頭看向傅詩:「實話就是,再面對鏡頭,有點開心吧。」
「哦……」傅詩瞬間就懂了。
滑雪是樂言的愛好,但做偶像站在舞台上是樂言的理想,她當初意外退出,其實一直很後悔。
傅詩內心很為閨蜜高興,因為她參與了葉星川的計劃,知道一些樂言不知道的事。
不只是滑雪短片背後隱藏的計劃,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第二天早晨十點鐘,葉星川到樂言家裡接到她,兩人一起去了北京北站。
兩人之前把滑雪裝備和衣服都留在滑雪場了,所以這次幾乎是兩手空空去的。
高鐵上,樂言不停地給葉星川講述著接下來的計劃。
首先自然是要熟悉所有基礎的、進階的以及部分高階的滑雪技巧,其次就是教一些拍攝宜傳短片會用到的技術,這個是選擇性教導的。
樂言安慰道:「你也別太擔心,時間上咱們不急,實在不行,拍攝的時候也可以找替身嘛,事後也能做特效。」
話是這麼說,但葉星用還是希望宣傳短片里只有他和樂言,這在將來可是一個美好的回憶呢。
樂言沒有意識到,因為要起拍攝滑雪短片,兩人雖然沒有捅破最後那一層窗戶紙,但是關係居然更進一步了,聊天毫無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