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如此賢妻
朱顏揉了揉額頭,自言道,「應該沒事,這女子長得也夠漂亮,沈渡沒理由不喜歡。」
想通這些,朱顏便再次躺下身準備休息,可人剛躺下就是「砰」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朱顏驚中坐起,一臉懵然的看著沈渡,「你……你你你怎麽來了?」
話語中帶著顫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為何不能來?」沈渡語氣陰沉,眼中冷厲,似是要將朱顏剝了皮,抽了筋。
朱顏面部肌肉抽搐,沈渡發怒的樣子她是見過的。
但從未見過像現在這樣,眸中猩紅,拳頭緊握,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是……是那姑娘伺候的不好嗎?」
朱顏小心翼翼的問道,而此言一出,沈渡更是惱怒。
「做出如此荒唐出格之事,還有臉在這休息!」沈渡冷言,「滾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外出!」
「……」朱顏無語,這好端端的就又被禁了足,她還要不要面子。
「我覺得我可以解釋一下……」
「滾!」
不等朱顏把話說完,沈渡就又是一聲怒吼,直接將朱顏嚇得魂飛魄散。
還解釋什麽,小命要緊。
朱顏連忙離開書房,回到房間之後,她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麽。
一夜就這麽在鬱悶中過去。
齊野雲得知朱顏又被禁足後很是擔憂,連忙詢問情況。
而得知事情的緣由後,不禁一聲輕笑,隔著窗戶看著朱顏說道,「姐姐,虧你還聰明呢,嫁給姐夫這麽久了,他都沒碰過女人,你也不想想問題到底出在哪?」
「什麽意思?」朱顏一頭霧水,難不成眼前的這個小毛孩子,還能說出什麽好點子。
「像姐姐這麽漂亮的女人,姐夫都能冷落,就說明他的心壓根就沒在女人身上……」
經過齊野雲的一番提點,朱顏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
朱顏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隨即扒著窗戶看著門口守著的景林。
壓低了聲音自言道,「怪不得整日只和景林二人出入,原來早就心有所屬,呵呵……原是我自己打錯了算盤。」
門口守著的景林耳垂一動,便將朱顏的話聽進了心裡。
額頭不禁落下黑線,這個女人……思想怎麽可以如此異於常人。
眼看又到了夜晚,朱顏被沈渡關在房中整整一天。
看著門口守著的身影,朱顏已經有了打算,她將自己所有的錢財都拿了出來,可是一打開房門卻不見了景林的身影。
……
微涼的夜風吹過,朱顏整個人愣在哪裏?
錢都準備好了,人卻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書房中的景林神情為難地向著沈渡下跪認罪。
而得知事情原委後的沈渡也是整個人都驚了,這女人是只長了一副皮囊而忘記帶腦子了嗎?
凈想一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眼看要進入子時,景林還沒有回來,房門大開,涼風微拂。
門口雖然沒有人把守,但朱顏也不敢出去,畢竟是沈渡下過的命令,她還是要聽從的。
良久,沉重而又緩慢的腳步聲傳來。
朱顏大喜,總算回來了。
而當她手捧錢財站在門口,準備與景林商量她的攻略計劃時,卻呆住了。
見朱顏眼呆神懵的立在門口,手中還捧著一堆錢財,沈渡有些不解。
「怎麽,是要準備逃命麽?」
「……」朱顏不知該如何對應沈渡的話,尷尬的笑了笑,「我……我就是覺得屋裏太悶了,想出去走走,不想逃,也不敢逃。」
沈渡將目光看向她的手,「出去走走,帶這麽些錢做什麽?」
朱顏眼底有些慌,「我……我悶了一天,它們自然也悶了,我想帶它們一起出去走走。」
「回房!」
一聲冷斥,朱顏也不敢多問,轉身便走。
重回房中,沈渡關上房門,見朱顏手足無措的立在一旁,開口言道,「還愣著做什麽,上!床!睡!覺!」
分外的咬牙切齒。
「是。」朱顏連忙將那些錢財收拾好,麻溜的躺到床上。
沈渡就躺在她的一側,心中雖還有怒火,但朱顏今日的這些小動作確實有些可愛。
回想起朱顏剛才的種種表現,沈渡竟然不覺的想笑。
「那身衣服,你還喜歡嗎?」
朱顏連忙點頭,「喜歡。」
沈渡得到答案,也不管真心與否,便垂眸言道,「睡覺。」
「是。」
朱顏也連忙閉上眼睛,不知道多久,才微微睜開,看向一側的沈渡。
輪廓分明的側臉無暇完美,如果能夠溫柔一點就更好了。
昨天的事情都過去了吧,他應該不生氣了,如果生氣的話也不會回房裏來睡了。
朱顏自想自答,沒有多久,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沈渡才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景林已經不在門口守著了,這就說明沈渡已經解了她的足。
大搖大擺的走出沈府,也沒有任何人阻攔,朱顏的心中還是有些小竊喜。
正在大街上走著,一個孩童拿著一封信來到了朱顏面前,「姐姐,這是有人讓我給你的一封信。」
「給我?」朱顏有些意外,但還是接過了信封。
看了信中內容之後,朱顏便匆匆走向了平康坊的方向。
來到通明館,榮追已經在此恭候多時。
「你說有要事要告知於我,到底是什麽?」
朱顏開門見山,直接看向榮追尋問。
榮追的神色有些不安,遲疑了片刻之後,看向朱顏道,「我今天去整理了一下盞心的遺物,卻無意間發現了這個。」
說完,榮追便將一張撕碎的紙屑放在桌上。
只有很小的一塊,但上面卻有著重要的線索。
朱顏將紙屑拿在手裏,上面的印章她也認識,是推事院的印章,而且還附加了一個字「織」。
來羅織!
朱顏和榮追的想法一樣,瞬間就想到了來羅織。
「還有其他的嗎?」朱顏的語氣溫和了不少,對榮追的態度也改變了許多。
榮追搖了搖頭,「沒有,就這一塊碎紙都已經把我嚇得魂不附體了,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難道說,盞心的死還會和推事院那位大人有關係?」
朱顏搖頭,她也不確定。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我會調查。」
朱顏將紙片小心的收起,便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