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夫君有喜
此時的朱顏正與沈渡前後進門,而眼前忽然插上了一抹身影,直接讓朱顏愣在了原地。
這女子實在是大膽,冷不丁的插在了二人空間,想干什麽?
沈渡也是有所察覺,只是回頭望了一眼便不做理會。
朱顏徹底驚了,她從沈渡的眼中看到了不耐煩,但卻沒有趕走,任由那個女人距離他那麽近。
這……
心中一陣翻騰,就像是倒了一缸子醋,有種酸澀還夾雜著苦楚。
朱顏無法言說,這種感覺就是很不舒服。
要知道,他們成親當日沈渡可是拿著一把劍架她脖子上,還立下「三妄想」。
再與眼前這女子相比,待遇不知道多差。
朱顏撇了撇唇角,強行壓著心中的不適跟在二人的身後進入大堂。
被害人的屍體已經送到了刑部,接下來是驗屍環節。
來到偏房,朱顏強行壓制著內心的不安,讓自己專心去辦案,研究著面前的屍體。
可是不知怎的,她的心中卻是異常糟亂的很。
雲雀也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站在沈渡的旁邊一言不發,靜靜的等著兩個人。
可這樣的一幕在朱顏看來著實礙眼,根本無法讓她正常查案。
「出去。」
朱顏冷聲言道,而一旁的雲雀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沒明白過來什麽意思?
「這位可是大內閣領,就算你查案有功,也不能在此地趕人。」
「我說的是讓你出去。」朱顏一聲冷叱,直起腰板盯向雲雀,「一個姑娘家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隨意跟進來,當真是不懂一點避諱之心嗎?」
朱顏的話讓雲雀無話可說,將委屈的目光看向沈渡,希望沈渡能夠替她說上兩句,好讓她留下。
而沒想到的是沈渡依舊神色冰冷,看都沒看她一眼,冷冷的說道,「愣著做什麽,讓你出去就出去。」
沈渡的一番話她不敢不聽,只能微微怯怯地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
剛退到門口,卻見齊野雲也立在門口,一臉嘲諷的看著她。
看到齊野雲,雲雀就氣不打一處來,壓低了聲音質問道,「愣著做什麽,快點出去。」
「哼。」齊野雲一聲冷哼,用鄙夷的目光看著雲雀說道,「師傅說的是讓你出去,可沒讓我出去,我是來協助師傅查案的,你還是不要在此打擾我們了。」
「……」雲雀徹底無語,這個小娃娃居然是裡面那個女驗屍官的徒弟。
到頭來人家都是一伙人,只有自己是個例外。
雲雀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再多言,連忙離開了偏房。
等雲雀離開之後,朱顏的心中忽然落實了不少。
看了一眼旁邊的沈渡,此時的他正用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自己。
「看什麽看,沒見過?」
朱顏白了他一眼,彎下身子繼續查找線索。
被朱顏這麽訓斥,沈渡非但沒惱,還覺得很有意思,唇角不自覺上揚。
這個女人吃醋的樣子挺美……
死者平躺在一床草席上,正面沒有什麽發現,只是在死者的背後發現了一隻火蛾紋身。
看上去和唐大夫人的確實很像,但唐大夫人的紋身在肩膀處,而這個人的紋身卻在背後。
難道說,真的和她沒有關係?
朱顏有些想不通,總覺得兩個案子中有著關係,可眼前的線索又證明她多慮了。
這其中到底有著什麽關聯?她又該從何處查起?
見朱顏查證完畢,一旁的沈渡開口問道,「可查出了什麽?」
朱顏搖了搖頭,兩條柳眉緊鎖在一起,滿滿的都是不解,「我有些想不通,如果兩個案子沒有關係的話,那我們之前的言論就都錯了,冥冥之中總覺得有關係,可就屍體上這個火蛾紋身來看,應該和唐大夫人沒有什麽關聯。」
「那……你能確定嗎?」沈渡接著問道。
朱顏不再回話,像是在沉思著什麽,半晌之後才看向沈渡,「我們先去了解一下死者的平日裏都與哪些人有過交流。」
沈渡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幾人剛到門口,卻看到門口在此等候多時的雲雀。
沈渡一臉嫌棄,但也沒說什麽,雲雀見到衆人走出,滿是欣喜連忙迎上,「你們結束了,怎麽樣?有沒有查到什麽線索?」
衆人對她不作理會,只是徑直向著事發地點萬年縣出發。
見衆人不理,雲雀也沒有惱怒。只是一臉欣喜的連忙跟上。
眼看她又要擠到沈渡身旁,齊野雲連忙上前將其拉住,「我說你就別添亂了,現在是特殊時期,你要是再不依不饒,惹惱了大閣領,一刀砍了你的腦袋,可誰也攔不住。」
聽了齊野雲的話,雲雀倒是收斂了幾分,她對沈渡白閻王這個稱號早已有所耳聞,其辦事手段更是讓她心頭髮怵,還是矜持一點的好。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萬年縣的死者家中。
打開那陳舊的木門,濃郁的血腥氣就撲面而來。
而一進門,朱顏就注意到了死者家裏的牆面,牆面上寫著兩行字:諸生笑飛蛾撲火,竟不知身為蜉蝣朝生暮死不入輪迴,飛蛾歷火不死輪迴重生。
這些話就像是咒語,念起來有些順口,但又覺得很是深奧,不能夠參透其中意思。
朱顏不解,見房間裏沒查出什麽,便走出向鄰居打聽消息。
經過一番走訪,朱顏終於對死者有些了解,此人告老還鄉,之前一切正常,而且為人也不錯,四周都交口稱讚,也未見與人爭執,實在不知道為何死於非命。
而且還得知,其夫君當年是一位清官,口碑相當不錯,而夫人卻遭此毒手,著實讓人惋惜,不僅如此,四周百姓還自願為該婦人籌備葬禮錢,這份厚愛著實讓人感動。
就連四鄰也覺得此事蹊蹺,朱顏更加的不解,這樣一個好人怎麽會被兇手當成目標呢。
詢問過了周圍百姓,朱顏再次回到了死者家中。
沈渡正帶著人在此嚴加尋找,一旁的雲雀一直跟著他。
在這個丫頭的眼中,似乎除了沈渡之外就沒有別人了,難道天下就只有他一個人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