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季方明1
果不其然,朱顏連連點頭,著急問道,「你快說,我就要頂不住了。」
「以後案子再忙,你也要記得給我做飯,而且,你必須陪我一同進食,避免像今天的事情再有發生。」
沈渡的話讓朱顏完全摸不著頭腦,以後天天給他做飯,還要陪他一同進食,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答應還是不答應?」沈渡並沒有去想那麽多,只是把話說的很清楚。
朱顏沒得選擇,只能點頭答應,一把奪過了沈渡手中的解藥,連忙服下。
沈渡為其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微舒一口氣道,「不領情也就算了,狠起來連自己都敢算計,真是讓人佩服。」
服用解藥之後,朱顏終於有所緩解,對於沈渡的話也只是翻了個白眼,並未理會。
休息了一晚,朱顏也徹底恢複了精神。
用過早膳之後就又全心投入到了案件中,腦中回想著師傅說過的話,掏出本子把所有的線索都聯繫起來。
然而,這一切依舊巋然不動。
沈渡從門外走進,看著朱顏又在整理案子,便開口詢問,「你是刑部的人,知道季方鳴的歷史嗎?」
朱顏眉頭一皺,搖頭道,「不太清楚,你可是發現了什麽問題?」
沈渡也將眉頭蹙起,「季方鳴的歷史很乾凈,其中定有什麽可疑之處。」
朱顏好像在其中受到了啓發,又連忙整理起了本子上的線索,明眼上的線索最終都是無跡可尋。
而那些盲區裏的線索,卻是讓她有了意外的發現。
就在她剛要與沈渡分享自己的發現時,景林匆匆來報,「大閣領,陳縣令的家中著火了。」
「什麽?」
兩個人皆是意外,匆匆帶人趕往現場。
當他們來到現場之時,現場的火勢已經有所控制。
但是此時的陳守傑被人綁成了粽子一般,懸掛在房檐之上,而他的下面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炭火。
「大人。」內衛府的兄弟連忙上前,「我們的人趕到之時就已經是這個樣子,屬下不敢破壞現場,只能等大人來了之後再做定奪。」
沈渡微微點頭,而一旁的朱顏直嘆其忠心,不僅忠心還很有頭腦。
再看陳守傑的樣子,這樣的一幕似曾相識。
朱顏猛然想起在芙蓉園發生的事情,當時的三姐夫與三姐也是被人這樣綁著掛在高處,下面燃燒著一堆炭火。
這樣的懲罰極為殘酷,到底是什麽人會想出用這樣的手段來折磨人?
沈渡讓人將陳守傑放下,他們也開始在房間中仔細勘察。
勘察了一圈之後並沒有什麽發現,這讓朱顏有些不解,「兇手作案必定會留下線索,難道是我們偵查的不夠仔細?」
朱顏有些自責,走到門口,向著在外觀望的人群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忽看到了人群中有一個倉皇的背影,像是準備逃跑。
「什麽人,為什麽要跑?」朱顏一聲驚呼,內衛府的兄弟們連忙上前將欲逃跑的人抓住。
沈渡也是快步走出,在看到被抓之人時,朱顏的神情有些意外,「還真的是你?」
季方鳴一言不發,看著沈渡和朱顏眼神無比怨恨。
「這麽兇做什麽?殺人放火還好意思拿著朝廷俸祿,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朱顏說著,一揮手就讓內衛府的兄弟將人帶走。
本以為這次抓到了兇手,衆人都可以緩一口氣,卻不曾想在給季方鳴定罪之日又出現了意外。
刑部大堂。
所有有關人等都在此見證,沈渡一臉威嚴的坐在正堂之上,手拿驚堂木重重拍了一下桌案,迴音久久不落。
「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話可說?」沈渡詢問。
季方鳴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神態傲嬌,理直氣壯。
這樣的一幕,讓朱顏很是懊惱,上前問道,「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想承認麽?如果不是你所為,那你為何又會出現在現場,還見到我就跑,定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季方鳴剛欲開口,忽一個衙役匆匆跑來抱拳回稟道,「大人,大事不好,剛才有人來報說是又有人家著火,而且所著火的府邸還是在任官員之舍,而且那在任官員也離奇失蹤。」
「什麽?」在場所有人皆驚。
兇手就在衆人面前,可眼下又有人犯案,難道說兇手不是一人所為?
「這是怎麽回事?」朱顏將質問的目光瞪向季方明。
此時的季方鳴卻是一改常態,發出冷笑,並且用一種極其囂張的態度看向朱顏,「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問我怎麽回事,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根本就不是兇手,你們抓錯了。」
「那你為何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朱顏追問。
「我只是跟著鄉親們進去看熱鬧,難道這也有罪?」
「你為何又見我就跑?」
「我只是忽然想起家中有事需要處理,所以想要離開,沒想到卻被你誤以為是畏懼於你,真是可笑。」
「你!」朱顏一時氣急,竟不知如何回懟季方鳴。
季方鳴再次發出冷笑,看著眼前的衆人,態度更是囂張,起身言道,「現在已經真相大白,難不成還要將我問罪?朱大人,我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案件再次發生,你如何將我定罪,又如何救下那失蹤的官員?」
「此事不用你操心,我們自有辦法。」朱顏冷冷的說道,「你只需要將你所犯之事如實供出就是。」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對我無罪釋放!」
季方鳴的態度十分囂張,完全不將在場之人放在眼中,也完全無視了沈渡的身份。
「砰」的一聲。
驚堂木再次敲響桌案,響聲讓人心生顫抖。
白閻王發怒了,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無盡的寒意,這還得了?
季方鳴一臉堅定的看著沈渡,眼中絲毫沒有畏懼,「大閣領要想用氣勢唬人的話,我勸您還是消消氣,您的這套對我無用。」
沈渡冷哼,「我沈渡辦事從來不靠耍嘴皮子,來人,將此人帶下去,大刑伺候,重刑之下,就不信他還不招。」
「大閣領這是要屈打成招嗎?」季方鳴的眼底也露出畏懼之色,所有人都是神情詫異的看著沈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