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內情5
二人剛欲對劉宗遠施展拳頭,劉宗遠連忙作出解釋,「兩位仁兄稍安勿躁,我此番前來並不是要觸怒二位仁兄,實則有事相談。」
「大哥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若不是你將那個術士介紹給我大哥,大哥能落成今天這個樣子嗎?」李楷瑞怒從心生,指著劉宗遠就是一陣斥責。
「你還有臉來找我們,大哥被你們都騙成什麽樣了,現在連莊田都已經變賣,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東西就不怕遭報應嗎?」紀大福也是氣急敗壞,沖著劉宗遠怒吼。
劉宗遠連忙將懷中的字據拿出來解釋,「莊田變賣一事也確實讓我深感意外,我得知之後也做出了彌補辦法,李兄已經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我能做的只是幫他將損失降到最低,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幫他經營著生意,那些被變賣的莊田我已經全部收回,而且都是以李兄的名義,不信你們看這些證據,就是憑證。」
李楷瑞氣不過,一把將字據拿過來仔細翻看,卻發現這些字據確實屬實,而且劉宗遠又有悔過之心便原諒了他。
「如此說來,那個袁巴元真是騙子。」紀大福握了握拳頭,恨不得一拳砸死袁巴元。
劉宗遠連忙說道,「其實對於袁仙人的道術我還是有幾分相信,也親眼見證過他的神通,但讓我沒有想到李兄會為了成仙一事這麽沉迷,甚至變賣自己的莊田,確實讓我出乎意料啊。」
「那眼下該怎麽辦?大哥已經這樣了,我們總不能放手不管。」李楷瑞甚是著急。
劉宗遠思考片刻,「眼下去找李兄相談的話,李兄定不會聽入耳中,我們不妨稍緩一些時間,兩日之後,等李兄靜下心來,我們再與他好好說說這件事。」
劉宗遠的話有些道理,眼下李楷祥也正在氣頭上,就算說破了天,他也未必能聽得進去。
話已至此,二人也轉身離開,相約兩日後再一起去找李楷祥,好好開導一番,讓他回歸正途。
轉眼來到了兩日後,李楷祥也冷靜了下來。
見到兄弟和妹夫前來,笑臉相迎,一臉愧疚的說著當天的不是。
見李楷祥有悔過之意,兩人甚是欣慰,二人交換眼神之後,決定先將氣氛融洽起來,再慢慢誘導哥哥回歸正業上。
劉宗遠也在,經過這麽些時日相處下來,覺得劉宗遠也是個可交之人。
幾個人把酒言歡,暢所欲言,已經很久沒這麽高興過了。
酒過三巡,劉宗遠忽然對著紀大福使了一個眼色,紀大福會意將手中酒杯放下,劉宗遠連忙說道,「紀兄弟,我忽然間想起來生意上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要請教你一下,順便跟你交接一下我最近代為管理李兄生意上往來的一些賬目,咱們借一步說話。」
一聽這話,不等紀大福作出回應,李楷祥倒不樂意了,「今日難得又聚在一起,有酒有肉,我們應該把那些瑣事都拋在腦後,盡情的喝酒才是,怎麽又拿這些說事,真是掃興。」
「李兄此言差矣,喝酒吃肉的日子以後有的是,但生意是不可一日不清楚啊。」
劉宗遠說話間還對著李楷瑞使了一個眼色,李楷瑞也心知肚明,這本就是他們三人一起安排好的,想讓他們親兄弟單獨相處一會兒,也正好藉此機會交流交流心事。
會意之後,李楷瑞也連忙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就不要這般推辭了,大哥這些日子受了苦,人都消瘦了不少,劉兄弟有心幫忙,大哥就不要管這些了。」
李楷瑞話裏有話,不等李楷祥辯駁,紀大福也連忙起身,「對對對,這酒你們就先喝著,我們忙完了之後再來與你們會合。」
劉宗遠也站起了身,「紀兄弟說的甚是,用不了多長時間,兩位大哥先喝著,我們去去就來。」
話落,也不等李楷祥阻攔,二人就離開了房間。
見二人已經遠去,李楷祥也不好再說什麽,為弟弟倒了一杯酒,兩人又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李楷瑞覺得是時候了,他希望大哥能夠回歸正途,便開口道,「大哥,你看你最近都成什麽樣子了,幾日不見,都消瘦了這麽多,以後就不要再跟著那個袁巴元混了,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聽到李楷瑞再次說起這些,李楷祥心中也是堵得慌,但他這次的態度確實比以往好了許多。
「弟弟,咱們可是親兄弟,我本以為別人不理解就算了,你總該理解哥哥,卻沒想到你怎麽和別人一樣。總是勸說哥哥,以為哥哥錯了呢?」
「難道大哥現在都還不能醒悟嗎,跟著袁巴元混了沒有幾天,看你自己都成了什麽樣了,有沒有去照照鏡子,還像是以前的你嗎?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嫂子和孩子著想,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我也懶得管你這些事兒。」
被李楷瑞這麽數落一通,李楷祥的心中憤憤不平。
還是抱著自己長兄如父的心態,平心靜和的對李楷瑞言道,「不是我說你,我就是欺騙所有人,也不會欺騙你。那個袁仙人是真的有神通,他能請神仙下凡,這是大哥親眼所見,弟弟,以我之見,你就也不要再去管手邊的那些瑣事了,跟大哥一起修鍊成仙,共同長生不老如何?」
「大哥!」
見大哥如此執迷不悟,李楷瑞也是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沖著大哥怒吼,
「什麽神仙下凡,長生不老,那都是欺騙人的一些把戲而已,大哥,我們這麽多年經歷了這麽多苦,你怎麽會輕易相信這些呢?還要沉迷其中,你對得起我們在天的父母嗎?你對得起我們這些年的付出嗎?」
見李楷瑞怒了,李楷祥也是怒從心生,「你真是愚蠢,連大哥的話都不相信,大哥能騙你嗎?既然我們說不到一塊去,那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李楷祥不想再與李楷瑞說話,而李楷瑞也是心中怒火焚燒,狠狠的喝了一杯酒之後覺得仍不解意,直接拿起酒罈子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幾大口酒下肚,人也變得暈暈乎乎,但他還是想要勸說大哥能夠聽他的話,回歸正途。
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李楷祥此時是怒火中燒,看著李楷瑞如此喝酒,也沒有阻攔,還一臉不悅的將頭扭到了一旁。
兩個人的爭吵聲,被門口路過的鄉民聽到,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楷祥本就脾氣不好,經常與人發生沖突,像今天這樣的爭吵,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李楷瑞有些醉了,看著眼前的大哥都産生了重影,剛欲開口再次勸解,卻已經不受控制的趴在桌子上。
而當他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哥哥已經死了,頭顱不知所蹤,只有一大灘血跡蔓延在他的身旁。
「啊!」驚慘叫聲徹響了整個村莊,沒有一會兒,官府便來人了。
屍體旁邊只有李楷瑞一人,而且在案發之前也有人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嫌疑人定他無疑。
而得知此事之後的劉宗遠悲傷之餘也甚是震驚,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們也挽回不了什麽。
李楷瑞被抓進了大牢,兄弟兩人又沒有其他的什麽親戚,只能幫著紀大福一起料理後事。
李楷祥死了,袁巴元的留下也就沒有了什麽意義,劉宗遠用錢將其打發走。
紀大福有事情要忙,也是劉宗遠一手操辦了李楷祥的喪事。
劉宗遠做出的這些,不僅鄉民看在眼中,就連紀大福也都對其稱讚。
紀大福從不相信李楷瑞會殺死自己的哥哥,一直覺得這其中定有什麽冤情存在,便開始忙於給李楷瑞申冤。
而出於相信劉宗遠,對於李家生意交接的事情也就只能暫且放下。
沒過幾天,劉宗遠便離開了這個傷心地,並且把自己在這裏的痕迹抹除的乾乾淨淨。
李氏兄弟一個被殺,一個被關押,劉宗遠的手中還佔有著李楷祥的家産,這麽一大筆錢也讓他沖昏了頭腦。
來嗅香閣的次數也多了起來,而且每次前來必點這裏的頭牌秀秀作陪。
在這之前,劉宗遠就來此地找過秀秀幾回,但最近前來卻與以往不同,來的時候總會帶一些金銀玉飾來討秀秀歡心。
秀秀見其忽然對自己大方起來,心中很是歡愉,但歡愉之際也有些好奇。
為了搞清楚真相,閑談之際總是讓劉宗遠喝的大醉,而每次喝醉之後,劉宗遠都會透露出隻言片語。
雖然前言不搭後語,但有心的秀秀還是將這些隻言片語拼湊了起來,才有了今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