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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魏帆

所屬書籍: 臣領旨

第044章魏帆

魏帆大方入內,旁人都拱手,「魏將軍。」

魏帆在許驕跟前駐足。

許驕淡聲,「魏將軍走錯路了?這裡是政事堂,同禁軍沒什麼關係吧?」

時隔多年,魏帆沒想到頭一次聽她說話,就是這麼長一句。

雖然不怎麼友好。

魏帆道,「相爺沒聽說?今日陛下下旨,兵部侍郎位置空缺,讓魏某暫代兵部侍郎之職。」

許驕愕然。

魏帆明特意朝她笑了笑,心知肚明。

職業素養,職業素養……

許驕拚命告誡自己。

魏帆沒有再同她說話,而是將矛頭對準方才的兵部員外郎,「這就是一個跑腿的活兒,有什麼難的?難道各地駐軍還不配合了不成?要真的都不配合,是不是該想想這個人怎麼同各處駐軍都尿不到一個壺裡去,若是人有問題,更應該要調出來,留著過年啊?」

兵部和駐軍的事,魏帆開口就最有發言權。

魏帆一張口,兵部的人集體啞然。

眼見魏帆是站相爺這端的,羅友晨鬆了口氣。

許驕卻惱火,「魏帆,注意用詞。」

魏帆看了她一眼,忽然會意的樣子。

許驕也忽然反應過來,頓時耳根子有些紅。

大爺的。

魏帆本就是封疆大吏級別了,兵部的人在他面前都要謹言慎行,有魏帆在,兵部的春調竟然進行得異常順利,問題也迎刃而解。

等兵部的事情解決,許驕轉身,魏帆攆上,「許驕。」

許驕頭一回後悔自己怎麼不是大長腿,腿長就不用被攆上了。

許驕也沒駐足,「魏將軍有事?」

魏帆的兵部侍郎是兼任的。

宋卿源昨日就下了聖旨,讓肖挺將軍去梁城駐軍做主帥了,魏帆已經接任京中禁軍統領。這個兵部侍郎是兼職,兼職不用他放這麼多精力。

她是特意「提醒」他的。

魏帆正聲道,「恩科的考核,陛下同我起說,讓我一道看著。之前的兵部太紙上談兵了些,我這次回來,除了做京中禁軍統領,兵部內部的改革也要一併做了。」

許驕惱火看他,「恩科的考核你也要看?」

「是。」魏帆應道。

許驕忽然胃疼。

她不想天天對著魏帆。

去宮中遇到魏帆還不夠,下了朝來政事堂還要對著魏帆……

等到鳴澗亭,眾人見魏將軍同相爺一處都很驚奇。

這兩日兵部的人頂不上來,恩科之事的進度都被兵部拖累了,眼下看,莫不是魏將軍頂了兵部的差事?

果真,眾人見魏將軍同相爺在案幾兩側對坐。

魏帆倒是沒說起旁的,而是仔細看了看早前兵部做的恩科考核,沉聲道,「都是些紙上談兵的東西,什麼用都沒有,若是這次恩科第一回的考核以各部需求為主,這張紙上考核,考不出什麼真才實學。」

早前許驕也有這種感覺,但因為兵部的事她只通皮毛,也說不出所以然。但魏帆也這麼說,許驕心裡忽然有了底。

「那你來改。」許驕道。

恩科的事,陛下屬意她全權負責,既然魏帆要看兵部恩科,讓他來做就對了。

「好。」魏帆竟然直接應聲,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許驕抬眸看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了。

許驕愣了愣。

不得不說,軍中回來的人,氣魄完全不一樣。

魏帆身上的果乾同早前兵部那種拖泥帶水的尿性全然不一樣……

「……」許驕想,她一定是被魏帆影響了。

魏帆開始認真,就沒有再看過許驕。

許驕也不打擾他,起身去看幾個編修整理的資料。長平在的時候,可以幫她過目,現在長平不在,她需要自己多花些精力。

接下來的時間裡,陸續又有旁的官吏來政事堂見尋許驕。

許驕只覺得還沒怎麼來得及眨眼,時間就去到了黃昏前後。

這幾日恩科之事集中在鳴澗廳辦公,效率很高,也折磨人,不少人直呼掉頭髮。黃昏前後,除了魏帆這裡,其他人基本都已經完成初稿了。

許驕沒有留人。

許驕自己在鳴澗廳,翻著完整的初稿一一看著。

每一個版本變動都很大,許驕是每一個版本都跟過來的,在看合理性,也在看考題的難度。太難的,門檻太高,取不了什麼人;太簡單的,又篩不出什麼人,失去了六部兩寺分開出題的意義。

所以光是初稿,都讓六部兩寺的人頭疼。

許驕也尤其慎重。

不知不覺間,許驕看了一半,魏帆也完工了,「我好了。」

許驕冷不丁抬眸,險些忘了魏帆還在廳中。

他們兩人剛才都在安靜做著事情,也未出聲擾對方,所以許驕是真忘了魏帆在。

忽然聽到魏帆說好了,許驕下意識上前。

旁人的初稿都有一輪二輪三輪調整,但在魏帆這裡,基本等於推倒重建。

魏帆的卷宗撲在案几上,許驕低頭看著,魏帆就在她身側同她解釋。

許驕聽得認真,燈盞在一側,映出她清秀得側顏,修長的羽睫輕輕眨了眨,如展翅的蝶翼一般,魏帆收回目光。

許驕眉頭微微攏了攏,遲疑道,「會不會太難了?這些事務讓兵部的人處理還行,讓新人來是不是太難了?」

她是怕新人根本處理不了這些問題,那初輪考核便挑不出什麼人。

但兵部的事務她陌生,也不知道算不算難,只有找魏帆求證。

魏帆溫聲道,「既然是各部分開考核,就要考些有難度的,尤其是兵部這裡,太簡單的不容易脫穎而出,同後來的綜合考差別不大。眼下這初試雖然難了些,但只要審閱的人是沖著查看參試者的潛力去的,就像在軍中一樣,看得是人的潛力,那隻要有亮點的都可以入眼,反而更能挖掘人才。」

魏帆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許驕看了看卷宗,短暫沉默,心中在拿捏。

他湊近道,「不怕,大不了其餘幾部穩妥,兵部鋌而走險些。」

許驕是覺得他離得有些近,下意識後退。

魏帆當是在軍中久了,多了些軍中的氣息,「放心,出了問題我擔著。」

許驕好氣好笑。

「走吧,許驕,你不餓嗎?」魏帆起身牽她,「吃飯去。」

許驕並不想和他一起,但還不清楚魏帆的口風,又怕魏帆戳穿她,盡量不衝突。

「……去哪?」許驕問。

「酸辣粉啊,你不最喜歡那家酸辣粉嗎?」魏帆記得在東宮的時候,但凡休沐,許驕旁的地方都不去,不去游泳,不去斗蛐蛐,不和大家去喝酒,除了看書,就是跑去西市吃酸辣粉。

許驕嘆道,「我昨天才吃過了。」

她昨日是同齊長平一道去的。

魏帆笑,「我還沒吃,接風。」

許驕無語。

「相爺……」老闆娘已經打聽到深紫色朝服的是當今相爺,她怎麼都沒想到當今相爺這麼年輕,而且還在她家吃了十年的酸辣粉。

許驕笑了笑,「照舊老闆娘。」

「好。」老闆娘笑著應聲。

老闆娘又看到魏帆,頓了頓,彷彿還有些印象,忽然想起,他離開有段時間了,但是很早之前也同相爺一道來過,而且,兩人還時常比誰吃得更酸更辣!

老闆娘笑起來,「我記得了,加麻加辣加酸!」

魏帆頷首,「勞煩了。」

許驕驚呆,看來過了六七年,老闆娘對他的印象還很深刻……

等兩碗酸辣粉都端了上來,明顯魏帆的那碗霸氣得多。

許驕皺了皺眉頭,從氣勢上她就已經輸了。

魏帆笑,「不比了?」

許驕睨了他一眼,沒應聲。

以前兩人總比。

但現在許驕怕長痘,怕上火,還怕像上次那樣胃疼……

宋卿源背她去看大夫的時候,她真的很不舒服,要不是在宋卿源背上,她可能要疼哭。

許驕淡聲道,「不比了,年紀大了。」

魏帆調侃,「怎麼會?不是許驕永遠年輕貌美嗎?」

許驕剛吃進去一口,聽到他口中這句,頓時嗆得眼睛裡都彷彿進了辣椒一般,眼淚忽得就出來了。

魏帆口中剛才那句實在太過突然且駭人。

那時候她和傅喬女裝被他撞見,她那時同傅喬說的那句話正好就是,許驕永遠年輕貌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冷不丁聽到這句,許驕想死的心都有了。

魏帆是故意的!

許驕一面咳嗽,一面惱意,「我警告你魏帆!」

魏帆遞水給她,她還是喝了。

終於不怎麼嗆了,魏帆才道,「放心吧,不戳穿你,要戳穿早戳穿了……」

許驕噤聲。

魏帆淡淡笑道,「許驕,是我比不過你,我在軍中升一級,你就升兩級。我做到軍中主帥,你已經是宰相了。」

魏帆忽然這麼說,許驕反倒不怎麼好說話了。

等兩人終於都吃完了酸辣粉,許驕準備回家中了,魏帆開口,「一道走吧。」

許驕疑惑看他,「去哪裡啊?」

「你家啊~」魏帆理所當然。

「你去我家幹嘛?」許驕渾身的刺都要豎起來了。

魏帆笑道,「你娘,我一直喚岑姨,你是不是忘了,你娘和我娘是閨蜜,我從小到大都喚岑姨的。」

好像是……

許驕乾脆,「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了?」魏帆問。

「住太遠。」

魏帆應道,「太遠了,我就在你家對付一晚上,明日一同早朝。」

「不行!」許驕斬釘截鐵。

魏帆溫聲道,「我給岑姨去過信了。」

許驕:「……」

魏帆還是上了馬車。

馬車走了長長的,長長的,又被拉長的路,終於到了陋室。

魏帆嘆道,「你住這麼遠幹嘛?」

許驕道,「清凈。」

許驕又補充道,「沒有那麼多喜歡竄門的人。」

魏帆忍不住笑。

等下了馬車,魏帆跟著許驕一道入內,還真的是傳說中的破屋子三間……

「岑女士~」許驕在前,魏帆在後。

岑女士看到魏帆時,微微怔了怔,忽然間,又認出他來,「魏帆?」

魏帆大方上前,拱手道「魏帆見過岑姨。」

他是岑女士閨蜜的兒子,早前還在京中的時候,走動就多。後來舉家遷出了京中,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又尤其是魏帆早前去了軍中,應該有六七年了。

眼下忽然見到,岑女士眼中都是親厚。

「早前還收到你的信,什麼時候回京的?」岑女士笑著問。

魏帆道,「今日剛回京,正好同阿驕在一處,就來看岑姨。」

他忽然喚阿驕,許驕詫異看他。

他卻大方自然。

岑女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阿驕,彷彿忽然會意了什麼。

「魏帆!」許驕剛要開口,岑女士卻道,「我記得你喜歡銀耳羹?」

許驕懵住。

魏帆也笑,「岑姨都記得。」

岑女士心情很好,「我去拿,你同阿驕說會兒話。」

魏帆應好。

岑女士出屋,許驕惱意,「過分了,魏帆!」

魏帆笑了笑。

岑夫人的蓮子羹是一早就做好,等許驕回來的,岑夫人親自端了來,魏帆去接。

岑夫人又端了果盤來。

許驕一個人默默喝著蓮子羹,越聽岑女士和魏帆的對話,越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岑女士熱忱。

魏帆也配合。

然後岑女士說,「這裡離京中太遠了,回去也不安全,今晚先歇下吧。」

魏帆還沒開口,許驕拒絕,「不可以!」

岑女士看她,『溫和』道,「要不,你回鹿鳴巷去,娘同魏帆說會兒話?」

許驕驚呆:「……」

岑女士,竟然要為了和魏帆說話,趕他走?

許驕莫名泄氣。

……

岑女士真同魏帆說話說到很晚,許驕一面困著,又一面不敢自己走,怕他們兩人背著她商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必須在。

魏帆說起邊關的事,說起日後的打算,也說起父親母親都在潭州,不在京中,日後他應當都會在外駐軍,若是成親,家眷也會一道同去,不留在京中。

岑女人頷首。

許驕聽到後面都要睡著了,但架不住他們二人還在說話。

終於岑女士推醒她,許驕迷迷糊糊道,「要早朝了?」

魏帆笑。

岑女士道,「去睡吧。」

許驕這才回了屋中。

裹在被子里,睡意反倒沒了,岑女士好像真的很喜歡魏帆……

但是岑女士不喜歡抱抱龍。

臨近子時了,許驕還沒回來,宋卿源放下手中書冊。

大監入內,「陛下,打聽過了,相爺是回家了。」

宋卿源眸間微滯。

他以為她今晚會在……

白日里,她分明才撩過他,話說到那種份上,他以為她知道他會來。

宋卿源淡聲,「回宮吧。」

大監應好。

夜色中,馬車從許府往宮中去,宋卿源心底覺得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麼……

翌日,又是雞飛狗跳的一日。

從敏薇喚她,到她重啟,再到睡眼惺忪去外閣間吃早飯的時候,忽然見到岑女士和魏帆都在,許驕頓時清醒了,「魏帆你……」

然後想起來,魏帆昨晚是住她家的。

許驕惱火,一會兒還得和她一起去早朝。

岑女士道,「魏帆都吃完早飯了。」

許驕嘆道,「你是來當對照組的嗎?」

魏帆道,「我娘要是在身邊就好,身在福中不知福。」

許驕瞪大了眼,這人簡直不要太有心機討岑女士歡心。

岑女士果真道,「你常來岑姨這裡也是一樣的。」

許驕覺得有必要趕緊扯了魏帆走,「走了,這裡離得遠,早朝遲到了!」

魏帆被她車上馬車前朝岑夫人道,「岑姨,我改日再來。」

岑女士笑了笑。

但分明見許驕極其不樂意得放下簾櫳,阻斷了魏帆的視線。

岑女士輕輕嘆了嘆。

魏帆多好的一個孩子。

……

馬車上,許驕帶上真絲眼罩,頸枕,往馬車角落裡一靠,沒有像平日那裡睡,直至窩在角落裡,盡量不看魏帆。

「你每日都這麼早起?」魏帆找話。

「嗯,好睏。」許驕佯裝打盹兒。

魏帆知曉她困,但他在,她睡不了。

魏帆撩起簾櫳出了馬車,許驕這才扯下眼罩看了看,而後又帶上,安心睡過去。

陋室去宮中真的很遠,魏帆在軍中要早起,眼下都覺得有些沒睡夠,犯困,他不知道許驕這麼日復一日得多有毅力。

終於到了宮中,旁人竟然見相爺是魏將軍一道來的。

有人說相爺同魏將軍早前在東宮時就認識,後來魏將軍去了西南駐軍,應當是許久未見了,但是私交還是好的。

許驕一到,內侍官相迎,自動插隊。

魏帆輕聲道,「不好吧。」

許驕笑了笑,徑直入內。

魏帆也只好跟上。

「不是不是好嗎?魏將軍跟來做什麼?」許驕損他。

魏帆:「……」

路上,魏帆輕聲道,「許驕,你這些年不容易。」

許驕看他。

魏帆繼續道,「一個女孩子,做到宰輔,我挺佩服你的。」

「……」少來商業吹捧。

許驕沒吱聲。

等到內宮門時,亦有官員在列隊。

見了許驕來,說話聲彷彿都小了,但是都在同魏帆招呼。

魏帆昨日回京,大部分是沒見過的,這次西南駐軍收編成功,魏帆居首功,是天子跟前的紅人,旁人都要奉承幾句。

許驕站在隊首,沒看他,也沒吱聲。

等百官列隊入了正殿。

天子落座,眾人手持笏板,高呼萬歲,宋卿源目光從許驕身上掃過,這才淡聲道了句平身。

這一日的早朝,又從許驕彙報恩科和春調的進度開始,到大理寺彙報梁城一事的進展,最後才是各地的要事啟奏之類。

許驕慢慢覺得,朝中經過早前幾個月的人心惶惶,眼下彷彿漸漸恢復了平常,步入正軌。

今日的早朝結束得不算晚。

許驕離開的時候,沈凌攆上,「相爺。」

許驕看他,「怎麼了?」

沈凌道,「昨日各部恩科初稿已經審核,綜合考的初稿,相爺有什麼建議嗎?」

沈凌是負責綜合考的人。

許驕道,「各部初試是挑選專才,也是可能綜合不是那麼突出,但確實有特殊才幹的人;綜合考要穩妥,家國天下,大局觀都可,你先度量。」

沈凌拱手,「明白了。」

等沈凌離開,許驕遠遠見大監上前,是來尋她的。

大監同她到一側。

「怎麼了,大監?」許驕問。

大監輕聲,「相爺昨晚沒去鹿鳴巷?」

大監提起,許驕才忽然想起抱抱龍這裡。

大監又嘆道,「陛下昨晚自己一人等到子時過後才走……」

許驕想起昨天傳的那些小紙條,宋卿源肯定是想見她了,她全然忘到腦後了。說了一個七曜她在鹿鳴巷呆兩日,難怪他昨日要莫名其妙給她傳紙條,是傲嬌著,不想讓人知會她,但提醒她自己去的意思。

然後她昨天回陋室了……

「生氣了?」許驕問。

大監搖頭,「沒,就是昨晚很晚都沒睡,奴家想著來同相爺說一聲。」

「我知道了。」許驕應聲。

大監真是來知會她一聲的,許驕一忙起來就真的全然不記得。

……

今日的事情還多,許驕到了政事堂,想早些做完事情,早些去鹿鳴巷,不知道抱抱龍是不是真沒生氣。

恩科的事,初試的準備告一段落,翰林院在處理後續。

六部和兩寺的人可以暫時口氣。

沈凌在準備綜合考,其餘恩科的事會暫時緩上兩日。

今日的重點都在春調上。

今日的春調是大理寺和鴻臚寺,大理寺和鴻臚寺事情最少,很快就處理完,沒有耽誤多少時間。羅友晨和許驕一道攤開了南順國中的地圖,真正得難題來了,各地的官員春調才是難事。

羅友晨道,「梁城之事波及不小,可能等恩科的準備事項都確認下來,相爺要去一趟個別州郡。」

許驕嘆道,「等不到恩科準備事項確認下來,我可能隔幾日就要去一趟京中附近城池。各地的州郡都在看著京中附近,看京中附近怎麼動,各地州郡才會怎麼動,只有京中附近動起來來,旁的地方聽到風聲才知道這次要動真格,一拖,就什麼都拖過去了。」

「還是相爺周全,但時間很緊。」羅友晨也感嘆。

許驕深吸一口氣,「過兩日吧,等恩科的綜合考出來,我先去這裡。」

許驕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角……

她真的可能要離京一段時日了。

夜色里,宋卿源到了鹿鳴巷。

方才拖到很晚,是老師來了宮中,商議蒼月使臣和長風使臣在六七月先後出訪南順一事。南順,蒼月,長風地理位置很特殊,此次前後腳相繼來,要妥善處置,所以時間耽誤久了些。

屋中燈火亮著,是許驕在。

宋卿源推門入內,在內屋的案幾前,見許驕單手托腮,認真看著卷宗。

聽到聲音,許驕抬眸看他,身上穿著藕荷色的衣裙,雲鬢用簪子隨意挽著,稍許碎發不經意遮擋在身姿曼妙前,杏面桃腮,顏如渥丹,一雙美目,清波流盼看著他,「宋卿源。」

又是直呼他的名字……

但清喉婉轉。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三更啦~相爺要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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