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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哄好了

所屬書籍: 臣領旨

第100章哄好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見不到你!」

像上次一樣……

無能為力,什麼都做不了……

「所以你二十多日就從京中到鶴城……就不怕自己猝死了?」她口中輕嘆,指尖輕撫上他鬢間,彷彿還能從他眸間看到壓抑,恐懼與後怕。

他喉間略帶嘶啞,「等我好容易到了鶴城,大監說你去了西戎。」

在二十餘日高度緊張和壓抑之後,他是一口氣險些沒上來,西戎大營是什麼地方,哈爾米亞是什麼人,他想過每一種可能都讓他承受不起。而他趕到西關的時候,她已經去了大營十日……

這十日,他沒有一日睡過安穩覺。

這十日,與他而言,是第二個昱王之亂……

許嬌指尖輕輕顫了顫,在他鬢間微微蜷了蜷。

他凝眸看她,「許嬌,你想過我嗎?」

溫和如玉的聲音裡帶了難以言喻的沉重和窒息。

他是氣了很久,是因為怕她再出事。

昱王之亂後,他如驚弓之鳥,失而復得後,他又縱容她到極致,縱容到她想留在蒼月兩年,他就讓她留蒼月,她想隻身去西戎大營,就不計後果去了西戎。

他置氣,是因為每次有事,他要麼遠在天邊的時候,要麼無能為力。

他置氣,是因為她明明知曉他會擔心成什麼模樣,也知曉他會難受至極,但她還是要去。

他置氣,是因為他拿她沒辦法,她又回回注意都正……

他眼底猩紅漸漸泛起,許嬌心底似打翻了五味雜瓶一樣,複雜又難過,她上前,將頭靠在他肩膀上,輕聲道,「抱抱龍,當時西關危險……」

他沉聲,「那你自己不危險嗎?」

許嬌:「……」

他繼續道,「大監的性子不會不提醒你,你聽了嗎?」

她靠在他肩頭嘆道,「不是說了,要和你一起看海晏河清,國泰民安,百姓居有定所,不必為生計奔波,無需勞心生死……當時就有數以萬計的百姓在西關城內,如果我能救下這些人的,無論我在不在朝中,是不是許驕,這些不應當都是我該做的嗎?」

他語氣更沉,「若是我同曹復水來遲,不止這幾萬條性命,你也會搭在裡面。梁城之亂的時候,我同你說了什麼,你都忘了是嗎?」

她微怔。

——你知曉去梁城有多危險嗎?

——沈凌去了回不來,還有第二個沈凌,第三個沈凌,你要是回不來,你讓朕掀了梁城嗎?

——還是找第二個許驕?

他目光微斂。

世上從來沒有第二個許驕,只有一個,他還險些丟了……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你不留在西關,不去西戎大營,鶴城一樣會千里馳援,但是許嬌,如果你落在哈爾米亞手裡,他知曉你是誰,他用你換鶴城,我換不換?換,山河拱手送人,不換……」

他斂了聲音,良久,才又沉聲道,「你明明知道我怕你出事,為什麼還要如此?」

許嬌微怔,一瞬間,心底如綴了一塊石頭般,沉甸甸得壓在心口。

……

許嬌去耳房洗漱,宋卿源在案幾前看摺子。

這些摺子都是大監這兩日送來的。

宋卿源和宋昭來了西關,樓明亮和魏帆在濱江八城,京中留了沈凌和羅友晨代為照看朝政,沈凌是相輔,朝中瑣事到沈凌和羅友晨這裡就可解決。

西關有戰事,能送到這裡來給他過目的奏摺,都是沈凌和羅友晨解決不了的,又亟待解決的事情。

他一直在追擊哈爾米亞親率的西戎余部,所以攢了很久,眼下才有時間翻閱。

方才同許嬌說完話,他一直出神了許久。

聽耳房中的水聲,想起他在蒼月柳城見到她時,他整個人僵住,如劫後餘生;也想起在西關外的荒漠,他見她眼淚鼻涕哭成一團,他心中的慶幸,並著護短和惱怒。

他是可不必親自去追哈爾米亞,但聽了郭睿那句讓人照顧她,剝了她的皮,心中的怒意並著早前昱王之亂時的憤懣和壓抑瞬間佔據了心底,他連重話都捨不得說她,只能將怒意發泄在哈爾米亞身上。

胡廣文提醒他,留著哈爾米亞用處更大。

但他說哈爾米亞是梟雄。

其實,他是心底的怒意無處發泄了去。

……

宋卿源收回思緒,耳房中的水聲先前就沒有了。

她一直沒出來。

她應當在收拾和擦敢頭髮,他低頭看了看摺子,有些看不進去。

她膽子太大,主意太正,他這次如果不多「氣」她些時候,她轉眼就忘了,日後還會如此……

他只能『氣』她,至少,要『氣』夠給她看。

但『氣』她也並非全然沒有好處,譬如,她會絞盡腦汁哄他,什麼樣的哄都有……

宋卿源臉色微紅,他其實受用。

同她分開這一長段時間,他很想她,這次回京路上,大婚就要提上日程了……

宋卿源嘴角微微揚了揚。

他同她,終於要成親了……

宋卿源看了稍許的摺子,見許嬌還未從耳房出來。

「阿嬌?」他喚了聲,起初他也想應當是隔得遠,她沒聽到,他再喚一聲,許嬌果真應聲,「快了~」

他放下心來,繼續低頭看著摺子。

忽得,宋卿源目光在摺子上凝住,想起他方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她避著他,要不怎麼在裡面呆那麼久……

宋卿源放下摺子。

耳房門口,宋卿源撩起簾櫳,許嬌也正好伸手撩起簾櫳出來,兩人剛好碰在一處,眸間都有些意外。

她臉頰兩側稍許緋紅,眸間也似秋水瀲灧,身上和發間都有沐浴過後的皂角清香,頭髮是擦得差不多幹了,但也未全乾,還有水滴順著沒被木簪綰起的青絲,滑落在修頸和身前……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裳處,全然愣住,緊接著,面紅耳赤至耳根子後,心跳聲也不受控制得跳著,是少見得在她面前失態……

許嬌赤著腳上前,向晌午時在耳房一樣,一點點踩在他腳背上。

似是怕摔倒,伸手攥緊他手臂上的衣襟,仰著頭,一點點親他唇角,「還生我氣嗎,嗯?」

她聲音溫柔婉轉裡帶著嬌嗔,只是他似是仍在錯愕中和衝擊中,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又再親了親他,從他腳背上下來,輕聲道,「那我去睡了,陛下什麼時候不生我氣了,我再同陛下一處……」

許是沐浴過後的青絲太過柔順,早前分明用木簪綰好,眼下又垂了幾縷下來,她抬手取下木簪,因為要用手重新將頭髮綰起,所以只能將木簪咬在貝齒間。

修長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輕攏著,唇若蔻丹,髮髻旁的雙臂卻若凝脂白玉。

她本就生得好看,一顰一笑都有明媚風骨,即便只是輕輕咬住木簪,騰出雙手綰髮這樣的動作,在眼下都透著動人心魄。

強烈的衝擊下,他的目光根本沒辦法從她身上移開。

她從他腳上退後的一刻,他心底說不清的失落,但又在她取下木簪咬住的一刻,他心底的念頭昭然若揭,喉間也微微聳了聳,有些口乾舌燥。

他知曉她是故意的。

但她轉身的時候,他下意識伸手握住她手腕,怦然心動。

他不知道她腦子裡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又致命的念頭,她轉眸,似是詫異看他,他沉著嗓子道,「去哪?」

只是問完,又再度臉紅。

她方才剛說完,她去睡了……

他垂眸,想著不去看她,許是會好些,他從未見她穿這樣的衣裳,她是特意的,但也只會穿給他一人看。

許嬌輕聲道,「我去睡了,本來想等你的,你還在生氣,等你不生氣的……」

她說完,湊上前,踮腳親了親他臉頰,「晚安,抱抱龍~」

他最後一分端地也不自持了,又低沉又輕柔的聲音道,「我沒生氣了……」

他伸手撫上她腰間,比肚兜更短的絲綢近似裹胸,又不似裹胸束緊,更顯玲瓏韻致下,露出纖腰窄窄,小腹平坦,紗織的半身裹裙系在一側,透著說不清的蠱惑。

他伸手撫上柔軟的絲綢,聽她輕聲道,「我沒聽清。」

他抬眸看著她,知曉她故意,也知曉他毫無招架餘地,沉聲道,「不生氣了。」

他漸漸沉溺的目光里,她重新踩上他腳背,雙手攬上他後頸,踮起腳尖吻他唇間,他闔眸吻她,身前的衣服緩緩摩挲作響,他伸手俯身她後背,若暖玉無暇。

他抱她起身,她溫柔看他,「過了今晚,不準生氣了。」

「好。」他虔誠看她。

他抱著她,兩人在屏風後擁吻。

她的羽睫修長,輕輕顫著,似振翅高飛的蝴蝶,穿過暴風驟雨,又穿過空谷晨曦,雨後沾濕過蝶翼,也會在溫和暖意里升華。

有歡喜燦若朝陽,也有失落悵然若失。四季交替里,有一輪輪如意花開,如意花落。

他握緊她的雙手,同她十指相扣。

……

從夜幕至拂曉,從雲端至眼前。好長一段時日以來的擔心,惶恐,重負,都在這一刻通通放下。

他慣來經不起她挑逗,尤其是她特意的時候,他喜歡她,骨子裡的喜歡,更喜歡她為了討好他,不遺餘力……

他抱她去耳房的時候,她眸間氤氳,顫顫道,不做了……

他從身後抱緊她,她臉色再次紅透,我錯了,宋卿源,你還是生我的氣好……

嗯,那你繼續哄。

大監沒讓旁人在苑中,畢竟小別勝新婚,陛下又年輕……

大監打發了旁人離開,自己也離得遠遠的。

是真折騰了一晚上。

晨間的時候,旁的內侍問大監要不要去伺候,大監近前,很快又折回,皺著眉頭道,都去歇著。

……

都晌午過後了,宋卿源才出了屋中。

已經換了旁的內侍官輪值,見到天子露面,遠遠迎了上來。

宋卿源一本正經道,「在苑中布飯,再讓人把廣文接過來。」

內侍官應是。

宋卿源在苑中暖亭落座,很快,內侍官傳膳。

晚些,許嬌從屋中出來,才有內侍官入了屋中收拾。

許嬌臉紅。

屋中造得不成樣子,所以有人才在苑中暖亭用飯,早飯午飯一道用了。

宋卿源給她夾菜,許嬌不怎麼敢看他。

她昨晚是太高看自己了,他還是生氣更好……

但方才臨出屋更衣的時候,也不知他有意無意,她見銅鏡里,她鎖骨以上都是好好的,不像早前不穿高領衣裳都遮不住。

眼下,是不用穿高領的衣裳了,但衣裳下,她沒一處是能看的。

他看她,她目光正好同他遇上,她竟然害羞低頭。

每次都是她先挑起,然後丟盔棄甲,昨晚丟得尤其大,丟到……

許嬌嗆住。

他溫和道,「慢些,沒和你搶。」

她頷首。

幸好同宋卿源一道吃飯的時候,基本都不用說話,否則這尷尬還不知道要怎麼去的好。

只是臨末,他忽然笑了笑,她抬眸看他。

他一面低頭夾菜,一面低聲笑道,「你多看些亂七八糟的書,好像也沒什麼壞處。」

許嬌:「……」

許嬌險些噎住。

用完午飯,內侍官收撿碗筷,又有人呈了一本冊子至宋卿源手中。

宋卿源遞給許嬌,「看看。」

許嬌接過,好奇打開冊子,才見冊子里是幾處日子,寫著宜做什麼,不宜做什麼。

見許嬌會意,宋卿源溫聲道,「讓禮部測算的大婚吉日。」

許嬌昨日就聽胡廣文說起了,他今日就和她提起……

宋卿源起身至她身後,一手撐在她左側,一面俯身,臉頰貼著她臉頰,同她道,「我讓禮部挑了十個日子,你先看看喜歡的,等這幾日過了,宋昭他們回來,我們去鶴城見娘,讓娘最後從你喜歡的裡面挑一個定下來。」

看著最近的一個日子是六月,最遲的一個日子也就十月,許嬌腹誹,「我沒又沒說要嫁你。」

他好似看穿,笑道,「既然你沒意見,我定六月了。」

許嬌:「……」

他唇畔都是得逞笑意。

許嬌支吾道,「從西關回去就差不多六月了,會不會太急了……我是說,禮部怕是來不及準備……」

他應道,「我年前就讓禮部再準備了,不回來不及。」

許嬌:「……」

苑中無人,他吻了吻她耳後,曖昧道,「你我日日都在一處,越早大婚越好。」

她詫異轉眸,但很快,許嬌就反應過來。

她嘆道,「我又沒說要嫁你……」

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腰,「你試試。」

言辭間,又有內侍官入內,「陛下,胡公子來了。」

胡廣文?許嬌莞爾,就想同他一道去。

宋卿源笑了笑,壓著她沒讓她從凳子上起身,許嬌詢問般看他。

他握拳輕咳一聲,笑道,「阿嬌,你隔一會兒再去。」

「為什麼?」她不解。

他吻了吻她側頰,輕聲道,「聽話,自己去照照鏡子。」

言罷,宋卿源先去了前院,許嬌回了屋中,內侍官已經將昨晚的狼藉都收拾好。

銅鏡前,許嬌先前出來得急也沒怎麼仔細看,當下,才見臉色緋紅,頭髮也半干,就算是頸間的肌膚也透著紅潤,自己都未覺察……

他方才都看在眼裡……

她想起是晌午前的時候。

前院暖亭中,胡廣文見他心情很好,眉間都掛著笑意。早前追擊西戎殘部,他的神色都未曾輕鬆過。

胡廣文問起,「陛下今日心情很好。」

他輕「嗯」一聲,端起茶杯笑了笑,輕抿一口。

胡廣文一語中的,「不是說,要同許驕置氣嗎?」

宋卿源道,「為難她做什麼?算了。」

早前是他自己說,要氣她幾日,眼下自己打自己的臉也不疼的。

胡廣文笑了笑,沒有戳穿。

宋卿源道,「同朕去西關城中逛逛吧。」

胡廣文應好。

早前一次來西關倉促,並未像眼下一樣閑適。

陸深推著輪椅,宋卿源同胡廣文閑談,有說西關的,有說朝政之事的,有說濱江八城,也有說西南駐軍,還有許嬌……

他兩人在東宮時就要好,而後胡廣文來了鶴城,宋卿源還是習慣同他商議大事,也習慣了同他說起許嬌,兩人是朋友,又勝過朋友,不是君臣,勝似君臣。

晌午過後,一直到黃昏。

似是說了許多話,彷彿回到了早前東宮的時候。

「廣文,今日與朕一道飲些酒吧。」宋卿源上一次與他飲酒,還是幾年來西關的時候。那時候昱王之亂才過半年,他渾渾噩噩過了半年身邊沒有許驕的日子,最後他來了西關。

因為傳聞西關有海市蜃樓,能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他很害怕,他會忘了她的模樣。

他想見她,很想見她。

他也在西關見到了她……

宋卿源低頭看他,「上次沒喝盡興,今晚不醉不歸。」

「好。」胡廣文也應聲。

宋卿源又道,「記不記得很早之前在東宮,朕讓你一道去抓魚,結果後來被父皇發現,父皇責罰你在東宮外跪兩日?」

胡廣文也想起那個時候的事來。

那個時候天子和他還年幼,那時候的東宮還沒有許嬌,也沒有郭睿,還只有大監。

他是天子身邊的第一個伴讀。

彷彿想起那時候的事,故廣文忍不住笑,「那時陛下同我都只有六歲,先帝罰我在東宮外跪兩日,陛下也跟著一道跪,還振振有詞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先帝既好氣又好笑,還不忍心見陛下跪,便連我一道也赦免了。」

宋卿源接著道,「那時候你我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分明才罰跪完,後日又偷偷去抓了一次魚。」

胡廣文繼續道,「還不是陛下說,頭一次草率了,下次讓大監看著,大監穩妥。」

宋卿源笑道,「後來是不是就沒出過事?」

胡廣文也跟著笑起來,「是,後來爬樹掏鳥窩都沒出過事,陛下自小英明神武,聰慧過人!」

宋卿源嘆道,「廣文,我明明說得是拉大監入伙。」

胡廣文笑開。

宋卿源又道,「後來陸深也來了東宮。」

忽然被點名,陸深頭疼。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忽然被提起,那時候天子才九歲……

胡廣文道,「好像……是一年後的八月中秋。」

陸深自己都記不得了。

宋卿源道,「中秋宮宴,你我溜出去爬樹掏鳥窩去了,父皇讓人來看,大監怕被戳穿到處尋你我去了,讓陸深看著,想辦法周全。」

胡廣文接著道,「然後陸深為了掩人耳目,周全,一個人吃了所有月餅,好像是六塊……」

陸深:「……」

他本來沒準備想起那個時候的記憶。

宋卿源笑道,「後來很多年,陸深都再沒吃過月餅。」

陸深:「……」

宋卿源又道,「再後來,是郭睿和魏帆來了東宮……」

胡廣文道,「魏帆每天都想著怎麼尋人打架,實在沒人了,郭睿滿腦子鬼點子,打不過就跑,那時候魏帆就總找陸深打架……」

陸深:「……」

陸深再次想起一段不怎麼愉快的記憶。

宋卿源嘆道,「郭睿那時候終日在父皇面前告朕的狀,朕就想著怎麼治他!還不能明目張胆治他!」

胡廣文笑道,「郭睿一直讓人頭疼,但再後來,許嬌來了東宮。」

宋卿源和陸深彷彿想起那個時候的事來。

宋卿源笑道,「是啊,誰想到郭睿第一次被懟哭是因為許嬌,一個髒字沒說,一句重話沒說,委委屈屈,嬌嬌滴滴把郭睿懟哭了……」

胡廣文也笑,「後來陛下就時常叫許嬌一處看書,說辟邪。」

宋卿源叮囑,「別告訴許嬌!」

其實宋卿源和胡廣文兩人剛離開府中不久,許嬌就去了前院。

內侍官說陛下和胡公子方才去城中了,說要一道去城中四處逛逛,陸深大人跟著一道。

葡萄問去嗎?

許嬌笑著搖頭,不去了,就在府中歇著,讓他們兩人去逛吧。

葡萄一臉懵,許嬌嘆道,「你不知道,他們兩人早前在東宮,好得穿一條褲子,許久不見了,讓他們兩人一道說說話,我們不去了。」

葡萄應好。

許嬌知曉,男生之間在一處總有很多臭屁要吹。

更重要的是,她才被抱抱龍折騰了一晚上,眼下腿都是軟的,誰跟著他們兩個一道去逛城中,有這時間補補美容覺不好嗎?

許嬌想起那時候初到東宮,宋卿源總是一面看書,一面偷偷看她,也會問她,「你同郭睿說了什麼?他怎麼氣哭了?」

許嬌有些不好意思,宋卿源越發好氣,許嬌輕聲說,「他……欺負我,我同他說,醜人多做怪,古人誠不欺我,然後他就氣哭了……」

宋卿源笑了整整三天。

塞外,大軍終於撥冗。

在黃沙漫天里,駐軍隊伍馬蹄聲聲,氣勢如虹。

隊伍當眾,郭睿噴嚏連連,似是停不下來一般。

宋昭在馬背上笑道,「誒,郭睿,馬上就回西關城了,你該不是這時候染風寒了吧?」

郭睿有些懨懨的,「怕是了。」

這鬼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假期紅包,記得按爪哦~

完結倒計時,預計10月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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