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霸坪的案子,那人也發表過看法,但是側重對許霸坪的犯罪心理分析,分析出他是家中獨子、遭受心理和生理雙重創傷,他的變態有兩方面因素。而對於許霸坪的作案手段,只提了一句:粗暴簡單,運氣好。並沒有多談。
許夢山舔舔舌頭:「會不會是他?」
殷逢說:「再看看另一個。」
第三個ip的主人,很有意思,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i,有時候用馬甲,所以他的發言,有的很有熱度,有的根本沒人注意到。只不過有冠軍在,這幾十個i統統被放到了一張紙上。
中間甚至還有個i,叫做「許霸坪的祖師爺」,看得三人眼睛都是一亮。
再看那人的發帖內容,他對於各大連環殺人案,也發表過看法,但發表最多的,就是許霸坪案。幾乎每個有關本案的討論帖下,都能看到他的馬甲。
他在一個回帖里說:「許霸坪的標記行為,很有意思,割去女性的茹頭,代表剝奪其女性特徵重傷xing器官,卻代表著對女性的憎恨,和愛。別看他出身草根,也沒學過犯罪心理學,可是他要表達的東西,卻很深刻。」
又在另一個回帖里說:「許霸坪的手段,放在今天,根本就不夠看的。」
還說:「可惜了。他的立意很好,卻連基本的殺手素質都沒有。這起案子,本來可以做成類似於南大碎屍、重慶紅衣男孩那樣的懸案,當時破不了,永遠就破不了。」
而對於他這樣的言論,網友有罵的,有好奇請教的,卻也有讚美仰慕的。
只看得殷逢三人神色越來越凝重。
「看這裡!」許夢山指著其中一條內容說。
尤明許定睛一看,是那人提到:「……我外婆就和許霸坪住在一個小區,我小時候有時候去外婆家,就經常看到他。有一次,我還看到他拿著個包,尾隨一個女人。可惜後來就被我外婆抱走了。後來才知道,他是去殺人了。可惜沒有親眼看到,只能憑新聞報紙想像。不過,我外婆也認識他,和我說了很多他的事。」
這樣一來,這個人就符合殷逢做出的另一條畫像條件了!
看到這裡,殷逢的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許夢山則乾脆拍了他一下,說:「我靠!不會真的就是這個人吧!果然是曾經見過許霸坪,還差點目睹了他作案!又是個犯罪愛好者,他對許霸坪的看法,也和你的分析一模一樣!」
殷逢微微一笑,只說了句:「條條大路通羅馬。」
尤明許也很高興,問:「冠軍有沒有弄到那人的地址?」
殷逢看她笑,眼裡的笑意更深,往那疊資料最後一張最末尾的一行手寫字上一指:「冠軍抄在這兒了。在這裡,他昨天還在這個位置上網。」
尤明許心頭一震,再看那行手寫字,居然寫得龍飛鳳舞很有功力,比她和許夢山的字好看一百倍。她不禁一愣突然也想罵一句卧槽!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冠軍學不好乾不了的事!
「出動!」尤明許說。
許夢山點頭,倒也有點猶豫:「這樣行嗎?咱們沒有任何證據就跑過去,只不過因為人家在網上發了有關這個案子的帖子。」
尤明許斜眼瞥他:「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老同志的畫像做出來沒有?」
許夢山精神一振:「應該快了!我再催催,要是這麼多事,都撞在同一個人身上,不是他是誰呢!你說得對,咱們先出動,萬一不是,就當是和人了解情況,再回來就是了。」
尤明許點頭,立刻點齊人手,下樓出動。
殷逢跟在她身後,神色很沉靜。尤明許想了想,私下問他:「你有多大把握?」
殷逢看她一眼:「十成十。」
尤明許頓時有些高興,又有點莫名的不爽。看起來這麼棘手,這個嚴重,這麼難搞的案子,要是被他這麼天馬行空憑藉一條行為預測給破了,感覺確實詭異啊。那他們前面做了那麼多工作,豈不是都沒什麼用?
哪裡想到殷逢簡直就是個人精,她一沉默,他就明白她在想什麼了,伸手捏捏她的臉,安慰道:「不必氣餒,我只有推理,沒有證據。就算找到了人,還得靠你們辛苦點兒去收集證據。」
尤明許:「……」
她是該榮幸呢,榮幸呢,還是榮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