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一毛線都沒說就生氣回屋了,呂樹一個人在琢磨著剛才氣海的變化,他現在甚至不知道精氣神突破的第一道生死關就是開氣海雪山,只是自己感覺,好像精氣神的修行跟這氣海是有關聯的啊?
呂樹在外面一邊喊一邊練,一邊練一邊感受著氣海的變化,以前沒這些積澱的雲氣時還沒感覺,現在練的時候卻能感知到,自己每專註一分,氣海便壯大一分,變化的很慢但已經可以感知到了。
這時候他忽然在想,自己要是再吃點氣海果實會怎麼樣?
李弦一在屋裡想睡覺,結果呂樹在外面一直喊開開開的他哪能睡著?
老爺子就搞不明白了,憑啥當年師父噁心自己就能給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結果自己想要噁心呂樹,最後被噁心的卻是自己?這特么呂樹是自帶什麼氣運嗎?!
他重新起身黑著臉走到院子里:「別喊了別喊了,喊一遍就行了,精氣神的第一個突破關隘就是以意氣開氣海雪山,於氣海雪山之中養劍胎。」
「與心血養心劍的法門不同,我們這一道,意氣就是劍氣,劍胎成則可萬物為劍,你現在氣海外面的雲氣就是意氣,當它足夠多的時候便能沖開氣海雪山了,開氣海雪山之前積澱的意氣越多未來成就便會越廣闊,所以你最好慢慢積澱,不要急於突破,不是說越早就越好的。」
說完老爺子就又回屋了,雖然很生氣,但是他怕自己少交代兩句結果誤了呂樹的前途。
呂樹站在院子里愣了半晌,原來氣海果實是這麼回事!
而李弦一所說不要急於突破,越是積澱的多,未來的前途便越廣闊讓呂樹心領神會,就是憋著唄?
……
家長會定於晚上7點開,因為普通學生們還在上課。
呂樹很早就來了,站在校門外遲遲沒有進去,此時學生們正熙熙攘攘的向外走著,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
臨近五月天氣漸熱,有些邋遢的學生走著走著,校服就變成半掛在身上了。而女同學則是比較矜持或是愛美的整齊系在腰間,如同裙擺。
有學生商量著等會去哪個網吧玩會兒刀塔,也有男同學推著自行車跟在女同學的身邊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女同學則一邊走一邊笑著,頭都不向男同學那邊扭過去,生怕被人認為自己是早戀了。
呂樹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原本就屬於青春期的生機勃勃,燦爛而又光芒萬丈,像是一片光的海。
洛城外國語學校取消晚自習之後,帶給老校長的是一片惆悵,帶給學生們的則是無窮的快樂,不少外校的學生都在痛心疾首,為什麼自己當初沒去洛城外國語學校啊!
此時,北邙山上,痛失孩子的家長還在與天羅地網僵持,有些家長甚至把靈車停在了山坡的公路上封堵起來,還有些則天天拉著白色的橫幅。
呂樹忽然感覺新時代的到來好像把自己與舊時的生活給割裂開來了一樣,自己的命運已然完全不同。
等到學生人群終於散去,洛城外國語學校里重新恢復寂靜,只有安保人員還在不厭其煩的清場,以免有普通學生藏在那裡逗留。
現在已經沒有學生淘氣到這麼幹了,一開始有,現在已經沒了。
然而安保人員素質極高,即便如此也一絲不苟的完成每天既定的任務。
校門外開始聚集家長,每個人都必須拿著自己孩子的出入證進去,今天管的不是太嚴,只要手裡有出入證就可以進。
傍晚六點五十,安保人員開始放行,呂樹帶上扣掉鏡片的老花鏡朝裡面走去,輕車熟路的進了F9班。
此時班裡還沒人,沒過兩分鐘就有家長陸陸續續進來,大家也沒有坐到位置上,而是見主事的人還沒到就站在班門口聊天。
這些能來參加家長會的,說明家裡孩子在遺迹里並沒有遇難,遇難的都沒有通知。
所以相比北邙山上的氛圍還是相對輕鬆一些的,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雖然這次天羅地網失誤很嚴重,可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家孩子那就還不算大事。
說實話他們今天來可不是要聲討天羅地網的。
同學之間父母見面基本開口就是:「您好您好,我是誰誰誰的父親,您是?」
「奧奧,我聽孩子說起過你家孩子,很優秀啊,我是誰誰誰的父親!」
大多數成年人都很自來熟,隨便兩句就能湊一起聊天了。
「聽說北邙山上現在家長都還沒散呢,也不知道這事到底怎麼解決,唉。」
「我一個朋友的孩子就死在遺迹里了,據說現在兩邊已經開始談賠償的事情了,不知道談不談得攏,畢竟給多少錢也換不回命啊,現在這年頭一家就一個孩子,喪獨的痛苦誰都受不了……」
「還好咱們孩子沒事……」
「對啊……」
呂樹在旁邊聽著,這些人聊著聊著就開始聊道元班的趣事了:「不過這次也聽孩子說了道元班的神奇之處,你們聽說過一個叫呂樹的學生嗎,竟然力氣高達幾千斤,一個人在遺迹里就殺死了十個骷髏騎兵!」
旁邊的家長像是找到共同話題了一樣:「我也聽說這個叫呂樹的學生了,要我說這道元班搞修行確實神奇,以前咱哪敢想有力氣這麼大的人存在,我孩子倒沒說殺十個骷髏騎兵的事情,就說這呂樹挺厲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呂樹在旁邊聽著簡直心裡美滋滋,原來同學們在背後還誇自己吶?不過這也太誇張了吧,搞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的,他樂呵呵開口道:「你們家孩子說錯了,十個不夠,得五十個!」
旁邊一堆家長回頭看他,打量了一會兒:「您是哪位的家長啊?您看著可真年輕。」
「額……我是呂小魚的家長!」
「奧,呂小魚的家長啊,哈哈,我挺孩子提起過您孩子,特別優秀!」
「我也聽孩子提起過,孩子說呂小魚特別樂於助人呢!」
呂樹當時就呵呵了,信了你們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