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納蘭雀再次試探:「李一笑我可給你說,你也別以退為進、欲擒故縱、故弄玄虛……你現在求我說不定真把這戒指給你了,只要你答應我以後……」
「你這老娘們兒怎麼回事,」李一笑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是要上交組織的東西我們怎麼能私自留下,你還有沒有覺悟了?請你不要用你的思維來玷污我高尚的情操!」
這會兒李一笑根本就不在乎這枚戒指,順帶還可以在納蘭雀面前硬氣一把,何樂而不為!
「呵呵,」納蘭雀冷笑了起來:「行行行,我玷污了你情操,你可別後悔!」
李一笑回到別墅後一直坐立不安的熬到半夜,跟納蘭雀說一聲自己去上廁所就悄悄溜去找呂樹了,到了呂樹的房間里擠眉弄眼的小聲道:「怎麼樣兄弟,收穫可以吧!」
「還不錯,」呂樹淡定的說道:「這麼久了咱們一直說合作但也一直沒合作成,在象島遺迹的時候你頂著那麼大的壓力結果咱們也沒什麼太好的收穫,上次黑市的事情,咱們的錢還被聶廷給沒收了,這次,按照咱們約定的分成你九我一……」
李一笑愣了一下:「兄弟等會兒,不是你九我一嗎?」
「對呀,就是你九我一啊,」呂樹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等我捋捋,這給我思路都整亂了……」李一笑說道:「不開玩笑啊兄弟,我一開始就是只打算分一成的。」
呂樹不樂意了:「我是那種人嗎,你在前面打架出力我拿九成?我可干不出來這種事。」
李一笑忽然覺得,呂樹義正言辭的模樣,他似乎在下午的自己身上曾經見到過……
不過他也沒多想可能呂樹跟他不一樣吧,甚至還稍微有點感動,畢竟這分的是實打實的利益啊,李一笑握著呂樹的雙手:「兄弟,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我李一笑承你這個人情,算我欠你一次,快讓我看看咱都弄到了多少錢。」
嘩啦啦,呂樹把山河印里的風油精全都倒在了床上,鋪成了一座小山……
呂樹也沒墨跡,直接把視頻放給李一笑看,生怕李一笑聽不懂英文還一邊播放一邊給李一笑翻譯……
李一笑看看風油精,看看呂樹,再看看視頻,他忽然捂住腦門:「別翻譯了兄弟,我腦子眼忽然有點疼……」
「來自李一笑的負面情緒值,+999!」
「是這樣啊,」李一笑斟酌了半天忽然說道:「要不咱們這次你九我一,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呂樹樂呵呵笑道:「那不能夠啊,咱倆這關係說好了你九我一,我不能占你便宜啊是不是!」
李一笑蛋都要碎了,回想起自己下午對納蘭雀說的話……說早了啊!
「來自李一笑的負面情緒值,+999!」
……
非洲的礦藏爭奪已經塵埃落定,有些人將鳳凰社與信仰理論部的這次戰鬥定義為修行界亂象起始的節點。
原本呂樹以為他會隨隊繼續前往歐洲,結果沒想到天羅地網忽然發出一條指令:所有人返回國內。
這是其他人接到的命令,而呂樹接到的並不是這樣,他需要在一個時間內達到指定地點,接應新的隊伍。
想想也並不意外,當林甘雨等人來到非洲代表天羅地網與EO談判的那一刻他們的身份便已經被鎖定了,全世界各大組織雖然有的沒來,但目光依然聚焦在這裡。
大家驚詫於最後竟然被天羅地網漁翁得利的時候,也同時開始圍繞著整支小隊調查身份。
可以說原本大家應該是以非官方的身份去與一些組織接觸、結盟的,結果現在夏仁生所帶領的這支小隊已經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天羅地網代表團。
所以繼續去歐洲的話,必須換一批人來才行。
而且天羅地網基於對現在的局勢判斷,信仰理論部在此次遭遇聖徒之後很有可能會在歐洲牽連起巨大的連鎖反應,這個時候的歐洲態勢已經升級,一隊散修過去很可能跟送死沒什麼區別,未必是誰非要針對他們,而是亂局中他們連流彈可能都經受不起。
這個轉折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就連李一笑和納蘭雀都要在有人打他們主意之前迅速撤離,以免他們被有心人盯上合圍狩獵。
就以天羅地網的情報來看,在李一笑與納蘭雀殺死貝內特的第二天便有三名B級強者來到非洲大陸上不知目的,可對方偏偏這個時候來,而且都是修行界里凶名昭著的高手,對方目的是什麼呂樹恐怕已經猜對了八成。
這個修行界似乎開始真正的猙獰起來。
李一笑帶隊,所有人乘坐當天晚上的一艘國內貨輪返程,夜色中李一笑站在甲板上忽然沖遠處招了招手,有人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此時忽然有人問道:「不對啊,李騰去哪了?!剛剛不還在隊里呢嗎?」
直到進入港口時呂樹都仍舊在隊里,然後趁所有人不注意離開,林甘雨等人無論怎麼找也沒找到呂樹的身影,這時候他們忽然意識到,這個李騰似乎太神秘了一點,似乎在這次任務中對方全程都在划水打醬油,可仔細想想又充滿了疑點。
鍾玉堂是給夏仁生打過招呼的,所以此時此刻他看到李一笑招手的動作也忽然明白,原來自己隊伍里可能一直都有一個自己未曾認出來的高手隨行,只是對方等級太高自己根本沒有許可權知道罷了。
呂樹在黑夜裡靜靜的看著貨輪駛入海面,他轉身走入黑暗的荒野之中,似乎從靈氣復甦開始狩獵天羅就在一些聞慣血腥味的強者眼中,成了某種榮耀,只是至今還沒有人做到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呂樹看到這份情報的時候,心裡就會有種憤怒。
此時遠在京都劉海衚衕四合院的聶廷,正在平靜的跟身處非洲的趙永臣進行加密通話:「我教你給呂樹說的話,都說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