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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打擊

所屬書籍: 多喜一家人

  要避免債務殃及妻子, 僅有的辦法是儘快離婚。賽亮託人找了張流浪漢的身份證,想先和美帆離婚, 再用倒賣的方式將自家的住房轉移到她名下, 這樣婚內財產就成了她個人的私產,能夠逃避債主們的追索。他想竭盡全力保證她的利益, 即使這麼做會觸犯法律。

  分別在即,他十分難捨,為了再給自己一個美好回憶, 他在周二這天約美帆去森林公園遊玩,美帆很驚喜,見面後露出了闊別多日的歡笑。

  “最近工作不忙嗎?怎麼有空陪我出來玩?”

  “很久沒正正經經出來散心了,今天天氣還算涼快,出來走一走對身體有好處。”

  他溫柔的態度也已久違了, 帶著她爬山游湖, 細心的照料, 溫存的閑聊都是往常難得一見的。晚上回到市區又在一家高級餐廳的包廂準備了燭光晚餐,進門就獻上一大束鮮艷的紅玫瑰。

  嬌艷的花朵映紅了美帆的臉,心中盈滿甜蜜的香氣, 含羞問:“你做了多久功課,安排得這麼有心。”

  賽亮握住她的手微笑:“喜歡嗎?”

  “感覺像回到了戀愛時期, 那時你都沒這麼浪漫過。”

  她以為丈夫這麼做是為了治癒她所受的傷害, 竟產生因禍得福之感,回憶往昔,他們也曾經歷過夢幻般的戀愛季節, 那是她終生的珍寶,不知他的心意是否亦然。

  “你還記得那會兒的情形嗎?”

  她的期盼替他翻開記憶篇章,每一頁都像揭開一層血淋淋的皮肉,人就是這樣,臨到失去時才開始悔恨。

  “我記得第一次去劇院看你唱戲,你演的是《白蛇傳》里的白素貞。”

  “記性不錯嘛。”

  見她欣慰嬌笑,他快被依戀燉化了,動情懇求:“再給我唱一段吧。”

  “現在?”

  “嗯。”

  “你如今不是不喜歡聽我唱戲嗎?”

  “不是不喜歡,是沒時間和心情欣賞,現在兩樣都有,給我唱一段吧。”

  “還唱《白蛇傳》?”

  “是。”

  美帆覺得丈夫給她的驚喜好似三月春花開不斷,喜滋滋起身走到空地做起身段婉轉亮嗓:“想當初,三月西湖花似錦,斷橋遇雨我初逢君。風雨同舟我見君德,蒙君隔日到寒門。我見君品好人忠厚,情投意合結成婚。我總以為百年好合同到老,妻敬夫愛樂平生。我為你開藥鋪苦心經營,保和堂施診煎藥廣布善行。太平歲月你偏作梗,你竟將讒言來輕信。端陽驚變你命危急,我哪顧得九死一生為取靈芝到崑崙。休提那千山萬水跋涉苦,為妻險些喪了命。一番恩情你全不念,為妻之言你不聽。你私上金山把香燒,把法海離間之言當了真。你一去金山無蹤影,我是左盼右等急死人。我三上金山把夫尋,我沒奈何與法海動了刀兵。幸得青兒多照看,主婢才得脫險境。你不見我身帶傷快臨盆,腹內疼痛步艱辛。腹中是你親骨肉,你哪有半點夫妻情。我以為今生不再見薄倖,想不到冤家又相逢在斷橋亭。”

  十三年前她站在聚光燈下吟唱這段戲文,把痴情哀婉的白娘子演得出神入化,深深打動了台下的觀眾,使其對那負心薄倖的許仙切齒痛恨。賽亮是觀眾中的一員,當時動容動心發誓要永遠守護她,誰知今日也為命運所迫,眼看就要走許仙的老路,心臟像被一把利刀切割著,劃然開裂,成為一道不能修補的創痕。

  美帆唱罷搖頭:“今天這麼高興,真不該唱這種悲傷的唱段,我再唱個別的吧。”

  她連想了幾個拿手的劇目,《梁祝》、《香妃》、《一縷麻》都是悲劇,《西廂記》和《紫玉釵》也算不得喜劇,選了半天也找不著合適的,不禁苦笑:“仔細一想我就沒唱過喜劇,真成悲劇女王了。”

  賽亮笑道:“沒什麼,現實中能幸福就好了。”

  得到他的開導,她立時釋然:“對,舞台上的悲劇都是演出,真實的生活才最重要。”,上前含情脈脈致謝,“這些日子多虧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

  他像喝了一杯苦膽釀的酒,笑容幾乎沉底:“我也沒幫你什麼,聽你這麼說真是慚愧。”

  “你是我的心靈支柱,只要陪著我,我就踏實了。”

  她握住他的手笑靨如花,宛如吹走夏天,吹黃綠葉的秋風使他意緒凄涼,再過不久這樣的神情只得在夢中尋覓了。

  走出餐廳,街市上浮華正好,美帆卻只想快些和丈夫攜手回歸愛巢,問他:“今天回家嗎?”

  賽亮搖頭:“不,我還是回長樂鎮。”

  他已將行李送回去了,自己卻還呆在老家,她以為他放不下公公的遺命,問:“大哥不許你搬走?”

  “不是。”

  “那你什麼時候回家?”

  他凝聚勇氣準備攤牌,岳母的電話給他做了個鋪墊,結束通話後美帆問他:“媽媽說行李都整理好了,但沒看到你的東西,這是怎麼回事?”

  她心下狐疑,卻沒想得那麼透徹,因而受了懵然一擊。

  “我不打算回去了。”

  “你……什麼意思?”

  “我們離婚吧。”

  他吐出了一座大山,鋪天蓋地砸向她,把她活埋在地獄深處。

  “你說什麼?”

  她瑟瑟發抖,靈魂也在崩裂,迫切想抹去這段記憶。

  他用決絕的話將她釘在殘酷的現實里,不給她一絲活路。

  “我已經決定了,要跟你離婚。”

  “……為什麼?”

  “我受不了繼續和你過日子了,和你在一起讓我感到窒息。”

  他看似平靜地背誦謊言,心痛到無法呼吸,因為知道她此刻的痛苦更為劇烈。

  她的眼淚已大滴大滴滾出來,如同獸爪下失神的羚羊。

  “是不是因為雷天力,因為我被他玷污了,你就嫌棄我了?”

  “……這算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你明明說過不在意的?怎麼又變卦了?”

  “當時是為了安慰你,我也有尊嚴,自己的老婆出了這種事,到處被人指指點點,我實在不能忍受這樣的恥辱。”

  “難道你也相信網上的謠言?以為我和姓雷的有不正當交易?那都是無中生有!”

  “是不是無中生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能再接受這段婚姻,離婚後財產全歸你,明天我就把離婚協議書發給你,我們好聚好散吧。”

  他的內心已潰散,外面的架子也快倒塌,交代完畢趕緊逃走。

  她追上來緊緊拉扯,哭著抗爭:“等等,你要用隨隨便便的幾句話來否定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嗎?都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就快掙扎不動,不得已用絕情斷後:“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對你已經沒感情了!”

  這一刀血濺三尺,她的力氣被一絲不剩地抽干,獃獃地鬆開手指。他不敢回頭看視,心亂魂銷地囑咐:“快回家吧,明天等我消息。”

  佳音接到美帆的電話,聽她語無倫次地哆嗦求助,禁不住汗毛倒豎,將家務丟給珍珠,飛奔著趕去救援。

  美帆像無主孤魂坐在路邊的花台上,雙腿早已融化了,挪不動分毫,見到佳音便投懷大哭,把她的心攪得加倍凌亂。

  “怎麼回事?你別急,慢慢說。”

  佳音已在電話里聽她說了賽亮要離婚,急於弄清原由。

  美帆泣不成聲道:“他今天帶我出去玩,一整天都好好的,剛才從餐廳出來突然說要跟我離婚,我問他為什麼,他說因為我被雷天力強、暴了,外面又傳得亂糟糟的,他嫌棄我,跟我過不下去了。”

  這下佳音能體會她的惶恐和委屈了,急忙安慰:“小亮多半是一時衝動,我這就回去和家裡人一塊兒勸勸他。”

  “他說明天就給我發離婚協議書,好像考慮了很久,我怕他不會改主意了。”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別怕,別怕。”

  勸說都從樂觀角度出發,佳音何嘗不清楚二弟的脾氣,送美帆回家後,她立即聯繫丈夫,想發動全家的力量阻止賽亮。

  今天包大師來工地視察,他對工程質量和進度很滿意,晚上非要請秀明和趙敏吃飯。秀明和趙敏多日未見,飯後答應陪她聊天散步,順便傾吐近來的煩心事,途中接到妻子的電話。

  “你在哪兒?”

  聽到她峻急的聲調,他一陣心慌,險些結巴起來。

  “在和客戶談事,過會兒就回去。”

  “你儘快回來吧,出大事了,小亮要跟美帆離婚。”

  這消息和房子著火差不了多遠,他的嗓子頓時炸開了。

  “這小子發瘋了嗎?我這就回去,你打電話給老二,讓他馬上回家!”

  當晚賽亮遭遇全家人圍剿,這也是意料中的事,被他們七言八語拷問後他鎮定申辯:“這是我的個人問題,你們別插手。”

  秀明怒極:“什麼叫個人問題?你把婚姻當兒戲,想離就離?今天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跟你說,棍子我都備好了,待會兒就替爸打斷你的腿!”

  他不自覺地脫下拖鞋捏在手中,說話就要抽上去。佳音一面按住他的手一面勸告賽亮:“小亮,雷天力的事美帆也是受害者,你身為丈夫應該體諒保護她,怎麼能在她最需要關愛的時候拋棄她呢?這太缺乏男子漢的擔當了。”

  貴和近來自顧不暇,家裡再接連出事,腦袋已成發麵,對賽亮的做法充滿不解不滿,高聲責備:“是啊二哥,二嫂是被人陷害的,又不是存心給你戴綠帽子,你這樣對她,不是跟外面那些造謠生事的混蛋合起伙來迫害她嗎?”

  千金跟著斥責:“二哥,你是男人就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的離婚,太不仗義了!”

  勝利不敢教訓兄長,只說二嫂太可憐,勸他慎重考慮。

  賽亮比他們任何一個都難受,還要硬著頭皮周旋:“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件事只是導、火、索,離婚的念頭我揣了很久了,我和美帆本身不是同一階層的人,思想觀念和生活習慣都不一致,這些年相看兩厭你們不是不知道,可以說維持婚姻的感情基礎已經消失了。”

  秀明聽了更火大:“這情況婚前就明明白白擺在那兒,當時你拼死拼活要娶人家,鬧出多少大動靜?連累家裡人也陪你遭了不少罪。你倆明明發誓要一生一世做夫妻,這才過了十年就反悔,以前的轟轟烈烈不都成笑話了?”

  “我承認當初這個決定下得很盲目,所以現在要終結錯誤。”

  賽亮狀態低迷,發揮不出基本的職業技能,連遲鈍的妹妹都能逮住他話里的漏洞,尖銳諷刺:“當初盲目?那你現在是瞎子復明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啊?”

  貴和知道量變到質變得有個誘因,分析後質問:“二哥,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新思路驚動眾人,賽亮接收到更猛烈的壓迫感,索性破罐子破摔。

  “目前沒有,正準備找。”

  家人們齊嚷:“什麼?”,驚訝、震怒不一而足。

  他引頸就戮:“我都這把年紀了,早想要孩子了,美帆生不了,這是我想離婚的另一個原因。”

  若非佳音和勝利阻攔,秀明的鞋底板已發揮作用,他被二人按住,騎馬似的上顛下坐,破口大罵道:“美帆查出不孕症都多少年了?你介意這個,早幹什麼去了?”

  賽亮裝起死豬:“我努力嘗試過不去介意,但沒用,我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

  千金作為女人,更不能接受這一理由,站起來替大哥逼問:“二哥,你這樣可就太坑人了,耽誤了二嫂的青春和事業,拿什麼補償人家?”

  “我都跟她說好了,放棄所有財產凈身出戶,算是對她的補償。”

  “你把人家的人生都改寫了,這點補償怎麼夠啊?”

  “她跟著我損失會更慘重,我現在是幫她及時止損,你們怎麼都不明白呢?”

  家人們不知其苦衷,何談理解?貴和怒氣更甚:“二哥你這話實在強詞奪理,現在是你嫌棄二嫂想跟她離婚,還做出一副好人的姿態,我聽了都覺得羞愧!”

  秀明氣得不想多話,擺出一家之主的氣勢厲聲下令:“不準離婚!爸雖然走了,但這個家的體統還在,你是賽家的兒子就不能幹這種缺德事!”

  他這個家主就像聯合國秘書長,安樂祥和時大伙兒還能給點面子,一遇大動亂便有名無實,賽亮向來是家中最大的離心力,我行我素從不打報告,公然反斥:“沒有感情的婚姻等於名存實亡,就是爸還在,我也一定會離。你們管好自己吧,別把人家的私事當成公開課題討論,更無權加以干涉!”

  說完甩手上樓,白眼都不屑留下一個。

  問題沒解決不能散會,憂愁堆積成山,壓著每一個人。

  千金見秀明久不做聲,催促:“大哥,你不能放任二哥,得想想辦法。要離也不能是現在啊,二嫂剛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再離婚這打擊可就太大了。”

  秀明煩得腦筋都打結了,焦躁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那小子的態度你們都看到了,爸在世時都拿他沒轍,如今還有誰鎮得住他?”

  這答案自然無解,貴和還在挖掘他的新思路,稍後肯定:“大哥,我懷疑二哥已經在外面有女人了。他這兩年對二嫂一直冷冷淡淡的,興許早就在外面有了第三者,剛好雷天力的案子鬧出來,二哥承受不住流言壓力,再被那小三吹吹枕頭風,這才堅定了離婚的念頭。”

  沒有其他選項,千金馬上投了贊成票:“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大哥,貴和的推測准沒錯。”

  佳音歷來不主張發散,勸他們冷靜:“沒證據還是別亂猜疑,小亮這一年身體都不大好,哪有精力去搞外遇?”

  秀明認為妻子的話有理:“這倒是,他去年不是那啥了嗎?你大嫂還去給他買補藥,這事你們都知道啊。”

  貴和思維活躍,疑點手到擒來:“不見得非要那啥厲害才能搞外遇啊,金錢、感情都可能造成男女間擦槍走火,再說二哥也不是一直都那啥,具體狀況我們又不清楚。”

  “沒錯,我也斷定二哥在外面有了相好。他剛才不是說了嗎?想找人給他生孩子,說不定那女的都懷上了,急著上位才逼他離婚。大哥,我看我們得仔細調查。”

  “怎麼調查?”

  “請個私家偵探跟蹤他。”

  貴和支持妹妹的提議:“對對,大哥,我們集資找個偵探查一查吧,哪怕查出來真是這麼回事起碼能給二嫂一個交代。”

  採取行動總好過束手無策,眾人商議後讓佳音聯繫美帆,叫她先向賽亮申請一周的考慮期,己方在本周內展開調查。

  秀明不知該去哪裡找可靠的偵探,還得託人打聽。趙敏見他遇急事告別,很替他擔憂,次日來電問候。得知情況後主動幫他聘請了業務精良的私家偵探,這一查還真揪出點眉目來。三天後偵探回復秀明,說賽亮這兩天都和一位年輕貴婦見面,每次都在高級茶樓的包廂里密談許久,不知是否存在曖昧關係。

  秀明拿著偵探拍攝的照片回家,貴和等人認為這就坐實了賽亮出軌的猜想,佳音卻不認同,說照片只拍到他和那女的說話走路,並沒幹出格的事,也許是同事客戶也說不一定。

  秀明也覺不該過早打草驚蛇,又忍耐了兩天,周一下午兩點,那偵探發來即時信息,說賽亮又跟那貴婦在北古一家咖啡店見面,若想當場質問,可抓緊時間趕過去。

  他立刻飛車前往與偵探會合,在對方指點下埋伏到咖啡店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果見賽亮與那女人出來。貴婦看樣子很生氣,走路風快,賽亮追著她不停勸阻,還著急地抓住她的手臂。

  貴婦毛躁甩開,指著他的鼻子慍怒訓斥,而後快步走向路邊的座駕。賽亮未再追趕,無奈地望著她,慢慢返回咖啡店,可能是去收拾落在店裡的物品。

  秀明認定他和那貴婦之間有文章,心想二弟狡猾,死不認賬,便欲趁怒先去質問小三,由偵探帶領開車跟蹤對方,尾隨來到一座臨街的商住兩用的公寓。貴婦在車裡打了一通電話,下車走進公寓大堂。

  秀明連忙追蹤,和偵探一道來到電梯口,見一部上行的電梯停在了15樓,想必那女的就住在這一層。二人來到15樓,電梯門一開,女人驚悚的尖叫穿腦而過,與兇殺案里的音效一模一樣。

  他們猛衝進走廊,只見三個男人正按住一名穿睡衣的年輕女子拳打腳踢,那貴婦站在一旁督戰,滿口“婊、子”、“賤貨”的臭罵。

  秀明蒙然坐霧,見他們以眾暴寡欺凌弱女子,本能地以救人為優先,衝上去喝令歹徒們住手。偵探敏捷地溜到一旁躲藏,果見他被那些人當成了睡衣女的親友,一場聲嘶力竭地打鬥蓬勃展開。

  鄰居們報了警,少時保安和110趕來制止毆鬥,將數名當事人一齊帶去派出所。那挨打的女子突然腹痛難忍,被120接走了,上車時貴婦還在凶神惡煞追罵:“爛婊、子!臭不要臉的賤三,你不得好死!”

  秀明盯著這悍婦,已料到自己判斷有誤,到了派出所,警方要錄口供,他不知從何說起。那貴和倒是處變不驚,拒絕回答任何問題,只說:“我的律師待會兒就到,讓他先跟你們談。”

  秀明心眼總算亮堂了,尷尬地問她:“你的律師是叫賽亮嗎?”

  貴婦警惕地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他比挨打還難受,懊悔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向警方大聲喊冤:“警官,都是誤會,這不干我的事啊!”

  警察嚴肅道:“你參與打架是事實,監控都拍下來了,怎麼能說不干你的事?”

  “我是去救人。”

  “這個從視頻上看得出來,但你為什麼會去現場?”

  “我、我……”

  秀明羞於啟齒,口吃半天無奈道:“算了,還是等她的律師來了再說吧。”

  賽亮來得很快,看到他大吃一驚。一番複雜的問答後,事情脈絡得以清晰,原來那貴婦是賽亮的委託人,正和丈夫打離婚官司,今天不顧其勸阻帶了一幫人去痛打懷孕的小三,搶走了丈夫送給小三的貴重物品,還強行向她灌服墮胎藥。誰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人也被秀明誤會成賽亮的小三,是以牽扯出鬧劇之外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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