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似星辰,近在咫尺,周瑾有些挪不開眼睛。
江寒聲脫去襯衫。
他外表看上去文質彬彬,身材瘦削修長,可露出的腰腹卻精壯。
周瑾忍不住摸上去,手感結實而堅硬。她忽然想到江寒聲制服賴三的手法,那必然是經受過訓練才能有的擒拿技巧。
江寒聲享受周瑾對他身體的「檢閱」,並一本正經地詢問評價,「還滿意么?」
周瑾猛地收回手,聽他問這種問題,既有些尷尬又有些想笑。
她彎起的眼睛,像月牙兒一樣。
江寒聲看見她笑,忍不住心動,抬手撥了撥周瑾側頰上被汗水浸濕的髮絲。
露出來的耳珠上染了層薄紅,顏色更加誘人。
江寒聲眼裡翻騰起濃濃的情慾,低頭,輕咬住她的耳。
「周瑾。」
濕膩的聲音和輕噴出的呼吸,讓周瑾不禁縮了縮脖子。
她從他的臂下探過去,抱住他,手指陷入江寒聲背上的皮肉。
江寒聲的腰勁瘦有力,背部的線條流暢,房間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皮膚上,刷出像白瓷一樣的質感。
江寒聲的身體,清俊,乾淨,周瑾在他身上聞到冷冽的香,像是薄荷,她找不到誰能比他的味道更好聞。
他深吻著她,去扯掉她裙下的內褲。
江寒聲不敢再回想,有多少人窺探過這副漂亮的身體……
在鳳凰火酒吧,黑色的人流來來往往,不斷與周瑾擦肩而過。江寒聲在暗處觀察著,有時候他會恨自己的敏銳,因為他能輕易看出經過她身邊的男人,在抱有什麼樣骯髒又噁心的想法。
嫉妒確實會讓一個人陷入無可自拔的瘋狂,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還是忍不住地想——
周瑾只能屬於他。
周瑾喘息著。
明明江寒聲足夠笨拙,也足夠青澀,她還是在他的撩撥中心跳不已,逐漸淪陷。
她目光迷離、混亂,汗津津的身體忽然被江寒聲撈入懷中。
男人滾燙的硬物抵上花心,周瑾下意識咬起唇,才知道自己私處流出多少黏膩濕滑的水。
江寒聲的臉與她相錯著,手掌貼在她的後頸。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能聽見他急重的呼吸,腰腹發力,一下一下,不斷頂蹭著她花心處敏感的肉核。
男人凌亂的呼吸,深沉的律動,沒有徹徹底底的進入,反而讓周瑾生出一種荒唐的色慾——
不像做愛,像江寒聲在她身上求歡。
雙腿里竄著陣陣酥麻,過電一樣,周瑾忍不住低聲呻吟。她有硬的骨骼,瘦的身體,也在江寒聲的手下,軟得像水一樣。
江寒聲不想周瑾會發出如此嬌脆的聲音,慾望在血管里四處奔走衝撞。他手臂的肌肉逐漸繃緊。
很快,周瑾聽見江寒聲的喉嚨里滾出一聲極其愉悅又壓抑的悶哼。溫涼的精液淋漓,射在她的小腹上。
江寒聲緩了好幾口氣,才松下渾身的肌肉,輕壓向周瑾。
她感受著江寒聲溫暖的胸膛,起起伏伏,有那麼一瞬的詫異,她問:「你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江寒聲臉色有些紅:「……是。」
「……」
罪惡感在周瑾心裡攀升,她果然太不了解江寒聲了。
縱然他氣質冷清斯文,看得出並不熱衷於男女情事,但他的長相實在像身經百戰過的。
周瑾以為,他至少交過女朋友。
周瑾怕折損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輕摟住他,說:「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江寒聲一向冷靜客觀,原本很坦然接受自己身體的變化,經周瑾調侃這一句,他反而有些窘迫。
「……周瑾。」
丹鳳眼,薄嘴唇。周瑾看著他稍顯狼狽的臉,笑了笑,推搡他的胸膛:「我去洗一下。」
浴室里水霧瀰漫,周瑾面對著牆壁,熱水淋在她的皮膚上。
她難能平靜下來去想其他事,一閉上眼,就是江寒聲急促的喘息,鐵硬的性器,滾燙的皮膚,還有撫摸她胸乳的手……
周瑾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門被輕巧推開。
周瑾一驚,看見江寒聲進來。
……
給他手臂包紮好的繃帶,全部浸透水,水流順著江寒聲的背脊滑下。
他溫文外表下藏著充滿力量的肌肉,恰到好處,並不猙獰誇張。
江寒聲站在她的背後,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將她的手臂按在瓷牆上,與她十指交扣。
周瑾心想,男人和女人始終是不同的。她高挑、強韌,執行任務比男人還要利落,可當江寒聲貼在她身後,完完全全將她禁錮住的時候,她才知道雄性軀體的壓迫感,彷彿與生俱來。
「周瑾。」他眼睛發紅,側首,野獸似的去咬她的耳朵,「我還想要。」
他漆黑的頭髮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梢流淌下來。他懇求:「給我。」
周瑾輕輕喘了幾下,閉上眼,感受到江寒聲忍耐著的顫抖。
她承認,她忍不住想要疼愛。
堅挺的性器在花穴邊緣徘徊,而後一挺而入,緩慢,堅定,深得可怕。
周瑾崩潰呻吟。
被撐滿的痛苦與酥癢,交替折磨著。她仰起脖頸,任花灑的水模糊她的眼,滑過她微微發顫的肌膚。江寒聲咬她肩膀上的肉,吮吸她頸間的皮膚,身下一次一次往深處撞。
牙印,吻痕,還有嵌緊在她最深處的鐵硬的性器,遍體都是江寒聲留下的印記。
不知道多少回,從浴室,到他的辦公桌,再到床,滿地狼藉。周瑾快記不清,上次這樣瘋狂肆意是什麼時候了。
江寒聲在床上完全不似平常那樣冷靜克制的,他像沒聞過血腥味的獸,放肆、熱烈,沒有完美的技巧,就將平時壓抑隱忍盡情釋放到周瑾身上。
在最後一刻,周瑾沒了力氣,手下意識抓著床單。在黑暗中,她看不到江寒聲的臉,只有猙獰的性器在她深處猛撞,又狠又快。
媚肉不斷地纏吞絞緊,周瑾牙關抑制不住地顫抖,只夠喘氣,叫也叫不出來。
終於,她在疾風驟雨的抽插中昏過去,迷迷糊糊中,周瑾半睡半醒,聽見江寒聲在她耳邊一遍遍道歉。
「對不起。周瑾,對不起。」
男人滾燙的唇,虔誠地親吻過她的肩膀、背脊,直到腰窩。
周瑾在失去意識前,啞著聲問他:「為什麼道歉?」
可她沒能聽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