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隨著時代的進步,人們對生活質量的要求不斷的提高,人們對幸福的理解越來越深刻,我卻不以為然,我認為「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句土的掉渣的話己經很好的概括了人們生活在這個世界裡的需求。老婆孩子代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熱炕頭代表著物質生活的無憂無慮,人活於事只要你沒有流芳百世或者遺臭萬年這種一般人不太考慮的志向,這些就己經是你的幸福所在了。
男人在愛情和事業兩條道路上不斷的奔跑,希望追求到符合自己的目標,有時候兩者會產生一定的衝突,使得我們需要在兩者之中做個取捨。但是,有時候兩者或許可以結二為一,將兩個目標簡化為一個,我似乎遇到了這種「幸福」的事情。
「陸飛啊,今晚我在家裡辦一個小型的聚會,你也來參加吧。」BOSS對我說道。既然是BOSS的盛情相約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下了班直接去了BOSS家裡,這裡我曾經來過兩次,可以體現出BOSS對我的重視之度。今天雖然BOSS的家裡沒有特別的布置,不過到是感覺到一種喜氣洋洋。
「你來了。」給我開門的是王茜。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那當然了,是我叫你來的啊。」原來BOSS只是「奉命」行事。
「今天是什麼聚會啊,都會有什麼人啊?」對於參加一些應酬實際上是我最害怕的事情,即使我口才尚算不錯,到了這種場合我也無話可說,所以我想了解清楚聚會的性質。
「我的生日聚會啊,除了家裡人就我幾個好朋友。」王茜很開心的說道。我不是一個白痴,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我對王茜的行為有了比較清楚的認識,但是我沒辦法給出什麼回應,人家沒有明示過什麼,自己總不能衝上前對她說,我不喜歡你。
「你的生日?那我現在……。」我攤開兩手示意我什麼禮物都沒有。
「沒關係,你能來就是禮物了。」不用把我抬這麼高吧,我這個人最經受不住誇獎的誘感了,別人誇的多了,我就會犯錯誤了。
我還美滋滋的享受被別人誇獎的感覺,進了屋子卻是另外一種感受,一種沒人搭理的感受,王茜去和她的幾個好朋友哪哪喳喳去了,雖然她們時不時的將眼光投向我這裡。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無聊的四處張望。你千萬不要過多的想像這個聚會的場景,因為這就是一般我們所說的吃頓家常便飯,只不過吃飯的地方和桌子大一些,人數多一些,菜式精美一些而己。整個聚會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看見一些親情友情的體現,和我有關的只是在大家陸陸續續散掉的時候,BOSS意味深長的和我說了句:「你今夭的任務就是好好的陪陪小茜哦。」
我並沒有在意BOSS的話,因為我覺得他喝的有點多。不過,王茜還是陪著我在他們這個高檔住宅區內遊盪。
我的事業線在這一刻開始了變化,因為王茜輕輕的將我的手臂挽了起來,我愣了一下,雖然我還蠻享受這種感覺,但是我還很為難的抽出了手臂。
「你怎麼了?」王茜用一種很真實的疑感眼神看著我,這種眼神對我來說有一種強大的吸引力,因為這種眼神讓我覺得人變得很真誠。
「我,我……。」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王茜的問題。
「你不喜歡我嗎?」王茜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是不是我哪裡不好,其實我不是你看到那麼女強人的形象,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在家相夫教子呢。」王茜先緩和了一下氣氛,玩笑式的說道。
不可否認王茜的美麗和這一刻的溫柔對於我這種男人具有致命的誘惑力,而且這似乎意味著如果我選擇王茜在我的事業上將完成自己用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也無法完成的原始積累,作為一個男人的受情和事業追求可以在同一時刻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拒絕王茜這樣一個女孩是一件艱辛的任務,我不知道是怎麼完成這個任務的,我也無法再用語言描寫這段拒絕的場景,我只知道我所有的信念就是回家看到冉靜的樣子,聽到她的聲音。
我又一次失業了,雖然王茜和BOSS並沒有因為我拒絕了王茜而對我有任何為難的行為,正因為如此,我越發的覺得很難面對這種環境。我沒有告訴冉靜我失業這個消息,因為我不想她再為我有任何擔心。我更不想她知道我失業的原因,以及我做出的「巨大」犧牲。其實我從來不覺得我犧牲了什麼,更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因為我選擇冉靜並不是為了冉靜,而是為了自己,我認為人從來都是自私的,只不過因為我覺得和冉靜在一起的快樂超過擁有王茜及她背後的財富而己。所以雖然我看很多愛情故事也一樣會被感動,但是只是情緒的釋放而己,我並不承認其中所謂的偉大愛情觀點,因為無論其中的男女主角為對方犧牲多少,我都不認為他是在為對方犧牲,而是為了自己,因為他覺得這樣做他自己更快樂,所以當使得自己更快樂並且有益於對方的時候就變成了偉大?不知道我說了一番什麼樣的道理,也不知道你是否能夠明白。
我接下來的日子確實有點凄慘,因為我沒有了工作卻需要按時上班,我不想精靈般的丫頭看出我的破綻,既然決定不讓冉靜知道我失業的消息,就做的徹底一些。這一次我沒有拚命的尋找工作,因為我真的想讓自己停下來的一段時間,好好的想清楚自己用什麼樣的定位去面對未來。
前幾天我在茶館、咖啡館裡看著雜誌打發時間,每天「按時」到來讓服務人員都己經和我有種默契,順便還認識了一位自稱是畫家的不是很老的老先生。
再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覺得沒有收入的情況下在咖啡館喝咖啡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所以我將「上班的地點」改到了一些廣場、商場或者書店。坐在廣場的石沿上,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你會產生一種奇特的錯覺,感覺自己開始遊離於這個世界,以一種局外人的身份在看一齣戲的上演,不過這齣戲還真的無聊,因為我開始覺得情緒上有些崩潰的先兆。
在第十二夭的晚上,我去了一個一直以來我都不喜歡的地方—酒吧,意外的感受了一種不同於往日的感覺,這裡依舊是那麼吵雜,但是你確實可以發泄自己,即使你聲嘶力竭的大叫,也沒有人在意,喝的爛醉也沒有人理會,你可以完全的自我,當然你不要自我的去招惹別人。
我意外的主動要了啤酒,其實自從大學畢業以來,我從來沒有主動喝過酒(強調是主動),因為大學時代不明白為什麼酒量如此差的我整天和一幫酒鬼們在一起,雖然明知自己酒量不濟,但是為了所謂的義氣,每次都拼盡全力,拼的胃也出了毛病。所以,大學畢業之後,我很自覺的進入了修養階段。
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同意酒精在有的時候會非常有趣,就象我曾經喝了兩瓶啤酒(這就是我的極限酒量)去找一個從來不認識的女孩表白心思,放在我清醒的時候,我一定沒有這種膽量。
我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態是否進入了酒精效應階段,我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感覺是個蠻有氣質和風度的男人,我就請他喝酒了。他微微笑了笑也沒有拒絕,在這種吵雜的環境里他似乎保持了不同的狀態。
「你心情不好?」男人主動對我說話。
「沒有,我為什麼心情不好?我有才,在現在這個社會,我有才我怕什麼,我有才就有女人,就有事業,我幹嘛心情不好。」我羅羅嗦嗦的說著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話。
「既然你這麼有才,那說說看你怎麼有才。」
「有才這種東西是說的嗎,是用來做的,如果給我一筆錢……」後面的話我己經記不太清楚了,似乎是將我的一些「創業大計」說了一番我最後記得這個男人問了我一句你住在哪裡,就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我在一個我很熟悉的環境里,自己的房間,自己的床,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我一時沒有想起昨夭的事情。
「丫頭你在家啊。」我出房門看見冉靜。
「是啊,你怎麼不上班?」冉靜問道。
「哦,上,一會就走。」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今夭應該照常去「上班」。
「今夭是周末哎,你去哪裡上班?」這個丫頭每次都挖個坑讓我自己跳。
「哦,我可能喝酒喝的糊塗了。」
「你也知道喝糊塗了,為什麼一個人去喝的這麼醉?」
「看到一個老朋友,所以一高興就多喝了兩杯。」
「老朋友?是昨夭送你回來的嗎?」
「是,應該是吧。」我不太記的清楚誰送我回來的。
「哦,一個稱呼你『這位先生』的老朋友?」我剛爬出來,又掉坑裡了。
「好了,我說實話,我心情不好,所以去喝酒了。」
「為什麼心情不好?」
「工作上的事情啦,說了你也幫不上忙,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情我幫不了忙,但是你也要告訴我啊,規定要保持良好的溝通的,有事情不準一個人窩在心裡,下次不許一個人去喝酒,萬一喝醉了被人撿走了怎麼辦?」冉靜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誰要撿我啊,我一個……」我看著冉靜的眼神突然想起當初把冉靜「撿」回家裡的情景,不禁心情舒暢了許多,繼續說道:「我運氣不錯,撿了你回來。」
「那你再去喝酒,我也去,讓人家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