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進來的時候不就已經感覺到周圍的東西越來越大了嗎?」當時她帶著白月初跟塗山蘇蘇進殿下的「行宮」時,明明白月初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她還以為白月初早就知道了。
「唉?」塗山蘇蘇依然表現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是嗎?為什麼我感覺都一樣呢?」
月映麗城下意識地看向了剛爬上天窗的白月初。
被她這麼一盯,白月初強行挽尊:「我自然是發現了,只是現在我準備去探查機密,體型當然是越小越好。」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了懸停在半空的巨大飛艇。
白月初:「……好大的飛機。」
倏然,一根棕色的飛索從機艙里甩了出來,『咄』的一聲釘在了厲雪揚房間陽台的牆壁上,穿著道袍的王少爺從機艙里飛身而出,腳踩飛索瀟洒飄逸的蜿蜒滑下。
白月初酸溜溜地吐槽道:「……好醜的人。」
螺旋槳攪出來的颶風差點把目前還沒拇指大的白月初掀上天,為了防止被摔成個半身不遂,他只能死命把自己擠進青瓦下面。
白月初剛把自己找了個位置卡好,就見厲雪揚拉開陽台的玻璃門走了出來,當她抬頭看向空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與此同時,王少爺踩著飛索迎了上去,右手像是變戲法一樣,變出了一束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他深情地低下頭,吻在了玫瑰花瓣上,聲音溫柔如水:「對不起,我知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有點冒昧,但我對你的愛意實在是無法剋制。請和我做好朋友,可以嗎?」
這是什麼要命的幼兒園級搭訕台詞?就這點本事,還想泡妞?白月初鄙夷的撇了撇嘴,附贈兩個大白眼。
不對!這個姓王的是在勾搭厲雪揚?
一氣道盟這些王八蛋!連母狗都不讓他靠近,自己竟然去勾引別人家的皇子妃!?
弄死!
必須弄死!
從發現月映麗城和土狗殿下身上沒錢可賺之後,就一直消極怠工的白月初瞬間精神了。
厲雪揚怔怔的看著漫天花瓣,以及花瓣中俊逸逼人的王少爺,她攏住落入掌心的花瓣,神情意外:「可、可是您……」
「沒有可是,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
厲雪揚指尖羞澀的指了指屋檐:「您會撞到頭。」
飛索是釘在牆正中間的位置沒錯,可王少爺的身高明顯大于飛索和屋檐之間的距離,撞到頭是必然。
果不其然,她的話音剛落,王少爺的臉便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
白月初趁亂摳了兩塊青瓦精準的砸在了王少爺頭上,隨即遺憾的嘆了口氣,體型太小了,摳不出太大塊的,不然非砸的他頭破血流不可!
實際上,就算沒有他來添磚加瓦,此時的王少爺也已經撞出一臉血了。
好在王少爺明顯身經百戰,對如何維持酷炫人設把握的非常精準,只見他在撞到頭的下一秒就伸手抓住了飛索,飛快的穩住身形並將自己吊在了飛索上,硬是把懸空吊臂擺出了如履平地的姿勢。
王少爺擦去額頭滲出來的血,單手將玫瑰花遞給厲雪揚,道袍被風刮的獵獵作響,他逆風而立,看向厲雪揚的眼神專註又深情:「只要能夠見你一面,哪怕讓我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為、為什麼?」厲雪揚似乎被他的眼神所攝,只覺得彷彿不接下王少爺手中的玫瑰花就是辜負了他的深情厚誼一般,她怔怔的伸出手將玫瑰花捧在手心,眼神卻有些不自然的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