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塗山蘇蘇好不容易穩住了軍心,那邊的厲雪揚已經對著城門口的石沙狐雕像打完一套軍體拳了,直到把雙手關節都蹭破了皮,厲雪揚才訕笑著捧住臉:「這肯定都是誤會,他可是跟我求了九十九次婚的男人,怎麼可以單憑一眼就武斷的做出結論呢?一定!一定是誤會……」
坦白說,白月初也覺得這是個誤會,他雖然跟梵雲飛那個挫土狗接觸的不算多,但那條土狗有多喜歡厲雪揚,他還是心裡有數的。
更何況這種連續求婚九十九次的韌性也做不了假,再說了,眼前這事要是真的,梵雲飛和厲雪揚也不會走到再世續緣那一步了。
白月初這頭分析的頭頭是道,還覺得自己邏輯清晰,思維縝密,有理有據,可左擁右抱的梵雲飛那頭就掉鏈子了。
被梵雲飛摟在懷裡的女人正挨挨蹭蹭的不肯離開:「這大半夜的,殿下出城幹嘛啊?」
另一個女人笑道:「哎呀,別不識趣了,當然是去找皇子妃啦,殿下每天都去進行浪漫的求婚,而且已經堅持了九十九天……」
「真是羨慕那位女子。」
「但是,求了那麼多次婚都沒有被接受,那個女子未免也太高傲了吧?」
「是啊,怎麼說殿下也是西西域的大英雄。」
「哎,真是太丟我們西西域的臉了,搞不好……是殿下有什麼心理疾病?」
醉眼朦朧的梵雲飛一左一右的按住兩個美女的肩頭,手掌還頗有暗示性的揉搓了兩下:「休要胡言!我會失敗,全因此女粗人出身,不識大體,要不是為了能夠順利繼承皇位,我才不會如此卑躬屈膝的去求婚呢,只要娶了她得了皇位,我就把她打入冷宮,然後娶上三千佳麗!」
聽完這番話後,白月初全身都炸毛了!
這隻挫土狗,怎麼能說出這麼混賬的話來?
更糟糕的是,厲雪揚就在旁邊,她聽到了該有多傷心和難過?
「嗚嗚……」塗山蘇蘇捏著拳頭,鼓著嘴巴氣呼呼地盯著梵雲飛,「真是太過分了!」
嘴巴上罵著還不解氣,塗山蘇蘇小跑著上前,小小的身體躍了起來,她的小粉拳對著梵雲飛的臉錘了過去:「我要替厲姐姐討公道!」
然而,她的拳頭卻穿過了梵雲飛的身體!
一擊不成,塗山蘇蘇仍不死心,她再次跳了起來,不斷的攻擊梵雲飛,然而每次都是徒勞。
「可惡,為什麼我的攻擊會無效?難道連老天都在幫著壞蛋!」塗山蘇蘇抓狂不已。
白月初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一把提住塗山蘇蘇的腰帶,「笨蛋,早就跟你說過了,這裡是回憶之鏡,這些景象就像電影屏幕一樣,我們只能看不能碰,也碰不到!」
「可是……他真的很過分嘛!」塗山蘇蘇揮舞著爪子。
很快,她揮舞的動作停了下來,繼而看向了厲雪揚的方向,聲音也軟了下來:「你看,厲姐姐都被氣哭了!」
白月初扭過頭。
只見躲在拐角處的厲雪揚垂著頭,雙肩微微聳動,眼淚一滴接一滴的砸在地面上。沁涼的水滴落在地面上,凝結成寒涼的冰晶,石雕下的土地迅速被冰冷寒氣鋪滿。
「道士哥哥,你放我下來,我要去安慰厲姐姐!」
「安慰什麼呀,我說了這裡是回憶之鏡!」
塗山蘇蘇不甘心:「可是厲姐姐哭得很傷心。」
「你冷靜點,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可疑。」白月初嘆了口氣,「或許……他有什麼苦衷,所以才說這些話?」
「好強的寒氣,誰敢在吾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