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熟悉的香味……」
白月初聳聳鼻尖,錯不了,這絕對是他最愛的物美價廉包子店!竟然不知不覺就到了這裡。
「咳,那個……小蠢貨。」
塗山蘇蘇眨了眨眼,叫停了巨白兔:「道士哥哥怎麼啦?」
「我現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人生大事需要解決,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不要亂跑。」白月初捂住嘴,把泛濫的口水吞了回去,「我辦完事就回來找你。」
說罷,不等塗山蘇蘇回話,白月初就順著包子的香味,一溜煙跑了。
果然是這裡!
白月初搓了搓手,揣著剛從胡尾生手裡賺來的零錢衝進店門:「老闆,兩個肉包,兩個三鮮,兩個蝦仁,一個在這吃,其他的打包。」
直勾勾盯著蒸籠的白月初也沒注意到老闆有沒有回話,只是接過包子就往嘴裡塞:「還是熟悉的味道,吃起來太過癮了!對了,老闆,你們做餐飲戴口罩我能理解,你怎麼還戴著墨鏡?」
站在櫃檯後面的店老闆包裹的嚴嚴實實,連衣服都用圍裙擋住了。
大約三十秒之後,白月初才聽到熟悉的笑聲:「當然是因為……如果被你看到我的臉,你就不會上當了啊!」
「老、老爸……」白月初想要開溜卻為時已晚,渾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幹了,啃到一半的包子掉在地上,他想撐著櫃檯維持住站立的姿勢,卻因為眼花而摸了個空,「你竟然……下迷藥。」
失去意識之前,白月初最後看到的就是從天而降的麻袋,以及白裘恩那張鬍子拉碴的糙臉。
「哼哼,只要到了飯點,你果然會自投羅網。」白裘恩把裝著兒子的麻袋往肩膀上一抗,「臭小子竟然躲了這麼久,害的我現在才能去一氣道盟領賞金,一點都不孝順!」
塗山蘇蘇等在街角,被身後突然揚起的滾滾塵煙嗆的咳嗽了兩聲。
巨白兔抬起前爪點了點她的肩膀,然後指著剛剛飛奔過去的一人一麻袋。
塗山蘇蘇連脖子都沒轉一下,依舊維持著白月初離開時的動作:「兔兔別鬧,道士哥哥讓我們再這麼等他的。」
——巨白兔默默地放下了爪子。
好在白月初是被迷暈了,不然聽到這話估計能直接氣到昏迷,還得白給他老爹省筆迷藥錢。
距離市中心不遠處的郊外,有一座華麗非常的城池,而這一整座城池都是一氣道盟王家的產業。
白裘恩動用法力,用十五分鐘跑完了兩個小時的車程,他把麻袋隨手往地上一扔,沖守在門口的道盟弟子拱了拱手:「這位小哥,我是來領白月初的賞金的,人我已經帶來了,你看……」
比起道士,實際上打扮的更像黑社會的守門弟子板著臉說道:「白月初的通緝令已經取消了,您請回吧。」
「你說什麼?!懸賞取消了?」白裘恩如喪考妣,三秒後又迅速振作,他解開麻袋的封口,才白月初的腦袋掰出來,「這可是我親兒子!!我這麼大義滅親,你們居然……不給賞金???」
白月初這會兒也扛過了藥性,雖然還是不能動,但好歹恢復了神智。
一氣道盟竟然真的取消了他的通緝令?這怎麼可能呢?如果他們真這麼容易就能放棄那個百年大計,這麼多年又何至於必的他生不如死?
而且前不久王少爺不是還在追著他跑嗎?
——說起來,好像是有段時間沒見過王富貴了。
白裘恩為了賞金也算是拼了老命,只差在王家門口撒潑打滾了。
守門弟子忍無可忍:「白先生,請您自重!再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很好……這可是你逼我的!」白裘恩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氣勢全開,「既然你軟的不吃,想吃硬的……那就後果自負!」
守門弟子被白裘恩的法力逼的節節敗退,連站都快站不穩了,他駭然的看向白裘恩:「你是來尋仇的?」
早就聽說白家和王家是幾百年的世仇,按照眼下這個情況來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守門弟子抓緊懷裡的信號彈,拚命抵抗著白裘恩的法力壓制,只想趕緊把求救信號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