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徐徐而來的塗山容容,翠發狐妖絲毫沒有被質疑的怒氣,好脾氣的笑道:「放心,既然一氣道盟能保證白月初的供應,我們當然也會盡己所能。」
王富貴:「……」
保證白月初的供應?
這話說的白月初怎麼像菜市場搞大批發的豬肉似的??
不,不對,這個窮鬼還沒豬肉值錢!
但同樣作為續緣者中的人類方,白月初被這麼對待,還是讓王富貴隱隱覺得有些不爽。
但是這點不爽並不妨礙他嘲笑白月初。
哈哈哈哈哈哈!
他暗搓搓的湊上前,用腳尖踢了踢白月初的大腿。
之前竟然敢算計他,還用憶夢錘讓他回顧王權富貴那一世的經歷!光是踹兩腳都算是他同情心泛濫,手下留情了好嗎!
好在在場其他人的心思都在正事上,並沒有有關注這邊。
塗山容容走到崖邊,示意眾人朝下看。
低谷的大片空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棟建築物,還有一隻被圈定在原地無法動彈的厄喙獸,以及密密麻麻的人。
如果白月初這會兒還清醒著,就會發現……無論是那棟建築物,還是旁邊的厄喙獸,甚至是那群攢動著的人頭,都異、常、眼、熟!
「各位現在看到的,就是我們的計劃。」說到這裡,塗山容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驀的轉過了頭,「對了,王少爺。」
默默收回腳的王富貴:「……」
塗山容容嫣然一笑:「過一會兒還需要你的幫助哦。」
*
「道士哥哥,道士哥哥,你快醒醒啊。」
白月初是在塗山蘇蘇的推搡中醒來的,他睜開睏倦的雙眼,只覺得腦袋沉重的讓他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什麼破迷藥!竟然還有後遺症!
白月初晃了晃腦袋:「我這是昏迷了多久啊……」
他試著掙了掙身上的捆仙繩,果然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月初下意識的打量了下周遭環境,然後就愣住了。
這裡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好像不久前在哪裡見過?
從牆紙到壁畫,連牆上破洞的位置都……很熟悉。
等等。
牆上的破洞?
白月初眉心一蹙,剛抬起頭就見塗山蘇蘇眉開眼笑的撲了過來。
「道士哥哥,你醒啦!太好……」
「蠢貨!!」映入眼底的銀色弧光讓白月初神色一厲,連忙借著腰力彈起來把懵懂不知的小狐妖按住。
塗山蘇蘇被他這麼一撲,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整隻狐狸都暈乎了,好半天才晃悠悠的爬起來,連先前臉上掛著的笑容都忘了收回去。
「……」白月初看的額角青筋直蹦,忍無可忍的罵道,「笨蛋!是傻笑的時候嗎?!」
「呃啊——」
凄厲的慘叫瞬間吸引了白月初的注意,他扭過頭循聲望去。
「……???」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土狗家的秘書小姐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還是以這個熟悉的,被腰斬的奇葩造型出場?
「不要……再……傷害……別人了。」
白月初:「……」
這個結結巴巴,說話都不利索的聲音也很耳熟嘛。
怎麼著?土狗小隊今天聚餐嗎?
「哎呦,我忘記了,沙妖是砍不死的!」
白月初:「……」
呦,軍娘也來了啊,這可真是聚餐了。
聚餐個屁啊!
為什麼這兩個,一個少了條胳膊,胸前還開了個大洞,另一個又舉著冰凌雪槍了啊!
這怎麼看也是在干架的節奏啊!
白月初忍不住沖兩人喊道:「喂!你們兩個在幹什麼?鬧離婚嗎?!」
鬧離婚為什麼還要專門跑來塗山鬧啊!
不對。
這裡好像……不是塗山?
白月初總算想起為什麼會覺得這裡的布置眼熟了。
這不就是當時厲雪揚被厄喙獸控制,和梵雲飛大打出手,差點夫妻雙雙把命喪的那家醫院嗎???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不等白月初想出個所以然來,更眼熟的場景就出現了。
厲雪揚橫提冰凌雪槍,寒氣瞬間蔓延四散,她疾步上前,槍尖橫掃:「你給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