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演員』們搞不懂到底是怎麼讀檔的,就連站在上方的Vip觀眾都有些茫然。
這種可以控制行為的法術可謂是大忌中的大忌,試想一下,若在對戰的過程中,施術者可以輕易操縱對手的身體和行為,那對戰還有贏的可能嗎?
更有甚者,若是施術者心懷不軌,憑此術控制對手的身體做下惡事,屆時這罪名又該算到誰頭上?
瞬間冒出來的糟糕猜想讓王家主的額頭上滲出了一滴冷汗,連土豆臉上的五官看起來都清晰了不少,他斟酌著措辭,試探著開口:「傳說有一種能以妖力控制人類行為的妖術,名為狐念之術,但據我所知,這只是妖狐用來戲耍人類的低級小法術,為何……」
實際上王家主也不確定這就是狐念之術,只是能夠操縱人行為的法術少之又少,他又存心試探,這才藉此開口。
塗山容容似乎是沒有察覺到他神態中的戒備,亦或者發現了也並不在意,只是輕笑道:「沒錯,雖然狐念之術是低級的小法術,控制不了修真者,不過,使用者數量足夠多的話,就另當別論咯。」
眾人循著塗山容容的視線看去,只見山腳下站著數目龐大的塗山妖狐,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正在施法的姿勢,由於這些妖狐一直站在山根底下,算是他們的視線死角,所以眾人才沒有提前察覺。
結合塗山容容的話,不難推測出這些狐妖現在用的正是狐念之術,只是由於施術者數目龐大,目標又全部一致,硬生生將兒戲般的小把戲,玩成了足夠令修真大佬產生危機感的可怕手段。
但王家主聽完解釋之後卻鬆了口氣,雖然這麼使用狐念之術效果確實驚人,可使用的條件卻太過嚴苛。
無論是找來這些數都數不清的狐妖,還是讓這些妖全都心無雜念的往一處使勁,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塗山可以為了找回『她』費這個心力,卻不會把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手段用在對付人上,他實在是犯不著擔心。
想必塗山容容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也有順勢澄清的意思,畢竟他們現在和塗山也算是綁在了一條船上。
「總之……按照劇本,繼續。」
塗山容容剛剛說完『繼續』二字,身處在病房內的白月初身上就又重新綁上了捆仙繩,這繩子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讓他連躲避的機會都找不到。
「尼瑪!又捆上了。」
「道士哥哥!」塗山蘇蘇也摔的不輕,到現在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頭一直暗搓搓關注著『演出』進度的厲雪揚又重新抬起了握槍的手:「手、手自己動起來了。」
冰凌雪槍失控般的揮灑著寒氣,整個病房的空氣都冷凝了下去,這種不由自己操控的出招讓厲雪揚心裡也有些沒底:「不、不能怪我哦。」
誰知道這自個劈出去的一槍會不會傷到人啊!她根本就控制不了結果好嗎?!
白月初總算是確定了心裡的猜測,很明顯,軍娘和土狗都是具有自我意識的,並不屬於什麼時間倒流之類的情況,換句話說,這兩個人就是有意識的在配合演戲。
而演這一齣戲的目的……
「原來,你們是要重複一次那天是嗎?」哪怕不清楚原因,但這個結果是毋庸置疑的,白月初眉頭緊皺,掙扎著抬起頭,「那我也再重新一次,你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陡然迸發出來的強大妖力如同颶風般橫掃出去,一時間,身處在附近的所有人與妖都感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壓迫。
成千上萬的塗山狐妖在這種壓迫下再也抬不起施法的手,盡數倒飛出去。
連站在山頂的王家主等人都受到了影響。
「好強大的妖力。」
狐念之術被迫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