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容容連忙提醒:「他的目標是洋蔥!」
把東方月初生平研究了千百遍的王家父子一聽洋蔥這個詞就懂了,連躲都顧不上躲,急匆匆就從藏身的地方趕了過去:「千萬不能讓他召喚虛空之淚!」
作為世間最強法寶,虛空之淚有著足以震懾所有人的赫赫威名,否則色老頭也不會花上那麼多時間去研究虛空之淚的落點。
而越是了解虛空之淚的人,就越清楚它的可怕。
色老頭背著手:「嗯,作為負責他的一氣道盟絕不能坐視不管,兒子你上,我來掩護。」
「嗯,說的沒錯。」王家主一臉正直,「父親您老法力高深,孩兒不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您上吧,孩兒掩護您。」
「開什麼玩笑啊你!」色老頭氣急,指著王家主跳腳道,「這可是虛空之淚啊!會死人的!」
在虛空之淚面前,父子情誼分分鐘崩成了渣。
王家主氣鼓鼓的指責:「你也知道啊?!那你還讓我上?」
咳,所以說……
越是了解虛空之淚的人,就越清楚它的可怕。
怕的連一氣道盟的面子都忘記兜了。
就在父子倆互相推諉的時候,白月初已經成功幹掉了兩份盒飯,塗山雅雅姍姍來遲,見他還在往嘴裡扒飯,不禁皺了皺眉:「竟然還在吃,這麼不認真。」
她俯下身,單手觸及地面,尖銳的冰凌從白月初身下冒出。
「真是讓我很生氣啊!」
實際上操縱著白月初的南國女子這會兒也挺生氣的,她確實是指揮著噬妖蠱去找洋蔥沒錯,可她的目的是讓白月初哭,是為了激發虛空之淚!
誰知道這人竟然會一直吃!
吃了一盒又一盒!
難道是噬妖蠱煉製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如果塗山蘇蘇有機會,她一定會認真告訴南國女子。
噬妖蠱應該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它附身了白月初。端著飯盒的紅髮少年利索的來了個後空翻,落地時還舉著筷子飛快的扒拉最後一口飯。
南國女子:「……」
塗山雅雅:「……」
深感自己受到蔑視的狐妖之主微微張開口,勁涼透骨的寒氣從她的唇齒間溢出,如有實質的冰寒之力在空中形成一道道冰刃,劈頭蓋臉的沖著白月初糊了過去。
好不容易放下盒飯的紅髮少年瞬間被凍成了個冰疙瘩。
見白月初行動受限,王家父子對視一眼,飛快的從儲物法寶中掏出兩件防護服換上。
色老頭乾笑兩聲:「剛才我們的軟弱完全是裝的。」
王家主接梗接的飛快:「對,沒錯。」
「我們早就有封住虛空之淚的計划了。」
王家主眼睛一亮:「父親,您快說!」
「當然,這個計劃最重要的是我的偉大發明。」色老頭從儲物法寶里翻出個瓷瓶,「虛空之淚再厲害也只是眼淚而已,只要用我特製的這瓶藥水封住他的淚腺就行了。」
「哈哈哈哈,父親你太厲害了!」
塗山雅雅冷眼看著兩人一個吹一個捧,演相聲演的不亦樂乎,卻也沒有開口阻止的意思。
這兩個王家人看起來雖然不太著調,但一氣道盟負責東方月初事宜多年,對虛空之淚必定早有研究,試試倒也無妨。
畢竟能少點事,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色老頭繞著冰疙瘩轉了幾圈才找准白月初眼睛的位置,連忙將裝著藥水的瓷瓶湊了上去,可瓶口才剛剛觸及冰塊,還沒來得及傾倒,冰疙瘩內就燒出了赤紅火焰,白月初眼睛周圍的冰塊迅速溶解,燒開的火勢也震飛了忙亂中的王家父子。
融開的冰塊中飛射出一道細小光柱,以肉眼難辯的速度沖向了山巔上的噴水機器。
光柱破開噴水機器的外壁,守在旁邊的塗山容容阻攔不及:「不好,是虛空之淚,玄陰水!」
玻璃製成的儲水部分被虛空之類打破,整個儲水罐從內部炸開,龐大的水流如同山洪般朝著下方傾泄而出。
正正好好杵在下方的王家父子被嚇的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