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雅雅得意的插著腰:「哼,你們剛剛對著姐姐不是很囂張的嗎?」
「大叔啊,你們剛剛看到那個漂亮的妖仙姐姐不是很囂張的嗎?啊哈哈哈哈哈。」
兩個聲音,一男一女同時響起,連說話的內容都差不了多少。
被複制了台詞的塗山雅雅窘的不輕,扭頭看向笑的只差滿地打滾的東方月初,只覺得手癢的厲害。
她攥著拳忍了又忍,最終還是跳起來給了小少年狠狠一頭錘,吼的都看見嗓子眼裡的小舌頭了:「你傻屌啊!你也被貼了!你也要跟他們一起死,一起死!!你不怕嗎?!」
東方月初被砸的眼冒金星,捂著腦袋直抽氣,等緩過勁才開口道:「怕?有什麼好怕的?妖殺我還會光明正大的告訴我,而人卻會笑盈盈的來殺光你全家,相比之下,妖可比人誠實多了,況且……」
剛剛挨了揍的東方月初邊說邊賤兮兮的伸出手按在塗山雅雅的頭頂上,輕輕揉了幾下之後才繼續道:「況且,你們根本就不想殺我們,又何必來嚇哥哥呢?小妹妹。」
眼睜睜看著東方月初摸完虎鬚的三個歪瓜裂棗差點嚇哭了,連五體投地的跪姿都顧不上,沖著他吼道:「你要作死也別帶著我們啊!!!」
東方月初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你們怕什麼呢?剛剛那位妖仙姐姐法力無邊,殺我們根本不用那麼麻煩,而且這張紙上也只有些微弱的妖氣……」
說到這裡,他突然打了哆嗦,莫名的危機感陡然襲來,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塗山雅雅周身的妖氣都快實質化了。
塗山雅雅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你要死……老娘就成全你!!!」
竟然敢摸她的頭!
竟然敢叫她小妹妹!!
塗山雅雅飛起一腳:「給老娘——死!!」
目前理論知識二十分,實戰經驗負五十的東方月初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塗山雅雅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起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痛痛痛痛……」
就在塗山雅雅快要成功把東方月初碾壓進土裡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頭頂,制止了塗山雅雅的動作。
「好了,雅雅,聽容容的吧。」
一旁的塗山容容正低著頭噼里啪啦的撥著算盤,指尖都快在算盤珠上撥出了殘影。
片刻後,身著綠色弋地長裙的塗山容容攏了攏荷葉邊廣袖:「已經全算好了。」
她抬起手指朝著貼上白條的幾人虛虛一點,原本白條上類似於咒文般的字元陡然一變,換成了簡潔明了的計數。
「玉面風君兩千兩,虎鶴雙仙分別為五百兩和三百兩。」
「呃,這……」
玉面風君戰戰兢兢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白條:「冒昧問一下……這兩千兩……」
「當然是過路費啊,只要你繳納費用,就可以保你平安的通過塗山,按照受保護客戶的實力計算,各位頭上就是一天的金額。」
一時間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
半晌,鶴仙耷拉下肩頭:「這話聽起來就像是……」
虎仙精神萎靡的接了下去:「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是吧?」
「這……就是赤裸裸的打劫……吧?」
「雁過拔毛,獸走留皮,我的規矩,不服?」塗山紅紅的眼眸此時已經恢復成淺碧色,只是哪怕她看起來已經平和許多,威懾力也分毫不少。
歪瓜裂棗們:「……」
惹不起惹不起。
看來只是花錢消災了!
人類的修行本就對法寶極為依賴,現在對著這麼個能徒手撕法寶神仙妖怪,他們就算是再不服,也得老老實實憋著啊!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已經徹底搞清楚自個立場的三人默默對視一眼,腆著臉開始無腦吹:「豈敢豈敢,這是多麼體貼又人性化的設定啊!」
隨即,玉面風君又轉了轉眼珠子,不懷好意的看向東方月初:「照這麼說的話,只要交了錢,抓這個小子也不成問題吧?」
東方月初裂開嘴角一笑,把自己腦門上的白條揭下來看了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