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度不僅親自替流蘇換掉過濕透的衣裳抱過她,把她救回去後,流蘇甚至睡在了他的廂房。
不管他倆之間有沒有肌膚之親,光是住在一間廂房的事情傳出去,流蘇的名節就會受損。
江淮度肯承認這件事,足以證明他是真的想負責的。
既如此,他們做父母的就只能……
「真心實意?」上官流蘇嗤笑一聲,「那如果換成普通人家的女兒,他還會這麼虔誠地上門提親嗎?若他救的是個男子,他也願意娶回家?說到底不過是看上了我家的權勢地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救命恩人,可就是對他喜歡不起來。
「胡鬧!」上官洪厲聲呵斥了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場親事已經定下就沒有反悔的餘地,兩日後就成親,你做好準備。」
「我不……」
上官洪不給她再開口的機會,生怕一個心軟之下就同意了女兒的請求。
他連忙吩咐,「來人吶,把小姐送回房去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會回房的。」上官流蘇深深地看著面前這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母。
原以為他們會寵愛自己一輩子,卻不想,他們僅憑著旁人的隻言片語,甚至完全沒有問過她,便將此事定了下來,從未考慮過她的意願。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有——
月亮隱在了黑暗之中,連片的烏雲遮住所有的光線,夜黑風高,正是離家出走的好機會,上官流蘇連夜收拾細軟,趁著下人鬆懈之時,徑直翻牆跑了……
「哎呀,真是個有自我意識的姑娘,居然跑路了。」東方月初悠哉地在一旁看戲,「不過江淮度會放她離開嗎?」
「她不跑,也遇不上孟子期了。」塗山紅紅碧眸中閃過一絲微光。
東方月初含笑著開口:「妖仙姐姐說得對。」
他倆本來準備追上去,可眼前一晃,他們很快被吸進另一個畫面之中。
「什麼,跑了?」江淮度「嘭」的一掌拍下去,桌腳斷裂,桌子碎了一地。
「臭娘們,就這麼不想嫁給老子,以為我真的稀罕娶嗎?」他又不是受虐狂,後院那麼多乖巧體貼的女人不要,偏偏去喜歡那種潑婦一樣的臭丫頭,不過是想借她之手奪取利益而已。
「這可怎麼辦才好?難道這門親事就此告吹了?」江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地來回走動。
「別晃了。」江淮度不悅皺眉,冷哼一聲,「既然她那麼愛跑,那就永遠也別回來了,只要親事定下,這局面無可改變,贏得還是我。」
「淮度,你想怎麼做?」江父眼神一凜。
江淮度眼中帶著濃濃的野心,「爹,你去通知下人,把我們江家和上官家定親的消息傳出去,要傳得沸沸揚揚。」
「另外,我再派一批殺手出去,把上官流蘇給解決了,到時候,我就親自登門上官府,讓她的父母必須接受我。」
「他這是打算除掉上官流蘇,再騙取上官父母的信任,間接奪取權利和財產啊!」東方月初冷笑一聲,這個男人的心腸,真夠歹毒的。
「上官流蘇,有危險了。」塗山紅紅眼中泛過一絲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