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那麼急於跟你家搭上關係賺取好處,說明他們江家可能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風光,可以從這裡下手。」孟子期冷靜地分析道,「但是,我們不能大戰旗鼓去打聽江家人的情況,不但容易敗露我們的行蹤,而且容易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這種硬站,首要的一點,便是攻其不備。」
「你說得對,我知道江家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上官流蘇迫不及待地說著。
「嗯,我……」孟子期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拉著往前走了兩步,這才發現他倆此刻的姿態過於親密。
「怎麼了?」上官流蘇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面上霎時一窘,她連忙鬆開了握著對方的手,然後急匆匆地朝前走去,「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好!」孟子期看著她嬌弱的背影,唇角浮出一抹笑意,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跟著她一同離開,明明這件事與他無關。
隱在他們身後的東方月初同樣也忍不住出聲評價:「這分心計要是分一半到上官流蘇身上,他倆恐怕早就修成正果了吧!」
按理來說,以孟子期這聰明的智商,他們前世不應該以悲劇收場,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嗎?
不過,看著女孩子這麼主動的樣子,想想自己陪在妖仙姐姐身邊那麼久都沒表白,他也確實需要鼓起一些勇氣了。
「太過上心未必是什麼好事。」塗山紅紅語氣淡漠道:「感情是最傷人的,不碰最好。」
東方月初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為什麼妖仙姐姐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她曾經受過什麼情傷?
「難道妖仙姐姐也受過此等傷害?」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問著,眼神卻沒從塗山紅紅身上移開半分。
「沒有。」
儘管還是沒有半分溫度的回應,東方月初卻是鬆了口氣,拍著胸口,安撫有些狂亂的心跳。
……
當晚,月黑風高夜。
江母從一場名門貴族所舉辦的晚宴上回來,享受了一晚上貴婦們的吹捧。
想想之前成為江家主母,她卻連高檔的首飾都買不起,只是表面風光,背地裡還被人質疑根本不受寵,那段日子別提有多憋屈。
現在兒子馬上就要拿下整個上官家了,以後她就可以母憑子貴,風光無限了。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就格外暢快,這會正坐在轎子里昏昏欲睡,結果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到家了也不提醒我一聲。」她不耐地詢問丫頭,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江母緩緩睜開眼睛,嘴上刻薄地嘀咕,「都死哪兒去了。」
她說著拉開轎簾,一張蒼白的鬼臉剎那間映入眼底,「江家人,還我命來,拿命來……」
「啊!」江母瞳孔大睜,背後寒毛豎起,害怕得驚恐大叫。
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兒子前不久帶回來的那位上官家的小姐,可她不是已經被殺手解決了嗎?
怎麼會突然以這副慘狀出現在她面前。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冤魂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