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流蘇不可置信地看著父親,憤然喊道:「爹,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流蘇,你被這個妖怪蒙蔽了雙眼,現在,馬上回來,否則,就別怪爹不客氣了!」上官老爺高聲喝道。
半空之中,一群道士御劍而行,手中拿著法器,嘴裡念起咒術。
而他們四周還有幾個身披黑袍的除妖師,正揮劍而來。
不好!
孟子期條件反射地將上官流蘇護在懷中,周身展開一層防護。
然而這群人明顯有備而來,只在瞬息之間,就破開他的屏障,弒殺地沖了進來。
孟子期從掌心施展妖力捲起海浪,滾滾浪濤沖向岸邊,卻被半空中一道金光給劈開。
「別管那少女,擒獲妖孽不成,直接誅殺!」隨著帶頭道士的一聲令下,數百道符咒泛著金光,從半空中襲了過來。
他們為了抓獲孟子期,竟不顧上官流蘇的性命。
這是寧願讓他們同歸於盡,也不肯放過一絲機會。
前世悲慘的結局在腦海中回放,孟子期用盡全力擋下符咒,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子期!」上官流蘇眼眶含淚地大喊。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累贅,孟子期不可能這麼輕易受傷。
如果不是跟自己在一起,不是還要保護她,他根本不必面臨這些。
「別動!」孟子期牢牢地抱緊懷中的人兒,「我已經失去過一次了,別讓我再失去你。」
上官流蘇的淚珠簌簌滾落,她絕望地捂住快要溢出嘴角的哭聲。
「逆女,既然連父母都不認,你就跟這妖怪一起死吧!」耳邊是上官夫婦陰毒的狂笑聲,上官流蘇滿目通紅地掃向上官夫婦,她做夢也沒想到,上一世的父母保她的命,這一世的父母卻要她的命。
「為什麼!」她拼了命般嘶吼,「你們為什麼這麼殘忍,連一絲活路都不給他!」
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正受到威脅。
只是替孟子期感到不公平,他只是求一段感情而已,為什麼非要遭到這種不死不休的待遇。
「因為他是妖!」道士殘酷地說道,「人與妖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們的眼中毫無憐憫,好像誅殺一個從未害過人的妖,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平等?
絕不可能!
被施了法的劍刃劃破半空,齊齊朝著孟子期身上襲來。
絕望幾乎籠罩了他們全身。
生死關頭,一道淺金色的身影躍入半空,徒手揮開所有迎面而來的利刃,強大的妖力將每一把刀刃直接碾碎,更是震得道士們齊齊後移了大段距離。
至於那群黑袍除妖師,則是被一道身披外套的身影從背後一擊打暈過去。
少年彈指間解決了幾個除妖師後,回到塗山紅紅的身側,隨手擼了把額前的碎發,姿態瀟洒肆意:「真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廢柴,也不看看你們的對手是誰。」
塗山紅紅的碧眸倒映著他的模樣,澄澈又清明。
「咳……大當家,恩人。」孟子期將血水咽下去後,不可置信地喊道,「你們怎麼會……」
在這裡?
不是已經回到塗山了嗎?
「因為我們了解這群——道貌岸然的敗類。」東方月初挑了挑眉,意味深長道:「這群傢伙,怎麼可能放任肥肉從自己眼前逃開呢!」
他口中的肥肉,自然是指孟子期。
眾道士臉色鐵青,被這麼直白的鄙視,他們的面子都丟光了。
「你們還愣著幹嘛,既然這蠱惑人心的狐妖也出現了,一起誅殺啊!」一旁圍觀的上官老爺不悅地大吼著。
……
「嘖,我看這老東西跟這群道士,才是真正的狼狽為奸吧!」觀眾席上,白月初嘖了兩聲,「他們也不看看自己的面孔有多麼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