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姐,不用太過擔心。」塗山容容一眼看穿她的內心,笑盈盈道:「只要結界還在,他就死不了的。別忘了他體內有東方靈血,加上如今鍛鍊出來的體魄,就算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呢!」
「誰擔心他了?」塗山雅雅當即炸毛,「我管他是死是活,我是不爽他膽子肥了,居然用個結界就想阻攔我們,是不把老娘放在眼裡了。」
塗山容容柔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嘆息道:「雅雅姐,讓他再一個人待一會吧!他會有想通的一天,就像當年的姐姐一樣。」
此話出口,塗山雅雅明顯一怔。
當年的姐姐……
那年她閉關出來,看到苦情樹下的姐姐妖力暴漲,卻不明其中的緣由。
時至今日,她也未曾明白那句「因情而生,為情所傷」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容容居然說東方月初和當年的姐姐一樣……
塗山雅雅不安地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跟……姐姐有關嗎!
「關於這一點,如果有機會,雅雅姐不妨當面問他。」塗山容容笑意盈盈地提議道。
「誰、誰要問他!他愛關就關著,我就不信他沒有出來的一天。」塗山雅雅說著捏緊拳頭,「到時候,我一定要讓他見識見識用結界擋下老娘的下場,哼!」
她說著背著無盡酒壺轉身就走。
塗山容容自是明白她嘴硬心軟,一起相處了九年,他們早就培養出了深厚的親情,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她眯著雙眼,神色複雜地看著緊閉的大門,良久幽幽地嘆息一聲,踱步離開原地。
……
又過了半年……
孟子期帶著上官流蘇幾次三番地來拜訪東方月初,次次都沒見到恩人的面後,他思忖半晌,親自去見了塗山紅紅。
「你找我,什麼事?」塗山紅紅向往常一樣巡城回來,聲音在夜色中透著一股寒冷。
「大當家,恩人說過下次來看我和流蘇的,可時隔半年了,自來到塗山的第一天後,我們就再也沒見到他。」孟子期開門見山道:「你跟他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塗山紅紅聞言神情微晃。
原來,已經過去了半年。
這半年間,少了少年嬉皮笑臉的面孔,少了每日的便當,也少了那雙明亮地注視著她的目光……
她以為總會有習慣的那天,但驟然間聽人提起,心中卻是一空。
但,「你遲早會見到他的,不用來問我。」
她從未後悔過那樣的決定,快刀斬亂麻,從不需要有任何猶豫。
她知道,東方月初不可能一輩子把自己關在屋中,她也不需要有任何多餘的同情。
「可是……」孟子期的話到嘴邊,看清她臉上淡漠的神情後,又統統憋了回去。
最終,他猶豫再三還是沉聲道:「大當家,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請你相信,恩人他……一直都看重你,甚至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
從塗山紅紅那離開,孟子期回到住所,上官流蘇連忙迎了上來,「怎麼樣?問到結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