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未盡,忽然間睜開雙眸,眼中划過一抹幽冷。
白月初本就被冰雕凍得瑟瑟發抖,此刻只覺得心頭都充滿了寒意,他顫顫巍巍道:「二當家,你別把話說一半啊!」
塗山雅雅淡漠的聲音幽幽傳來,「你要是沒有作用,那就去死好了。」
劇院內眾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額頭冷汗直流,他們這些聽到真相的不會被滅口吧!
而被下了死亡通知的當事人白月初,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被嚇暈過去。
「只要你好好陪著蘇蘇,就不會有事哦!」塗山容容給了他一劑定心丸。
這還真是打了個巴掌再給顆甜棗。
白月初的心緒上下來回起伏,數秒後,他燃起體內的純質陽炎將冰雕融化,水滴順著臉頰滾落,他有氣無力地開口:「二位當家放心,我會陪著小蠢貨,不辱使命的。」
塗山雅雅清冷一笑,接著轉身,姿態優雅地離開劇院,塗山容容跟在她身後一併離去。
她兩一走,空氣中的冰冷寒意驟然消散,所有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
王富貴像是生怕白月初被打壓得不夠凄慘,逮住機會不住嘲笑:「哈哈哈哈哈!白月初你認命吧!誰讓你前世把塗山紅紅害成塗山蘇蘇,這輩子註定要還,節哀順變。」
白月初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前世欠債的情債,這輩子註定要還,王、富、貴。」
來啊!互相傷害啊!
「混蛋!不準叫我的名字。」王富貴看著身後含羞帶怯的清瞳,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讓你亂說,本少爺跟你拼了。」
白月初冷笑著捏著拳頭上前。
然後王富貴就被他當成了出氣筒狂揍了一頓,旁人想要阻止都來不及,看著那張鼻青臉腫的面孔,白月初長長地吐了口惡氣,心情好轉許多。
「哎呀兒啊!託了你福,讓爹享受一次入住塗山,吃喝玩樂的機會,實在太爽了。」白裘恩厚臉皮得決定隨兒子一同賴在塗山不走了。
「臭老頭,誰告訴你我要留在塗山了。」白月初憤怒地磨牙。
「哦?這麼說,你是要走咯?」白裘恩不斷眨動雙眼,眼中寫滿了嘲諷,那意思像是在說,你敢走嗎?
白月初嘴角抽搐,捏緊拳頭正準備跟著老頭拚命的時候,一道軟糯中帶著急迫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道士哥哥你要走嗎?不要走好不好……」
塗山蘇蘇踱步過來,身上的金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伸手揪住東方月初的袖袍,眼中帶著濃濃的不舍道:「蘇蘇答應過你,要帶你吃遍塗山的,我不能食言。」
對上那雙靈動的雙眸,白月初心頭微動,他在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話中的重點,眼睛驟然一亮,「對啊!說好帶我大吃一頓,我要嘗遍東方月初吃過的全部……烤乳豬、豬肚包雞、剁椒魚頭、東坡肉、水煮鴨……」
塗山蘇蘇頓時睜大了眼,道士哥哥這是願意留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