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四周籠罩著一層阻隔外人偷聽的結界。
頭頂上空,露出了大半的天際。
天地之間混沌一片,漫天黃沙飛舞,風暴撕扯著黑暗中的一切。
這樣的天氣,兩方的兵馬恐怕都難以前行。
石寬目光悠遠地望著前方,思緒卻早已飄到了遠在皇宮中的公主身上。
兔子精悄聲開口:「哎呀,石將軍這是又在思念公主了吧!瞧瞧這柔情似水的眼神,平日里我們能瞧見嗎?能嗎?」
花妖哀嘆道:「可不是嗎?公主今年已過及笄之年,尋常女子在這花兒一般的年紀,就算沒有成親,也早就有心意相通的情郎了。也不知道公主身邊有沒有其他男子陪伴呢!」
「你們傻呀!」虎王鄙夷地掃了她們一眼,「這些年公主與寬哥鴻雁傳書,從未斷過,倆人可謂是情意綿綿,怎麼可能容得下第三人呢!」
鷹王高深莫測哼哼兩聲,說道:「諸位恐怕還不知道吧!寬哥身上這件毛茸茸暖呼呼的披風你們瞧見沒有,那可是公主特意派人送來的,據說是她親手織的呢!」
「真的嗎?!」三妖異口同聲地八卦道。
……
「哇!公主姐姐對石寬哥哥好貼心喏!」屏幕外的塗山蘇蘇水汪汪的眼底含著甜甜的笑意,「這就是傳說中乖巧可人的小嬌妻呢!」
白月初聞言嘴角一抽,「等等小蠢貨,小、小嬌妻這種辭彙,是誰教你的。」
塗山蘇蘇朝他眨了眨眼,「王富貴哥哥說的呀!」
白月初惱怒地捏緊拳頭,「他怎麼會跟你說出這種話來?」
看來這王富貴是皮癢了,居然敢教小蠢貨這些亂七八糟的。
塗山蘇蘇學著王富貴說話的腔調,一字一句地陳述道:「王富貴哥哥說:次次給那白斬雞送好吃的,這麼貼心懂事,真便宜他了,能得到你這麼個乖巧可人的小嬌妻。」
「王、富、貴!」白月初惱羞成怒地吼了一聲,語氣鄭重道:「小蠢貨,以後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的話都是廢話,沒有一句中聽的,聽明白了嗎!」
「唔,好的呢!我都聽道士哥哥的。」塗山蘇蘇乖乖點頭。
白月初欣慰又滿足地點了點頭。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蠢貨還真是會舉一反三,居然立馬就想到把「小嬌妻」這種辭彙用在了那位公主身上,拜託她到底是知道這含義呢,還是不知道在亂用呢!
白月初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為一個小蠢貨而苦惱,他恨不能用腦袋撞電視機。
而與此同時,屏幕之中——
聽著眾妖的「竊竊私語」聲,石寬那古銅色的皮膚上漸漸泛紅。
這幾年來,經過這群妖怪的口口相傳,軍隊之中的,已經鮮少有人不知道石寬和公主之間曖昧的關係了。
也不知道這群兵士們是不是打仗打得太過順利,所以才會閑成這樣。
其實說到底,還是石寬性格寬厚,平日里看著嚴肅,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苛責手下,甚至每次領兵打仗都率先衝鋒陷陣,為身後的眾兵開路,才會令眾人打從心底里信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