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白月初就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但是這一切,又這麼能說出來呢?
「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她不是心甘情願,這算是逼婚吧!」白月初義正言辭地說道:「我這種高尚的人格,是做不出那種無恥的事情的。」
塗山容容似乎輕笑一聲,「白月初,你看到外面那些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的裝飾了嗎?」
白月初聞言一愣,「我……」
「這兩日來,塗山的人不眠不休地在為這場喜事做準備,他們內心熱切地期盼著,我也不例外。」塗山容容側頭看著他,眸中微光閃爍,「如果是兩日前你來說這番話,我們或許還會重新考慮,但是現在……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被這樣的眼神注視,白月初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懾力,他下意識後退半步,面露尷尬道:「這……二老板,一切都好商量啊,不是嗎?」
塗山容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良久,忽然眯起眼來,聲音柔婉道:「我就算是蘇蘇的姐姐,也不可能知道她全部的想法。」
她眉眼彎彎,笑意盈盈道:「你如果真的很想要知道她不願意嫁給你的理由的話,不妨去親自問問她本人呢!」
白月初愣了兩秒,「可是……不是說了結婚前三日不能見面嗎?」
塗山容容輕飄飄的聲音傳來,「規矩是死的,你可以偷偷跑去見她,問清楚緣由,說不定就能解開心結呢!」
白月初緊張地縮了縮脖子,「這要是被大姐大知道,我豈不是死定呢!」
「那你就想辦法,不要讓雅雅姐知道呢!」塗山容容說著旋身,「好了,我還有書要整理,你先出去吧!」
白月初猶豫片刻後,抿了抿唇,感激道:「多謝二老板!」
說罷,他轉身離開原地。
塗山容容目光深深地望著他的背影,輕聲呢喃道:「白月初,機會就只有一次,你要如何把控,全看你了。」
……
當晚。
夜黑風高,萬籟俱寂。
白月初鬼鬼祟祟地穿梭在屋檐之上,半個小時後,終於趕到了塗山蘇蘇的房屋之上。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此刻夜深人靜無人打擾,這才小心翼翼地從房樑上下來,輕輕地拍了拍窗子。
「唔……」塗山蘇蘇靠在床沿,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聲音,她驚嚇地裹住被子,還以為是撞鬼了。
「小蠢貨,是我!」窗外,白月初刻意壓低聲音,催促道:「快開門吶!」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塗山蘇蘇眼眶一熱,她赤著腳從床上跳下來,快速地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就看到白月初弔掛在窗前。
塗山蘇蘇嚇得瞳孔一縮,眼看著她就要尖叫出聲,白月初飛速翻窗而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掌心一陣軟乎乎的觸感襲來。
他神情微晃,輕咳一聲道:「別叫,我還活著。冷靜下來了嗎?」
塗山蘇蘇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狂跳的心臟慢慢平復下來。
白月初這才鬆開手來。
塗山蘇蘇癟了癟嘴,軟糯的聲音緩緩響起,「道士哥哥,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