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胖縣令如實回答,「這顏如玉雖然擅長千面易容,但他似乎……格外注重於某一張俊美非凡的外表,這張面孔在通緝令上出現過太多次,被我收下的捕快記住了,那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本來面目。」
「原來如此。」律箋文撐著下巴沉思起來,這或許是個突破口。
胖縣令坐在一旁也不敢打斷她。
然而就在這時,外頭有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愁眉苦臉道:「大人,那張家兒子又犯事了,這次騙了鄉里人一大筆錢財,還差點殺了人,受害者親自前來報案了!」
話落,長著一雙大耳垂的中年男捕快很快發現了大堂內居然還坐著一名紅衣女子,「咦?大人,您有客人招待啊!」
胖縣令緊張地看了眼律箋文,厲聲呵斥道:「放肆,這是一氣道盟親自派下來抓拿採花大盜顏如玉的第一妖捕大人,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捕頭,這麼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
他隨即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對律箋文道:「捕頭大人,沒有驚擾到你吧?」
「無礙。」律箋文說著起身,看著大耳垂捕快,「你剛才說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很難解決嗎?」
大耳垂捕快一聽到有人關心起這個問題,立刻像吐苦水一樣滔滔不絕道:「您有所不知啊!這個張家二兒子張有財是欺負鄉里,坑蒙拐騙,甚至虐打老人,無惡不作,可偏偏,我們抓不了他啊!」
聞言,律箋文眸色一寒,質問:「這種人渣為何抓不了,難道他有強大的身份背景,但如今妖盟和道盟已經定下了法律,任誰犯法都要坐牢接受處罰。」
一旁的胖縣令聽到這裡,也是有苦難言地訴說道:「捕快大人啊!這張有財倒不是什麼真正的有財之人,只是個普通老百姓,可他生性陰險狡詐啊!」
「你說他欺負鄉里,也要講究證據,往往有人報案,但一直都沒有目擊證人,案件只能不了了之。」
「你說他坑蒙拐騙吧……就比如這次……」胖縣令說著看向大耳垂捕快,「王捕快,你說說報案人的情況吧!」
王捕快一臉無奈道:「縣令大人,這報案人又是被矇騙著簽下了字據,稀里糊塗地把錢給了對方,如今就算要拿回來,那張字據在王有財手裡,我們也無法將他抓捕歸案啊!」
「也就是說,他在鑽律法的空檔,永遠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給他定罪坐牢?」律箋文面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語氣清潤道:「那他虐打老人,也不算嗎?」
「這就更無奈了!」胖縣令深深地嘆息一聲,「他那老父親妻子早亡,他獨自一人含辛茹苦地把孩子養大,就指望著這麼一個依靠,所以就算他虐打老人這事傳出來,張老爹也親自跑到衙門替他澄清,說自己身上的傷是不小心摔的。」
「荒唐!」律箋文動怒地將佩劍往地面一擲,「這樣的依靠也能指望?他是老糊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