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哭得雙目通紅,「救命啊!誰能來救我啊!嗚嗚嗚……」
「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救……啊!」
男人話音未了,就被人一腳踹中後腦勺,他的舌頭猝不及防地被牙齒磕中,疼得嘴裡鮮血四濺,身體飛出去,腦門直接著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混賬,是誰啊!」另一名男人憤怒回頭,看到律箋文後冷哼一聲,「原來是個臭娘們,連老子的弟弟都敢打,找死……啊!」
他的話剛說完,也被踹翻在地,身體直接撞上了小巷的牆壁,留下了一個深深地凹痕。
如此不堪一擊,真是廢物。
律箋文拍了拍手,根本沒使上多少力氣。
下一刻,對面那哭得梨花大雨的女子立刻握著帕子走過來,一把撲入她的懷中,「嗚嗚嗚……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願為你做牛做馬,求大人收留我吧。」
女子的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幽香,令律箋文渾身一僵……
好一會,她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綠衣女子的後背,安撫道:「姑娘,你有何冤屈,跟我回縣衙內說吧!」
一聽到縣衙倆字,女子頓時哆嗦了一下,她驚嚇地後退半步,滿臉惶恐道:「不行的……我不能去縣衙,如果被我父親發現,他會打死我的。」
律箋文眉頭微蹙,思忖片刻後道:「那姑娘,我可以收留你住進家裡,你要告訴你,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好嗎?」
女子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猶猶豫豫道:「好,我答應你。」
……
半個時辰後,律箋文暫居的別院內。
一杯溫水下肚,綠衣女子這才緩過勁來。
律箋文目光溫和,語氣耐心地說道:「姑娘,現在你能說了嗎?」
對上那樣的視線,女子不好意思地用帕子遮住了微紅的臉頰,這才徐徐開口:「大人,實不相瞞……我母親早亡,所以我從小跟父親相依為命,雖說生活不算富裕但好歹有一間安家之所,父親性格老實,送我上學堂教我道理,對我也很好,我們以前的日子過得真的很安穩……」
說到這裡,她垂下眼帘掩下眸底的愁緒,「可是後來某一天,父親被一群奇怪的人攛掇著沾上酒癮和賭癮,他幾乎嗜賭如命,為此變賣家產,到最後還要將我賣出去抵債,我實在是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的人。」
「你恨你父親嗎?」律箋文不由自主地問道。
女子咬牙切齒道:「當然恨,這種人渣,我恨不得他去死!」
律箋文神情微怔,眸中划過一抹幽深之色。
女子也似乎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偏激,她連忙轉移話題,「其實大人,我懷疑父親是被當地某個邪教所蠱惑。」
「邪教?」律箋文眉頭微蹙。
女子沉重道:「是的……父親以前很正常,是跟著那群人混在之後才變得奇怪的,不只是他,我周圍還有其他鄰里,也有人因為接觸了那群人,從而落得此番下場……」
「如果你說得是真,我會儘快調查,一舉搗毀對方的老巢。」律箋文說著抬眸望她,「還沒請教你的名諱。」
女子溫聲開口:「小女子梅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