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飛出去的顏如玉如同一道流星般從半空滾落而下,他腦袋著地,四腳朝天,自言自語道:「果然,一討論負責,即使英俊也都不受歡迎了。但是,雄性找雌性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哎呀,好迷茫啊!」
為什麼他要為了律箋文這麼困擾呢!為什麼他這麼想見到對方呢!
難道真的是所謂的感情問題?
可是她連跟自己做朋友都不願意,更別說發展其他的關係了。
想到這裡,他決定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有什麼問題就主動出擊去尋找答案,這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半個時辰後——
縣衙內的某處別院。
「捕頭大人,這些是他們在別處犯案的記錄。」王捕快手中拿著查找到的檔案,對著正在埋頭處理公務的律箋文說道。
「放這裡吧!」律箋文目不斜視地處理完最後一堆公務。
隨即拿起一旁的檔案,上面詳細記錄著赤砂魔盜團犯案至今的點點滴滴。
桌案上掌著一盞明黃的燈,律箋文對著燈光,一頁一頁地仔細翻閱著檔案,目光中充滿了認真。
王捕快看在眼裡,憂心地說道:「我說捕頭大人,你身體剛恢復,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啊!」
他實在沒法忘記,今日捕頭大人回來時那份沉重到壓抑的神情。
她當時自己還受著傷,卻痛苦地跪在地上,向他們緩緩陳述著在軍翼山內遭遇的一切。
包括同伴在她面前被活生生地撕扯下手臂,痛不欲生地死去,然後被妖怪啃掉身體,最後死無全屍地慘狀。
只有她活了下來,而且是被顏如玉給救了回來。
她痛苦而無助。
說到最後,一向堅強的捕頭居然哭得泣不成聲。
這些捕快,都是一起相處了月余的好兄弟,沒想到最後會落得如此凄慘地下場。
實在是太難過了。
「不行,那麼多兄弟慘死在他們手上,一定要找到他們的弱點,為兄弟們報仇!」律箋文想起盜賊們的累累罪證,激動地說道。
「哎,是啊!」王捕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可是,從上次來看,既然他們那麼害怕顏如玉……不如,就利用顏如玉來對付他們吧!反正就目前來看,顏如玉也不算殘暴……而且似乎對頭兒很有意思……」
此言一出,就對上了律箋文的死亡凝視。
王捕快臉色大變,立刻瑟瑟發抖地往後退了數十步,隨即爬山虎狀地扒拉著一旁的柱子,顫顫巍巍道,「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啦,我不敢啦!」
律箋文的神情很快恢復冷靜,她拿著檔案,坦然地承認道:「不錯,他本性的確善良,但並不是說一隻善良的妖怪,就不需要對自己犯下的過錯負責,所以這個方案……休要再提。」
王捕快連連點頭,再三保證,不敢多言。
遠處,趴在窗口的顏如玉窺伺著他們的舉動,聽著律箋文那清冷的話語,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為什麼……
她總是說這些奇怪的話呢!
他總不弄不太懂,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不過有一點能夠確認的是……他應該,是被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