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是為了顏如玉嗎?可是她不是不去見他了嗎?」塗山蘇蘇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淚嘩啦啦地就落下來。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啊!白月初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篤定地說道:「她一定會去見顏如玉。」
「咦?小文姐姐不是說沒什麼好見的嗎?」塗山蘇蘇立刻止住了哭泣,不解地歪了歪頭,頭上毛茸茸的狐耳微微聳動。
「女人吶,自古以來都是口是心非。」白月初自信地說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道士哥哥說會去找,就會去找噠!」塗山蘇蘇立刻破涕為笑。
「真的是,眼淚都還沒擦乾呢!」白月初無奈得望天,「女人都這麼麻煩!」
「可是道士哥哥,你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女人呢!」塗山蘇蘇擦著眼淚,猛然想到了什麼,悶悶地說著,秀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這個認知讓她很不舒服呢。
白月初頓時尷尬地咳了一聲,「你別胡思亂想啊!我這也是聽王富貴說的,那都是他經驗。」
這種甩鍋操作,白月初絲毫不內疚。
這麼對王富貴,那還是輕的!
塗山蘇蘇卻是鬆了口氣,歪著小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原來是富貴哥哥啊!那我回去,一定要告訴清瞳姐姐,他其實很了解姐姐呢!」
白月初背脊發涼,莫名地察覺出了一絲惡寒。
若不是這小蠢貨目光太過澄澈,他還以為對方這是……黑化了呢!
最毒婦人心,果然是一句真理啊!
……
與此同時,律箋文靜靜地站在原地,看了那盆花許久後,她輕輕將其放下,接著捏了捏拳,大步流星地朝著監獄走去。
一刻鐘後,站在地牢的牆角,望著牢房內那抹疲憊與孤寂的面孔,律箋文的心情充滿複雜。
然而很快,她便注意到顏如玉身上還有些明顯的血跡和擦痕。
怎麼回事?
他的傷,怎麼會越來越嚴重。
想至此,她下意識踏步過去,片刻後又收回腳步,單手按在牆上,呼吸微微起伏。
「捕頭……」身後有獄捕詫異地喊道。
律箋文連忙抽身回頭,警告地瞪了那人一眼。
獄捕儘管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嚇得腦袋發涼,瑟瑟發抖,頓時用雙手堵住嘴巴,不敢再多說一句。
而此刻的地牢內。
顏如玉聽到動靜驀然間回頭,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期許。
然而數息過後,看著空蕩蕩的牢房外,他的心還是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本不該妄想……對方會來看自己。
為何偏偏,不肯死心呢!
……
律箋文這頭,帶著獄捕走出地牢外頭,她這才沉聲開口質問道:「顏如玉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你們對他用私心了?!」
「大人冤枉,我們哪敢啊!而且他可是咱們縣內多數妖捕的救命恩人吶!」那名獄捕急得滿頭大汗,「捕頭您有所不知,此妖自從被關進牢內就跟是死了一樣,不聲不響,也不吃不喝,更別說是配合治療了?那些是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