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他不後悔，曾經的選擇

白月初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慌張的神情，不緊不慢道：「喂，這事是不是我們的責任，應該要問問你的男人……是何時讓誓言生效的。」

顏如玉聞言一怔。

「難道……是那時……」他雙眸大睜，回想起前世那些細碎的片段。

當初……他答應了黑狐娘娘，所以轉世續緣才會提前生效，他跟律箋文才會同時失憶的。

「莫非……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的妖力被……」

白月初挑了挑眉，直言道：「沒有所圖的話，你以為那個妖婦為何要幫你？因為你長得好？」

聽著二人的說辭，律箋文愣愣地撒開了抓著白月初衣領的手。

所以……又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嗎？

顏如玉，會怪自己嗎？

她正這麼想著，卻聽顏如玉語氣堅定得不帶一絲後悔地說道：「不過……就算知道是這樣，當時的我……也會這麼做的。」

與其讓律箋文痛苦地等待他一輩子，不如用四成妖力讓她忘記一切。

至少前世，就算沒有自己的出現，她也是幸福圓滿地度過了一生，不是嗎？

律箋文心中感動得無以復加，又不免有些憂心地詢問道：「那……那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嘛……」白月初一時也有些回答不上來。

畢竟，缺失四成妖力，本質上好像沒有影響，但若遇到強大的敵手，恐怕就難了。

另一頭，被木棍壓制的赤須火龍趁著他們閑談的間隙，倏地用妖力衝破了左邊的眼罩，眼底蘊藏著強大妖力陡然爆發，像熔岩迸發一樣，噴出洶湧的烈火……

伴隨著他的狂吼，竟生生將木棍被折斷。

見此情形，顏如玉條件反射地衝上前去，將律箋文護在身後，臉色驟變，「小心！」

一旁的塗山蘇蘇伸手撓了撓微微泛紅的小臉，讚歎道：「好厲害！哥哥的棒子都能折斷。」

雖然……這種棒子斷了，還是有很多很多的替代品的。

身側的紅線小狐狸卻已經被嚇得兩眼飆淚：「偶像的法寶居然……」

難道偶像會輸嗎？

赤須火龍衝破了白月初的控制後，重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氣勢驚人看著眾人，「反正我的兄弟們已經倒下了，就不怕使用這股力量而誤傷他們了。」

赤須火龍的右瞳中被火光填滿。

他得意地看著眾人，陰森無比道：「知道混天典獄第七層嗎？」

「啊！第七層……」律箋文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哼。」赤須火龍撐開雙臂，解釋著這隻引以為傲的眼睛來歷：「對，你前世當過捕快應該知道，那裡關押的全是傳說級的罪犯，有一天……他們其中的一個逃到了第一層，躲到了我的房間里，雖然他已經傷痕纍纍，但我一眼就認出，他就是傳說中的單目神君！我趁他不注意，偷襲得手殺了他，並且奪下了他引以為傲的神眼，放入了自己的眼中……」

塗山蘇蘇認真地聽講，嘆道：「聽上去好可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