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被那偷襲之人帶走了。」歡都落蘭說著在他床邊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們猜猜,是誰做的?」
「難道是白天那群秦家人?」青蛙妖怪下意識地猜測道。
歡都落蘭和平丘月初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否決:「不是他們。」
二人說著默默對視了一眼,又同時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首先,那群人就算不肯善罷甘休,也該來偷襲我。」想起剛才對視間的局促,歡都落蘭又故意損了平丘月初一句,「而不是對付這個區區凡人,他們也看不上眼。」
「只要公主能看上我就夠了。」平丘月初笑眯眯地開口,眼神深情地望著她。
歡都落蘭受夠了他的演技似地,一巴掌拍中他的腦門,恨聲道:「廢話少說,講重點。」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掌實在太輕的緣故,平丘月初竟覺得她有些溫柔。
很快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種受虐傾向,「咳咳……那個其次,如果是秦家人出手,也不會選在今晚……秦婉婉目前狀況不明,他們對我們的了解也知之甚少,如果沒有做足完全的準備,又怎會輕易偷襲。」
「那若是秦家人是衝動的性格,非要著急為秦婉婉報仇呢!」青蛙妖怪疑惑地問道。
「如果真是衝動的性格,就不會選在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地用偷襲這種方式。」歡都落蘭順著平丘月初的思路往下說。
「如此看來,這個偷襲之人,還真是神秘啊!」青蛙妖怪頓時凝重道:「也不知會不會威脅到公主的安慰。」
空氣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片刻後,平丘月初忽然站起身來,朝著歡都落蘭做了個輯,他態度誠懇道:「說起來,今日多虧公主為我吸出蛇毒,我才能逃過一劫。但我實在過於害怕,若是方便,今晚我們不妨一起睡?」
此言一出,青蛙妖怪頓時扶額嘆息,這個平丘公子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死在公主的掌心嗎?
這次就連他都不想再出手相救了呢!
然而就在他以為公主會果斷拒絕,並且將平丘公子拍飛上天際的時候,卻聽她忽然輕笑一聲,語氣曖昧道:「好啊!只是……你要保密,不可以告訴我父皇哦!」
「……?!」
青蛙妖怪心頭一驚,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就聽屋頂上方「咔嚓」一聲動靜響起。
歡都落蘭眼神一凜,昂起頭來,忽然起身跳上半空,接著用毒氣銷毀了頭頂的幾塊瓦片,一躍跳上屋頂之上。
屋頂上方的蒙面人顯然沒料到會遇到這種狀況。
他心頭一慌,轉身便逃。
「站住!」歡都落蘭怒呵一聲,那蒙面人明顯一頓,不過很快又以更加迅疾的速度逃離。
「毒公子,你再敢往前走一步,以後就不要做本公主的護衛了。」此言一出,那蒙面人腳步猛地僵在了當場。
他僵著脖子,慢慢地回過頭來,神情局促地望著歡都落蘭,像是不敢開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