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看著他們?
昨晚……男子……叫聲……
難道是在說,平丘月初昨晚被蛇咬的慘叫聲嗎?
可現在看著旁人曖昧不明的眼神,擺明了是被曲解成了其他含義。
不知想到了什麼,歡都落蘭整張臉都變得血紅。
「看什麼看!都給我把眼睛轉過去!」她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視。
那桌人被嚇了一跳,頓時害怕地移開目光,不敢再多言。
看著她那害羞的反應,平丘月初「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歡都落蘭倏地一個冷眼掃過來,咬牙道:「很好笑嗎?」
平丘月初搖了搖頭,拖著下巴,眸光明亮地注視著她,「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呀!別生氣嘛,在外人眼裡,我們就是未婚夫妻,所以發生點什麼也不足為奇……」
這話出口,歡都落蘭還未反駁,毒公子卻是臉色驟變,激動得差點掀桌,「什麼未婚夫妻!這又是怎麼回事?」
「……」歡都落蘭頓時又氣又惱,她臉頰微紅,還帶著几絲心虛,「你別聽他胡言亂語,那不過是一層偽裝的身份,等回去後就不作數了。」
「是、是嗎?」毒公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頓時鬆了口氣。
「誒?」平丘月初卻有些失望地嘆息一聲,他雙手抱成一團,眼神中帶著期盼和嚮往道:「想我一個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剛好春心萌動,原以為會遇到一段浪漫的感情,都做好私定終身的準備,卻沒想到被欺騙了感情,我那無辜而脆弱的少男心啊!實在太可憐了。」
他說著裝模作樣地抽泣了兩聲,看起來凄慘又矯情。
毒公子怒火中燒地瞪著這個不要臉的傢伙,恨不得毒爛他這張虛偽的麵皮。
「戲癮很足啊!」歡都落蘭卻早就習慣了他的抽風行為,她十分淡定地捏了捏拳頭,漫不經心地威脅:「演夠了嗎?」
「!!!」平丘月初條件反射地挺直後背,捂住了嘴巴,一臉誠摯地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毒公子悄悄地鬆了口氣,「公……小姐,幸虧您沒被這傢伙虛偽的外表所迷惑,我本來還擔心他是用了什麼手段引誘你,才會將你帶著離家出走的,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才短短兩日,公主與平丘月初的感情已經變得熟稔許多。
他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哼!」歡都落蘭冷哼一聲,倒是沒在反駁些什麼。
對面的夏以歌看著眼前三人的種種舉動,眼中閃過了一絲興味,都說三人一台戲,看來確實如此。
這三位之間的情感糾葛,比戲本中的還要複雜。
……
飽餐過後,夏以歌悠然起身,語調毫無起伏,「落蘭姑娘,接下來我還有事情要忙碌,就不奉陪了。」
「啊好!」看著她轉身上樓,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歡都落蘭拖著下巴,忽然間好奇道:「說起來,這夏姑娘好像成日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又不缺銀兩,不知她到底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