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當著夏以歌的面,將眼前的一疊畫稿撕了個粉碎。
然後將碎紙毫不猶豫地往空中一灑……
夏以歌神情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一幕,眸光微微閃爍。
掌柜卻心疼得臉頰抽搐,他自然明白畫稿對畫師的重要性,尤其是這位夏畫師,對畫有多痴迷。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晚了。
「哈哈哈哈哈……你不是一點都不將本大爺放在眼裡嗎?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你越是在乎什麼,我就越是要毀掉什麼!」刀疤男一手拿著大刀,志得意滿,囂張狂妄道:「只要有老子在這裡一天,我就能讓你一輩子都畫不成畫,哈哈哈哈……」
就在他笑得滿臉橫肉直慌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一隻手按住,一道森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回頭。」
刀疤男的笑聲戛然而止,他肩膀刺痛,惱怒地轉過頭來,「誰啊!鬆手。」
他隨即閃身避開肩膀上的重量,眼神不屑地打量著來人,拿著大刀圍著他來迴轉悠,「喲,是個來逞英雄的小白臉啊!怎麼?想教訓本大爺?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敢動我的女人,想死嗎?」司徒夜黑眸幽冷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個死人一樣。
「切——還真是來英雄救美的?就憑你,也想嚇唬我!」話落,刀疤男猛地抽刀,用盡全力朝著司徒夜的面門砍去。
然後,他的刀還沒落下,就感覺到肚子上一陣劇痛襲來,他雙目猩紅,手上力道一松。
大刀順勢掉落在地,他的身體「轟」的一聲,被踢飛出去數十米,腦袋直接撞上一堵厚牆,牆壁先是四分五裂,很快「嘭」地一聲倒塌在地,由無數塊板磚碎成了齏粉。
這乾脆利落的一腳,震撼了整條街的百姓。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眼神恐懼地望著這個強勢出擊的男人,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身後的掌柜更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敬畏地望著司徒夜的背影,差點就要磕頭叫他祖宗了。
良久,一道清冷的女聲打破了沉寂,「我不是說過,平日里,不要這麼大張旗鼓地出現在我面前嗎?會給我惹麻煩的。」
「他都要欺負到我女人的頭上來了,你要讓我繼續無動於衷下去?」司徒夜一把攥住夏以歌的手腕,眼神兇狠地望著她。
「撕掉幾張無用的草稿而已,我正好沒地方處理。」夏以歌語氣平靜道:「對付這種蠢貨,何須動手?」
司徒夜深深地蹙起劍眉,渾身布滿了戾氣。
這一刻,他甚至分不清,她的從容是偽裝還是真實的。
「你抓疼我了,先鬆手。」
女人撒嬌般的語氣在耳畔響起,司徒夜下意識地鬆手,心疼道:「很痛嗎?」
夏以歌轉動了一下手腕,搖了搖頭,接著捧著幾本書籍,款步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刀疤男面前,緩緩啟唇:「你還好嗎?」
刀疤男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感受到司徒夜冰冷肅殺的眼神,他瑟瑟發抖地搖了搖頭,結結巴巴道:「姑奶奶饒命,小的……再、再也也不敢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