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您是同意了?」秦恆滿臉期盼地詢問。
秦丞相捋了捋鬍鬚,開明地說道:「我本來以為,你此生都不會娶妻了,現在既然有了選擇的對象,只要人家姑娘願意,為父自然不會反對。」
然而此言一出,空氣卻陷入了一片死寂。
秦恆神情局促地站在當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看著兒子這副神情,秦丞相「啪」地一聲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神情嚴肅道:「難道人家不願意嫁給你,是你強迫人家的?」
「我……」秦恆心虛地垂下腦袋,還未想好應對的說辭,一旁的秦夫人卻沉著臉,尖酸刻薄道:「什麼強迫不強迫的?一個仗著有幾分姿色就來迷惑我兒的臭丫頭,如今還想欲擒故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高攀上秦家,她應該感到榮幸。」
「你住口。」秦丞相憤怒地一拍桌子,轉頭望著兒子,「我要你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父親的威嚴,秦恆嚇得渾身哆嗦,他知道如果隱瞞,被父親知道真相後,一定會用鞭子抽他的,所以便破罐子破摔道:「她……她就是有個未婚夫而已,但那未婚夫不過是個凡人,就算那丫頭跟著對方,也毫無前途可言,而且她也答應只要見過父親,就願意嫁給我。」
「你——」秦丞相顫抖著手指著兒子,氣得臉色鐵青,「好你個小畜生,有出息了,竟然強搶良家婦女,你要學你妹妹那樣,將我秦家的臉面都丟光嗎?」
「爹!你剛剛都已經答應我了,怎能出爾反爾呢!」秦恆厚臉皮地質問。
「你個喪盡天良的混賬——」秦丞相抬手「啪」地一巴掌扇過去,「做出這種事來,你要害你爹官位不保,顏面盡失嗎?」
秦恆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
他原本以為,無論自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父親都會為他擺平,沒料到會變成如今這樣的局面。
「我的兒啊!你沒事吧!」秦夫人反應過來,連忙擔憂地走到秦恆身邊,回頭怒視秦丞相,尖聲道:「老爺!你怎麼對恆兒又打又罵,明明是那賤蹄子勾引我兒,你若不滿意,也不能拿兒子出氣,應該給那小賤人一點顏色瞧瞧!在南國我秦家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一個區區賤民,還要顧及她的想法嗎?!」
秦丞相氣得吹鬍子瞪眼,「你這刁婦,休要胡言亂語,且不說皇族的勢力盤根錯節,司徒將軍家就與我秦家不相上下,要是此事傳出去,讓人抓住了把柄,我的老臉往哪擱?」
近年來南國本就動蕩不安,叛軍四起,他們這些朝臣,各個謹小慎微,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扣上逆賊的帽子。
結果他在朝中勤勤懇懇,這一家子卻在外面惹是生非,氣得他頭昏腦漲,差點當場暈過去。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只要我們給出足夠的條件,讓那丫頭心甘情願地嫁給恆兒,不就萬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