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媳婦?」平丘月初鄙夷一笑,「就憑你,也配得上落蘭的尊貴身份嗎?」
「你——」秦恆氣得臉色鐵青,秦夫人連忙維護兒子,諷刺道:「切,這賤民能有什麼身份,還沒攀上我們秦家,就敢裝模作樣,真是笑掉大牙。」
「你閉嘴!」秦丞相右眼皮不安地狂跳,他抬頭望著平丘月初,顫聲詢問:「你、你剛才叫她什麼?」
「哦?秦丞相還沒認出我是誰嗎?」歡都落蘭說著,伸手摘下了頭上的珠簾,露出了明媚的臉龐,神情卻一片冰冷,「現在,你認出來了嗎?」
「你……你……您……」在看清那張臉後,秦丞相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腳下一個趔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老爺,您怎麼了?」秦夫人擔憂地詢問。
秦恆卻一門心思都在歡都落蘭身上,他痴痴地看到她拿下珠簾,露出了那張讓他動心的容顏,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這世間,竟真有如此明艷動人的美人兒。
「認不出來沒關係!」看著這一家人心思各異的模樣,平丘月初好心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還好我順手帶了一塊,這應該能證明落蘭的身份吧!」
那是……公主的腰牌。
這一刻,秦丞相如遭雷擊。
他怎麼也沒有聯想到,這個伶牙俐齒,刁蠻任性的女子,便是離家出走的公主。
而自己剛才對她說了些什麼?
不僅強迫她嫁給自己的兒子,還施捨般地開出條件,甚至……還拿出她父親,也就是毒皇的性命威脅……
想到這裡,秦丞相猛地起身,膝蓋發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秦夫人嚇了一跳,連忙去扶他,「老爺,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這動靜也終於引起了秦恆的注意,他連忙上前追問:「爹,您怎麼了?」
「哎呀,看來這東西真管用啊!」平丘月初嘖嘖兩聲,幸虧他隨身攜帶,這時候就可以出來耍一把威風,真是太爽了!
歡都落蘭鄙夷地掃了他一眼,「你拿我的東西,拿的還真順手啊!」
平丘月初湊在她耳畔,曖昧道:「我們如今在外人眼裡,可謂是夫妻一體,你的就是我的。」
歡都落蘭一巴掌拍中他的腦門,嫌棄道:「耍什麼帥,從你被抓住那刻起,你就已經全面暴露了。」
平丘月初捂住腦袋,大義凌人道:「那……那是我故意裝輸,目的就是為了救你。」
「人渣!」歡都落蘭伸手來回拉扯著他的臉頰,鄙視道:「臉皮可真厚!」
「你們——」看著二人的舉動,秦恆氣得臉色鐵青,只覺得頭頂綠油油的。
他下意識地求助秦丞相,「爹,你看他,居然敢搶走我的女人,你快幫我教訓他,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秦丞相雙目猩紅,氣得站起來,拿過拐杖,朝著秦恆的後背用力地揮了下去。
「咔嚓」一聲巨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在整個主宅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