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狗妖洞主憤憤不平道:「害我們找了這麼久,一定要好好地出一口惡氣。」
雞妖小心翼翼道:「可是這樣……會不會太衝動了。首領的徒弟還沒給我們指使,要是怪罪下來……」
「只要能殺了公主,我們就立功了,還怕他徒弟不成?」狼妖洞主不滿地說道:「本來就是我們的功勞,要是讓他搶去了,以後在首領面前,我們哪還有立足之地!」
眾人一想也對,反正都已經出手了,現在退縮為時已晚。
既然尋到了目標,狼妖洞主立刻用眼神示意手下。
手下很快領命,從屋頂跳了下來,走到房門口,小心地在門紙上戳了個洞。
然後,他拿著一個空心竹,往裡頭吹氣。
迷煙霎時間浸滿了整個屋子,房間內一片死寂。
一刻鐘後,眾人四面八方地包抄了客棧房間,而狼妖洞主則直接從屋頂跳了下來,凌空一劍刺向厚重的棉被。
一劍之下,棉被「撕拉」一聲被劃開,卻沒有鮮血澎涌。
眾人衝進房內看到這一幕,頓時一臉驚詫,「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敢偷襲本公主,你們還嫩了點。」空靈的聲音飄入眾人耳中,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漫天的紫色毒霧包圍,霧氣浸入鼻腔,好幾名妖力低微的手下當場昏了過去。
洞主們雖勉強抵禦,但眼前也被妖毒覆蓋,根本無從反擊。
隨後,好幾根滲著毒的銀針從半空中飛來,他們未看清楚,躲閃不及,一個個被銀針刺中頸項,統統昏死過去。
「真是一群廢柴。」看著一屋子的叛軍,歡都落蘭不屑地收起毒霧,拎著平丘月初後衣領從半空中飛了下來。
雙腳重新踩回地面,平丘月初依舊摟緊歡都落蘭的腰身,將腦袋靠在她肩頭蹭來蹭去。
「無恥之徒!還不快放開你的狗爪,休要輕薄公主。」從門外走進來的毒公子憤然咒罵。
「不要嘛……人家害怕,要抱抱!」平丘月初靠在她撒嬌。
歡都落蘭嘴角一抽,語氣幽冷道:「害怕?要不要我幫你鬆鬆骨頭,讓你清醒清醒啊?」
「不用了!」平丘月初猛地直起身來,一本正經道:「我忽然覺得神清氣爽,可以干翻十個敵人。」
「臉上貼金了?這些人都是我解決的。」歡都落蘭氣哼哼地強調。
「就是,有的人不要仗著是公主的恩人,就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毒公子陰陽怪氣地諷刺道。
「喂喂,不帶這麼過河拆橋的啊!」平丘月初昂首挺胸,一臉得意,「別忘了,這個主意是我出的,否則你們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這麼多叛軍嗎?」
「是啊!平丘月初不愧是頭腦靈活,聰明睿智。」從外頭走進來的青蛙妖怪配合地誇讚道。
「行了,就算抓到了這群小嘍啰也沒用,不找出幕後指使和老巢所在,我始終不安。」歡都落蘭正了正色,眼底閃過一抹憂慮,「要逼問出結果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