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臉的女人,還配稱之為畫師?若不是偷學了名家的技巧,她連一幅畫都賣不出去吧!」
此言一出,夏以歌還未動怒,歡都落蘭的卻冷了臉來,她語氣冰冷道:「你有什麼證據,說她的畫是抄的。」
「如果只是耍嘴皮子功夫,那是不是只要罵得難聽,任何人都不用動腦子,就會輕易地相信你的話呢!」平丘月初隨即從人群中走上前來,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歡都落蘭身側,只要一張開手臂,就能將人護在懷中。
比他慢了一步的毒公子氣得磨牙,正要跟著衝上去,卻見歡都落蘭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聚過來,免得打草驚蛇。
毒公子如鯁在喉,瞬間頹喪地後退了兩步。
「我早知道你們會這麼說。」店鋪內,女人譏諷一笑,「想要證據,好啊!那我就甩在她臉上,給你們看看!」
她說著將手中厚厚一卷畫紙朝著夏以歌面門甩過去,她就是要狠狠地羞辱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最好能弄傷她的臉,毀了這張勾人的漂亮臉蛋。
然而還未等她得逞,那飛出的紙張卻在還沒有碰到夏以歌臉頰的時候,就被歡都落蘭借著妖力拍了回來,直接甩她臉上,紙張邊角劃破她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
女人痛呼一聲,捂著臉頰惡狠狠地瞪著她,還未開口咒罵,卻聽歡都落蘭冷聲斥責道:「你既學不會尊重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老娘可不是軟柿子,任你揉捏搓扁的性格!」
「落蘭,幹得漂亮!」平丘月初看著她這副英姿颯爽的模樣,在邊上笑嘻嘻地給她鼓掌。
歡都落蘭回頭白了他一眼,他立刻安靜下來。
「你不要太囂張了!」女人到底年輕,頓時氣紅了眼,目光中透著毒辣和恨意。
「行了,我耐心有限,說說你所謂的抄襲,到底是怎麼回事?」歡都落蘭不耐地催促道。
女人氣得咬緊牙關,渾身顫抖。
明明是她來找茬,怎麼變成了如今這種弱勢的局面。
不行,一定要扭轉回來,坐實了夏以歌抄襲的罪名,讓她身敗名裂,從今往後再也無人敢買她的畫。
想到自己的最終目的,女人長長地吐出口氣,接著將幾分畫卷攤開在桌面上,供所有人查看——
「你們可以對比看看,這裡有八幅畫,四幅是出自舉國聞名的星老師所繪,另四幅則是這位夏畫師的作品。大家能看出什麼門道嗎?」
百姓們聞言,下意識地伸長腦袋仔細查看,像是要分清楚區別在哪裡。
平丘月初拖著下巴看了幾眼,心中很快便有了猜測。
而一旁的歡都落蘭本打算隨意看兩眼,但這一看,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嘖嘖讚歎道:「畫的真好,對比起來居然不相上下。」
她說著回頭拍了拍夏以歌的肩膀,「夏姑娘,你真是越來越讓我刮目相看了!」
儘管如今已經猜到了公主的身份,儘管得到她如此誇讚,夏以歌依舊不卑不亢道:「應該的,我還能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