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的女人聽到歡都落蘭的誇讚就氣得一噎,如今聽到夏以歌竟然這麼理所當然地自誇,更是氣得頭暈目眩。
「你們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女人一手指著桌面上的畫卷,「我要你們仔細看看,這些人物風景畫,風格如此類似!以我的專業經驗來看,這眼神,動作,笑容,還有身後的風景,花草,是不是很像模仿的繪畫?」
百姓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一看去,紛紛詫異道:「天哪,不說我還發現不了,這麼多相似的地方,都融合在了不同的幾幅畫中,這抄襲技巧實在高明啊!」
「看看那落日和晚霞風景,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還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啊!」
「還真以為我們妖怪好糊弄?誰要買抄襲的畫作,掌柜,給我把之前的單子退了,還要賠錢!」
「沒錯!我之前還買了這位夏畫師的作品,現在想想真是噁心……」
「你們這麼輕易就下定論了?」歡都落蘭冷眼掃視過去,鄙夷道:「還真是一群聽風就是雨的蠢妖。」
眾人聞言,頓時怒了,「你說什麼?居然敢罵我們蠢?」
「我難道說錯了?蠢就是蠢!」歡都落蘭雙手環胸,神色頗為冷清:「這些說辭,不過是糊弄你們這些外行人,我好歹也學過些皮毛,知道想要學習繪畫,可以從前輩的作品中學習經驗,從而得到啟發,再自成一派。」
「怎麼?你想說她是無意識的模仿?並非照著畫的?這樣就能開脫罪名了?」找茬的女人立刻諷刺道:「那隻能說明,夏以歌沒有真材實料,就是濫竽充數!」
無論如何,哪怕是說破了她的三寸不爛之舌,今天她也要給夏以歌定罪。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夏以歌竟坦蕩道:「我沒有模仿。」
「你哪裡的自信說你沒有模仿?」女人不屑地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條臭蟲。
「你又有什麼資格,就憑著這幾幅曖昧不明的話,來給夏姑娘定罪?」歡都落蘭將夏以歌護在身後,沉聲反擊。
「我就知道,厚臉皮的人總能想到辦法逃脫罪責,不過很可惜……我還有決定性的證據。」女人的眼中似乎閃過一抹陰險的暗光,她說著從懷裡再次掏出一張畫卷,然後「嘩啦」一聲,展開在眾人面前。
在看到那副畫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連夏以歌的眼中都產生了些許慌亂。
只因畫上的是一位劍眉星目,長發飄飄,樣貌英俊,栩栩如生的年輕男子。
他身形頎長,披著一身黑色的長袍,手上拿著一副畫一張女子背影的畫卷,正靠在一顆魁梧的大樹下,頭頂花瓣飄飄墜落,男子正低頭望著畫卷上的人兒,眼神含情,滿是寵溺。
這副畫顯然傾注了感情進去,只需一眼,就讓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好帥啊!這是畫中畫?畫技簡直絕了!」
「天哪,我彷彿看到眼前就站著個帥氣的男子,好想上去抱住他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