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再次拿起之前那捲,接著道:「至於這幅栩栩如生的,當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星老師畫的。」
「不可能!」歡都落蘭黛眉微蹙,辯駁道:「這畫上之人,是夏畫師的熟人,所以她能完美得畫出來,你說的星老師應該沒見過司徒夜吧?怎麼可能畫得出來?」
「這點,身為星老師的資深畫迷,我早就打聽過了。」女人得意一笑,囂張道:「司徒夜乃將軍府的二公子,那般丰神俊朗之人,自然是無數少女的夢中情人,星老師見過他喜歡他,也不足為奇。」
她說得似乎有理有據,可每一點加起來,總覺得充滿了古怪。
下一刻,夏以歌卻踱步上前,眼神凌厲地望著女人,「你手上這幅,才是我畫的,模仿的那幅……我不承認。」
「這分明是星老師之前從未展出的作品,卻被你偷去模仿,畫出了一幅偽劣作品,幸虧我發現得及時。」女人盛氣凌人道:「你說它是你的,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模仿就算了,還想把大師的畫作佔為己有?」
「這證據都擺在面前了,她怎麼還在狡辯啊!」
「她以為自己是誰啊!怎麼可能比得上夏老師的水平。」
「居然還偷了人家的真跡,模仿不夠,還想私藏?」
「……」
看著百姓們紛紛指責夏以歌,女人心中愈發得意。
她就是要弄出兩幅一模一樣的,只有這麼做,才能給夏以歌徹底定罪。
至於哪一幅是夏以歌的,到底誰抄襲誰,並不重要。
「喂!」歡都落蘭猛地掙脫了平丘月初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真跡,神情凌厲道:「你憑什麼說這是星老師的作品,我還說她就是夏畫師畫的呢!有本事,就把人找出來,當場對峙。」
或者來一場比拼,看看到底誰畫得更勝一籌。
唯有這樣,才能證明夏以歌的清白。
「笑話。」女人聞言嗤笑一聲,「星老師是你說找就能找到的嗎?她平時有多神秘,從來沒有在公開的場合露過面,就憑一個小畫師,還想找她對峙,簡直痴人說夢!」
她當然也知道,星老師從不露面,這就給了她更好的機會陷害夏以歌。
無論她怎麼辯駁,只要她一口咬定,這副真跡是星老師的,模仿品才是夏以歌的,她將徹底名聲掃地。
當然……其實那幅模仿品,是找最專業的畫師臨摹出來的。
但是真相早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你還敢否則自己抄襲這件事實嗎?」女人擲地有聲的呵斥。
百姓鄙夷的目光紛紛轉來,「呸,早就知道這賤人不是什麼好貨色,長得再漂亮,心腸都是黑的。」
「嘖嘖,抄襲慣犯,幸虧被發現了,真是從骨子裡開始爛透了。」
「讓她滾出南國,滾出邊境,一輩子都不準出現,否則我就用雞蛋砸她。」
「……」
眼看著聲討越來越強烈,女人滿心歡喜,自以為任務即將圓滿完成之際,夏以歌忽然輕輕地開口:「你確定,要我承認抄襲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