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9章 除非我死

司徒夜眉頭緊蹙，眸色微涼，「那不是……」

「你不用跟我解釋！」夏以歌從他懷中退開，冷眸直視著對方道：「前世種種，如過往雲煙，我不會執著，也請你……不要再執著，所以——請你離開。」

說出最後四個字，她心尖微微刺痛，連帶著鼻端也有一絲酸澀。

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緒能夠平穩一些。

其實這並非她第一次說出這些話，她也以為，自己出口會很輕鬆。

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有些東西不是她能控制的。

但是她也知道，絕對不能退縮，既然開了口，就不允許退縮。

哪怕此刻的她已經開始動搖，也不允許彼此再糾纏下去了。

夏以歌清冷的聲音鑽入司徒夜的耳中，他的神色一凝，剎那間，眼眶泛起紅霧，迅速蓋住了一閃而過的痛楚，他啞著聲音，固執地說道道：「我說過，你這輩子都別想逃開我，除非我死。」

夏以歌苦笑著抬頭：「你在執著什麼？」

此刻的境地，不正是他所想要的么？

前世，他已經選擇與別人成婚；

如今又說出這番言語，意欲何為？

是想要彌補她嗎？

怎麼可能！

「除非我死。」他凝著她的面容，眸中帶著一抹痛楚，聲音愈發堅定，「否則，你休想離開我。」

「你——」她顫抖著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司徒夜厲聲打斷，「我會把我們之間的障礙都消除乾淨，到那時……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罷，他驀地挺直了身體，轉身離去，頎長的背影看起來清冷而孤寂。

如此堅定，真的是為了彌補嗎？

可是……她不需要，她還沒有廉價到需要旁人的憐憫……

然而，司徒夜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夏以歌輕輕嘆口氣，緩緩收回視線。

不遠千里來到南國，為的便是為了尋找夢中的那抹身影。

在她從小到大的生命中，一直都在追逐的那抹背影。

如今，那道身影就立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選擇了退縮。

……

走進這座閣樓，歡都落蘭坐在台下，看著高台上身姿曼妙，翩然起舞的女子們，在看看台下眼神痴迷的客人們，嘴角抽了一下，指著下方朝毒公子問道：「毒公子，這就是對你而言，好玩的對方？」

「公主，您不喜歡嗎？這裡的舞妓，可是南國最好的。」毒公子認真地跟她介紹道：「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們有一套專業的培訓，裡頭的人兒各個都聰明伶俐……」

「原來你好這口。」歡都落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隨即又靠過來，低聲問道：「莫非你之前所謂的心上人，就是這其中的一位？要不要本公主出面，幫你把人家買回去？」

毒公子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臉頰一下漲得通紅。

他想告訴公主，自己的心上人就是她，可張了張嘴，卻發現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這一番猶豫和遲疑，落在了歡都落蘭的眼中，反而坐實了她的猜測，她瞭然地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毒公子的肩膀，笑眯眯地寬慰道：「行了不必害羞，你好歹是我的護衛，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夠做主成全你的。」

「不、不是——」毒公子見她徹底想歪了，連忙解釋道：「公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告訴您，這裡來來往往都是妖怪，最適合打探情報。」

歡都落蘭聞言一怔，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問道：「你是說……能從這裡打探到那些叛軍的消息？」

毒公子見她終於明白過來，悄悄地鬆了口氣，神情鄭重地說道：「是的，所以我才特意帶您來這裡！」

當然這只是其一，還有第二點……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