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為什麼?」粉衣女子眼見著著情況不對,聲音立刻帶上了一抹傷感,輕言慢語道:「是我哪裡不夠好,只要你說,我都願意改……」
平丘月初又淡淡地督了她的胸口一眼,心道:這種硬性條件想要修改,恐怕得回爐重造了。
不過面上,他還是大義凜然道:「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年紀輕輕,長得又漂亮,有大好的青春可以揮霍,不必弔死在一棵樹上,更不要說為了我做出什麼犧牲,女子應該更加珍惜自己。只有愛自己,別人才會愛你。」
這雞湯喂得恰到好處,毒公子卻差點被氣吐血。
還好粉衣女子十分上道,立刻順勢往下說,「那我珍惜自己,你會愛我嗎?」
「……」平丘月初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承認道:「雖然拒絕美女我很抱歉!但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粉衣女子聞言秀眉緊皺。
自己這種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女子,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明明只是演戲,她還是心有不甘地問道:「那你喜歡什麼類型?」
聞言,平丘月初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道:「性格開朗一些,脾氣暴躁一點,雖然任性但不失可愛,表面刁蠻其實內心善良……」
不知為何,這種描述竟有些耳熟,腦海中隱約浮現了某個身影。
而他每說一句,身後歡都落蘭的心臟就剋制不住地狂跳起來。
他說的類型……每一點,都跟自己相符。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霎時染上了如晚霞還要絢爛的紅暈。
一股喜悅湧上心頭,某種感情幾乎要破土而出。
眼看著她的神色愈發嬌羞,毒公子心中的警鈴嗡嗡作響。
不對!
一切都亂套了。
他明明是想讓公主對平丘月初失望透頂的,怎麼現在好像……愈發看中了?
眼看著平丘月初再說下去,情況就要徹底失控,毒公子連忙出聲打斷,「平丘公子,終於找到了!你怎麼在這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平丘月初的後背一僵。
他條件反射地後退一尺,與粉衣女子保持了一個安全的距離後,心虛地回頭,對著歡都落蘭道:「你們來了,我……我不小心走散,在跟人問路呢!」
「只是問路?」看著他的反應,歡都落蘭雙手抱胸,有心戲弄道:「如果只是這樣,為何人家姑娘都被問得紅了眼眶呢!」
「這……這是個誤會。」平丘月初緊張地滿頭大汗,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緊張。
明明他跟粉衣女子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不清白的事情……
對了!
他想明白了。
因為他是清清白白的,所以才不能讓人誤會嘛!
於是,他一本正經道:「我與她只是……」
他的話音未完,粉衣女子陡然間上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抽抽噎噎道:「公子,你不能負了奴啊!我只是想得到一份真摯的感情,就這麼難嗎?」
她自然一眼認出了對面的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