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公子這傢伙雖然處處與自己作對,但是心眼倒是不壞。平日里調劑一二也是極有意思的,潛意識裡,平丘月初已將他當成朋友了。
聞言,歡都落蘭指尖的動作微微一頓,她臉色微沉。
觀她神色便能猜出一二,平丘月初的心不由地提了起來。
「我們失敗了。」下一瞬,歡都落蘭黯然地開口,語氣沉冷道:「我們追過去之後,原本以為會大有收穫,但是,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什麼?」平丘月初神情微變,「難道,這一切都是那群妖怪的反間計?他們故意把你們引入陷阱之中?」
歡都落蘭猶豫了一下道:「我想,應該是神秘首領發現少了人,所以心生警覺,提前撤離了老巢。」
平丘月初順著她的話往下猜測,「也有可能,是我們的計劃不小心暴露了,或者說,是有人透露了出去。」
「可我身邊沒有叛徒。」歡都落蘭篤定地說道:「無論是你還是毒公子,或者是青蛤,都不可能透露出去。」
平丘月初皺著眉問道:「那毒公子人呢?」
這傢伙恨不得一天到晚都粘著公主,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他去打探情報了,具體的他不讓我透露,總之……有線索他會回來告訴我們的。」歡都落蘭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道,「你好像很在意他的行蹤?」
「平時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現在膏藥不見了,就問問咯!」平丘月初笑眯眯地解釋。
歡都落蘭不疑有他,只是加快了動作,將他腹部的傷口飛快處理完畢。
否則一安靜下來,又會覺得心跳加快,臉色發燙了!
平丘月初同樣也鬆了口氣,突然間指著窗外的月亮,搖頭晃腦地說道:「皓月當空,美景當前,我們要不要喝上一杯?」
「啊?」歡都落蘭明顯一愣,「你還有興緻喝酒?」
平丘月初道:「你沒聽說過嗎?酒能解千愁。」
最重要的是,說不定到時候,公主就會忘記在舞樓發生的事情,不再生他的氣了。
「哼!」歡都落蘭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叛軍老巢都沒剿滅,你到現在還有心情喝酒?」
「也許喝著喝著,就想到主意了呢?」平丘月初笑嘻嘻地應道。
歡都落蘭更加嫌棄:「智囊軍師要靠喝酒來想計謀?那天下的酒鬼個個都是諸葛亮了!」
「這……因人而異嘛……」平丘月初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們腦袋多,憑我一人的智慧,很難對付他們的。」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的腦子不算腦子?」歡都落蘭語氣幽冷道。
「不不不,怎麼會呢!」平丘月初輕輕地嘆了口氣,「我只是想著今夜月色很好,月下小酌,說不定還能激發靈感……」
「想喝酒就直說。」歡都落蘭不耐地揮了揮手,「不過先說好,你身上還有傷,只能喝三杯。」
「公主說了算!」主意得逞,喝也不是他一個人喝,平丘月初自然是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