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僵硬到極點的時候,夏以歌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
柔軟的觸感彷彿帶著一股電流,淌過心尖,令司徒夜猛地一怔。
片刻後,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狂喜。
「你……」
他想說些什麼,夏以歌卻忽然閉上雙眸,呢喃自語道:「儘管你又諸多不好,可誰讓你一直出現在我夢中呢……」
話落,她垂下腦袋,靠在他肩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下子,他心中就算有再多的疑問,都無從宣洩。
這個女人,真的有辦法折磨得他又愛又痛。
月色溫柔而醉人,他再次將石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後,動作輕柔地抱著夏以歌,踱步走回房間,將她輕輕地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在她的眉心落下溫柔一吻,「相信我,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話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周身氣勢冰冷,眼中帶著肅殺。
他深夜獨自一人,來到了秦府宅院的高空,裹著全副妖氣的一掌猛烈地襲出。
……
次日,悅來客棧內——
平丘月初揉著宿醉的腦袋,迷糊間睜開雙眸,望著天花板,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醒了?」直到一旁陰沉的女聲緩緩響起。
「唔……」聞言,平丘月初下意識回頭,在看到眼前之人時,嚇得猛地撐起手來往後一縮,一屁股滾到地上。
只見映入眼帘的慘白的臉,只是兩頰被塗上了厚厚一層腮紅,就像是陰間的鬼一樣可怖。
「鬼、鬼啊!」他瑟瑟發抖地抱住腦袋,求饒道:「放過我吧,我這輩子雖無太大的成就,但好在風流倜儻英俊瀟洒,吸引美少女無數,這也算是一種自我犧牲的精神,看在我如此為世間的美少女奉獻的份上,你饒了我一命吧!」
「呵……」歡都落蘭冷冷地扯起嘴角,「你好像還挺自豪?」
「還好還好,雖然我是萬花叢中過,但我片葉不沾身啊!」平丘月初心虛地說道。
「是嗎?」歡都落蘭緩緩俯身,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本公主到底是人是鬼?」
「誒?」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平丘月初猛地清醒過來,神情詫異地望著眼前的女子,「你是……公主?」
「不然還能是誰?」歡都落蘭譏冷道。
「可……可你怎麼把自己的臉化成這樣?!雖然你貌美如花,但也不能這麼糟蹋自己啊!」平丘月初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聞言,歡都落蘭眼裡的冷意更甚,「你以為,我臉上的胭脂,是誰給我塗的。」
一聽到她提起「胭脂」這兩字,平丘月初心頭便是一緊,他下意識在懷中摸索了片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在找這個?」歡都落蘭將掌心的胭脂盒遞到他面前,神情幽冷地望著他道:「你不會這麼快忘記,這是昨天的你,禽獸送給我的禮物吧!」
「額……」平丘月初莫名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還沒想好說辭,歡都落蘭卻忽然揣度道:「難道,這其實是你打算送給其他女人的,卻不小心落到了我的手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