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平丘月初矢口否認,額頭冷汗層層,他豎起兩指,「這確實是我早就想送給你的,只是一直沒找到恰當的時機,我發誓!」
明明昨夜,是他準備套歡都落蘭的話,結果卻被反套路,現在想想,真是太丟人了。
「你最好沒騙我,否則……」歡都落蘭說著捏了捏拳頭,「我現在的臉,該怎麼處理,你說!」
平丘月初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道:「要不,我親自給你打水,親手給你洗臉?」
「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想占我便宜?」歡都落蘭眼神一寒。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真心的啊!」平丘月初簡直百口莫辯,他硬著頭皮道:「那不然作為懲罰,你也在我臉上塗抹一次吧?」
「你還想讓本公主屈尊去觸碰你的臉?想得挺美呀!」歡都落蘭嗤笑一聲。
平丘月初無語凝噎。
怎麼現在,他說什麼都會被曲解呢!
「那無論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聽你的。」平丘月初索性豁出去了。
「嗯……」聞言,歡都落蘭兩手托著下巴,繞著他走了一圈,眼中閃過一抹興味,「你真的都聽我的,無論我讓你做什麼,你都心甘情願?」
看著她那雙充滿了惡趣味的眼神,平丘月初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頭隱隱不安。
但事到如今,他如果再出爾反爾,下場真的會很凄慘。
於是,他大義凜然,「只要能讓公主高興,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很好!」歡都落蘭眉眼含笑,走到床頭,從包袱中翻翻找找,片刻後尋了一樣東西丟過去,「只要你能堅持一天,本公主就再也不同你計較了。」
害得她「毀容」成這樣,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平丘月初下意識伸手接過那樣東西,在看清楚以後,額頭一滴冷汗滾落而下,他艱難地開口:「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你只要做好一輩子都被我討厭的代價,我就允許你反悔。」歡都落蘭十分大度道。
聞言,平丘月初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道:「好!我就答應你的條件。」
說罷,他轉身去了隔間。
歡都落蘭也隨即出門洗了把臉,將臉上的胭脂抹乾後,饒有興緻地回到房間耐心等候。
正在這時,屋外的房門被人敲響,毒公子急切的聲音傳來,「公主,是我!」
「進來。」歡都落蘭淡定道。
毒公子立刻推門而入,看著他一臉慌張的神情,歡都落蘭臉色微凝,「怎麼這麼著急,是出了什麼事?」
「我聽說昨夜你跟平丘公子共處一室,您……您沒有被他佔便宜吧!」毒公子心口絞痛,艱難地開口。
他不過一晚未歸,這個該死的平丘月初,就立刻逮住機會接近公主,簡直厚顏無恥,卑鄙可恨。
若是他真敢對公主做些什麼,自己絕不會手下留情。
「你想多了,他敢嗎?」歡都落蘭淡然自若地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毒公子聞言悄悄地鬆了口氣,又有些擔憂道:「可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要是這件事傳出去,那損毀的,也是您的清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