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丘月初一想到她那強勢的性格,頓時無語凝噎。
看來,確實是自己多慮了。
「好了,八卦聽夠了,快點吃,等會兒還要幹活呢!」歡都落蘭坐直了身體,催促道。
「還要……幹什麼活兒?」平丘月初捂住了胸口,嬌滴滴地說道,「身體不好,可以……」
他的話音還沒落下,頓覺大腿一痛,歡都落蘭的小手正順著桌子擰得起勁兒,咬著牙齒笑眯眯說道:「披著羊皮就真以為自己是羊了,穿個女裝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小姑娘了嗎?」
「公主請下令,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青蛙妖怪看到平丘月初的痛苦神色,極有眼色得表忠心。
歡都落蘭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起筷子面不改色地說道:「吃完之後,分頭行動,城內找找叛軍的消息!」
「是!」這一下,另外二人立馬老實了!
……
日頭漸漸升起,金色的光芒透過菱花紗窗,在地面灑下一道道的影子,微風拂過,枝葉輕撫,捲起漫天飛花,越過窗子,灑到了屋內,帶來陣陣香氣。
夏以歌從香味之中緩緩睜開眼,宿醉效用令她此刻依然混沌,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雙深邃浩瀚的瞳眸。
她有些困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腦子裡不聽使喚地轉著,卻總是分不清楚重點。
莫不是還沒有睡醒么?為什麼會見到司徒夜?
錯覺!
一定是她的錯覺!
她如此想著,身體卻忘記了動,直愣愣地看著那張舉世無雙的俊美容顏,有些怔怔地挪不開眼。
記憶之中的某個春日,她也曾經如此這般靠近這張臉。
心跳的悸動依然在心頭盤旋。
一直到對方的身體靠近,抬手在她的臉上揉了兩下,語帶寵溺地問道:「小呆瓜,還沒睡醒嗎?」
夏以歌驀地回過神,下意識拉住被子,驚愕地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馬上出去!」
「恐怕不行。」司徒夜看著她驚慌失措如同一隻小兔子般可愛的模樣,唇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
「那要喊了。」夏以歌出聲警告,可是她覺得自己的語氣委實沒有半分效力。
司徒夜攤了攤手,說道:「最好如此,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的家裡,我的床上,睡了一夜。」
聞言,夏以歌睜大雙眸,騰地一下從床上起來,這才發現眼前的房間如此陌生,但是帶著司徒夜特有的霸道氣息。旁的不說,只論內里的擺設,就已經看出了不菲。
很顯然,他說的沒有錯。
想到這裡,夏以歌的臉驀地一紅,惱羞地望著眼前的司徒夜,顫聲道:「你……你怎麼能這麼做,就算生米煮成熟飯,我也不會低頭的!!」
司徒夜臉上的笑意加深,恍若春日裡融化的第一泓清水,帶著沁人心扉的甘甜:「傻瓜,我們的飯都不知道煮過多少次了。」
「司徒夜!」夏以歌打斷了他的話,緊張地說道:「你昨天……昨天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