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你百年來都清心寡欲的,怎會帶個陌生女人回來,還以為你終於被秦家小姐感動,所以才……」
後面的話不等對方說完,司徒夜便冷聲打斷,「別在我和我的夫人面前提起秦家,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秦家。」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什麼?」司徒月心下不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沒什麼。」司徒夜漫不經心地說道:「只是砸了秦府而已。」
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司徒月卻大驚失色,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你瘋了?做出這種事情,就是與秦丞相為敵,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難道你還想重蹈百年前那場悲劇嗎?」她伸手捂住上下起伏的胸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聞言,司徒夜的眸中閃過一抹黯色,他嗓音低啞道:「我不會再讓悲劇重演!如今的秦家,也不似當年,他們早已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死是早晚的事情。」
「你……」司徒月神情複雜地望著這個弟弟。
她從小就知道,這個弟弟做出的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
唯一讓他衝動,只有夏以歌一人。
「行了,你出去吧!」司徒夜語氣沉冷道:「你待在這裡,我夫人會害羞。」
話落,剛剛冒出頭來夏以歌頓時又縮回了被子里。
司徒夜寵溺地望著她的小動作,嘴角微微揚起。
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司徒月翻了個白眼,嫌棄道:「你就護著她吧,等到爹娘知道了,看你如何應對。」
「這就不勞長姐操心了。」司徒夜語氣淡漠。
「哼!」司徒月冷哼一聲,接著瀟洒地轉身離去。
直到房門被關上,夏以歌才緩緩地從被窩中鑽了出來,神情複雜地打量著眼前的司徒夜,「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真的。」司徒夜毫不猶豫道。
「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夏以歌輕聲詢問。
「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人白白地傷害你,我會保護好你。」司徒夜說著緩緩俯身,伸手溫柔地拂過她額前的碎發,「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夏以歌不自覺地抿了抿唇。
說不感動是假的。
且不說司徒夜的身份,單只說身為妖,能為人類不惜得罪權貴,已是令人感動,雖說他的權力了得,但是得罪的是南國丞相,好好相與,不比為敵強么?
然而每每心軟之時,前世那段拜堂的記憶會毫不猶豫衝進她的腦海之中,一遍遍地告訴她,這個男人曾經可能背叛過自己。
她也曾經試著說服自己,萬一對方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當著她的面與旁人拜堂成親,那就像是堵在她心口的一根刺,永遠都無法釋懷。
良久,她終於柔聲開口:「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心動的感覺不能作假,所以她想給自己彼此一個機會,想清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