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挨家挨戶詢問過,可是因為夜色太黑,沒有人注意到少奶奶的行蹤。」黑衣人說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愧疚道:「屬下該死,請少爺責罰。」
司徒夜神情晦暗,讓人猜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空氣中一時冷得令人窒息,就連一旁的歡都落蘭都止不住地顫了一下。
就在氣氛沉悶之際,看門的守衛匆匆跑來,彙報道:「少爺,府外有人想見你,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彙報。」
聞言,司徒夜的眸色微凜,「是誰?」
守衛哆嗦著答覆:「是……是秦家小姐。」
「居然是她!」聽到來人是秦婉婉,歡都落蘭猛然警醒,抬眸直視著司徒夜,「我想明白了,夏以歌和平丘月初共同得罪過的——便是這秦婉婉,若是他倆出事,她一定逃脫不了這番罪責。」
司徒夜卻是一臉不為所動。
看著他如此淡然的態度,歡都落蘭猜測道:「莫非你早就猜到可能是她?」
「你才想到?」司徒夜淡聲反問。
歡都落蘭一時有些語塞,片刻後,她氣勢洶洶道:「你既然明知是她,為何不去找她問話?」
「第一,沒有證據。」司徒夜語氣清冷,「我讓下屬時刻監視,禁止她靠近我內人身旁半步,秦家被毀後,她也確實沒機會出門,我能貿然闖入南國皇叔府邸要人嗎?」
「……你要是早說的話,以我的身份,自然有資格上門去找她算賬。」歡都落蘭不甘示弱道。
「這便是我思考的第二點。」司徒夜譏諷一笑,目光幽冷:「不然我為何要與你合作。」
在他的眼裡,她就像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有價值,他才會答應對方的提議。
歡都落蘭氣結,「難怪你追不到夏以歌,性格太惡劣了……」
與之相比,平丘月初雖然看似弔兒郎當,但是內心善良,簡直不要好得太多。
司徒夜臉色微沉,「請你注意言辭,我隨時可以收回與你的合作。」
歡都落蘭氣得一噎,勉強保持公主的氣度,「本公主不與你斤斤計較,現在找人要緊,你還是把她召進來,要是冷落的時候久了,她心生怨念,傷了你的心上人……」
「歌兒不一定在她手裡。」司徒夜的眸色微深,「但她會主動送上門來,便是我之前就預料到的第三點。」
他說著冷眼掃了守衛一眼,「把她帶去前廳。」
說罷,他捧著手中的畫卷往回走去。
「等等,你不是去見她嗎?」歡都落蘭有些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她揚聲詢問,「那我該怎麼辦?需要避嫌嘛!」
「你先去前廳。」司徒夜只丟下這麼一句,就很快走遠。
歡都落蘭站在原地,猶豫良久,還是踩著步伐走到了司徒家的前廳。
結果她剛剛推門而入,一道人影如同餓狼撲食般飛撲進她的懷中,閉著雙目,語氣激動道:「阿夜,我終於肯見我了……」
說話間,秦婉婉下意識用腦袋蹭了蹭眼前之人的胸口,卻感覺到一陣柔軟,隱約有些不太對勁。
「沒看出來,你就是這麼熱情奔放地勾引『有婦之夫』的?真是低級,難怪司徒夜不喜歡你。」